妈。”
妈妈这个白衣女鬼,竟然是狗剩的妈妈
震惊的不止我,顾祁寒同样吃了一惊,他缓缓收回手,稍稍收敛周身的鬼气,骷髅骨渐渐长出肉,变成了鬼婴原本的模样,女鬼也渐渐恢复成我之前看到的样子。
女鬼神色复杂地看着趴在自己胸膛上的鬼婴,染血的嘴唇微微哆嗦,“我不是你的妈妈,我不是”
鬼婴的法力大概增强了,能说话了,而且声音还很好听,脆生生的,但是说出的话,却令人心生寒意,他说,“你当初生下我,给我取名叫狗剩,还用刀割我的脸,割我的身体,我命大,这么被你虐待还没死,你不死心,又给我灌毒药,我终于死了,你高兴得手舞足蹈,然后将我的尸体抛到了南湖里面。这些事,我都还记得呢,你怎么就忘记了呢”
女鬼身体一颤,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接着神情激动,双手抱着头,痛苦地摇着,“不是,我不是你妈妈,我没有生过孩子,没有”
鬼婴翻身坐起,面无表情地望着她,语气老成地说道,“我在这所学校徘徊了四年,就是想见见你,问问你为什么那么恨我,要把我给杀掉。可头几年,我鬼气太弱,只能在南湖边徘徊,后来,我被郝红梅捉走了,控制了起来,我没有办法来找你,现在,我终于恢复自由了,我就想问你要一个答案。”
“别说了,别再说了,我没有生过孩子,我没有你这样的孩子”
女鬼突然爆发,右手一挥,强劲的戾气将鬼婴扫了出去,鬼婴就像被拍飞的皮球一样,朝着远处那棵大树撞去,我不由惊呼,顾祁寒冲我使了个眼神,示意我别担心。
果然,当鬼婴即将撞上大树的那一刻,他矮小的身体突然转了个弯,朝着女鬼这边飞来,接着,女鬼惨叫一声,扑通栽倒在地上,我定睛一看,妈呀,鬼婴竟然扑到女鬼肚子上,舞动着小手小脚,用力将她肚子上破开的那个洞撕开,抽丝一样,将她的肠子一点点往外抽,然后将脑袋伸进了那个洞里面,试图钻到她肚子里面去。
女鬼痛得撕心裂肺,在地上滚来滚去,连连惨叫,地上的草皮被她锋利的指甲抓得乱七八糟,鬼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惨叫,依旧努力往她的身体里面钻,他半个身体都钻了进去,只剩下两条腿跟屁股,我看得遍体生寒,心里很不是滋味,将脑袋扭到一边,但耳朵里还是充斥着女鬼痛苦的哀嚎声。
“不要,狗剩,我受不了了我错了”女鬼再也承受不住那血肉撕裂的痛苦,痛苦地祈求着。
鬼婴停下动作,过了一会儿,他阴冷的声音从女鬼的肚子里面传了出来,“你不是不承认我是你的孩子吗那我就再钻回你的肚子,让你再生一次。”
===第三十九章 凄惨死因
“别,别”女鬼恐慌得连连摇头,身形比之前单薄了许多,仿佛风一吹就会消失似的,她眼角流下两行血泪,哭着说,“我承认,你是我的孩子,我对不起你”
鬼婴没有出来,依旧把脑袋埋在她的肚皮里面,愤怒地嘶吼,“我等了很多年才等到这次投胎机会,为什么要杀死我为什么”
痛苦和哀伤交织,女鬼哭得撕心裂肺,浑身直颤,“我也不想啊,我被几个畜生侮辱,还被那么多人嘲笑,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
从她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我拼凑了这样一个悲惨的故事。
四年前,咱们学校修建研究生宿舍楼的时候,有三个建筑工人看到满校园年轻漂亮的女学生,顿时起了歪心思,他们挑了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躲在了情人坡里,一个叫郑熏忆的大四女孩打工晚归,正好经过学而路,那三个建筑工人就跳了出来,将她拖到情人坡上轮奸了。
事后,那三个工人趁夜逃跑了,郑熏忆没有看清楚他们的脸,她无助地找到校方领导,请他们给自己做主,哪知道校方领导害怕这事宣扬出去之后影响学校的名誉,竟然提出补偿给郑熏忆十万块钱外加保研名额私了,郑熏忆不愿意,鼓起勇气报了警,并且将学校给告了。
那个提出私了的校领导当着媒体诬陷郑熏忆,说她想要五十万赔偿金,校方不答应,她才提出诉讼的。
然后,校园里流言四起,有的说郑熏忆平时作风就不好,经常跟男同学出去开房;有的说她故意穿得很暴露吸引眼球,被强暴也有她自己的责任;甚至还有人说,她那晚根本没有被人强暴,这都是她为了保研名额和高额赔偿金编造的谎话。
更让郑熏忆绝望的是,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孩子,自然是那三个畜生其中一个的。她受不了这打击,想把孩子给打掉,但是医生告诉她,如果她打掉孩子,她这辈子就再也不能做妈妈了。
学校的压力,外界的非议,再加上医生的警告,让郑熏忆的精神世界彻底崩溃了,她内心产生了一个恶毒的念头,她没办法找到那三个欺辱她的畜生,那她就生下肚子里的孽种,将她所受的冤屈,全部报复在他身上,谁让他身体里面流着那个畜生的血液呢
怀胎十月,她被很多人耻笑,甚至被学校给劝退了,她将自己所受的屈辱,全部记录下来,等孩子出生以后,一股脑地报复到了他身上,她拿起利刃,冲着毫无反抗之力,天真无邪的孩子划了总共一百五十二刀,将孩子身上划得鲜血淋漓,体无完肤,她见孩子还有气息,又给他灌了一整瓶敌敌畏。
郑熏忆回忆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面容很可怕,绝望而疯狂地嘶吼,“那些畜生,毁了我一生,也毁了我们家,我爸因为我的事被公司炒了鱿鱼,转行开货车,却出了车祸,半身不遂,一辈子都要躺在床上我找不到那些畜生,拿他们没办法,这才报复到我孩子的身上”
她惨白的脸上,两行血泪流得更凶,“把孩子弄死之后,我偷偷来到学校,将他的身体扔进了南湖,然后,我来到了情人坡,吊死在了那棵大树上,树旁,还挂着我用鲜血写下的横幅还我清白”
她语气一变,声音凄厉阴寒,“化作厉鬼以后,我就开始报复了。首先是那个诬陷我的校领导,他假惺惺地跑来参加我的葬礼,我将他迷住了,他跪在我的棺材前面,一个劲地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倒出了自己做的事。原来,修建研究生宿舍楼的那家建筑公司的老板是他的同学,他收了同学的好处,故意放出流言中伤我,好洗脱学校和建筑公司的责任。那位领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