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铁剑,她将身边的女儿阿夏揽到怀里。瑟瑟发抖。
顾祁寒冷淡的凤眸直直地看着她,寒铁剑散发着肃杀之气,“还敢不敢逃”
“不敢了,不敢了”蛇神连忙摇头。
“你身为瑞兽腾蛇,不好好修炼。反而危害一方百姓,你可知罪”顾祁寒见她老实了,总算收了手中的寒铁剑。
腾蛇拼命地用自己的蛇尾摆出一个匍匐的姿势,不停地给顾祁寒磕头求饶,“高人饶命啊。八百年前我被一道士所伤,才沦落到这乡间僻壤。高人有所不知,这村庄地势山高水浅,是典型的气散聚煞之地。我在这里吸收日月精华养伤,才镇住了这满山的邪灵啊。”
顾祁寒听了她的话后轻轻颔首。脸上的冷厉之色却没有半分减弱,他冷冷地看着这个妩媚风情地女人说道,“这就是你每年吃人的理由你可知整个村庄被你困在这里,几百年都没有跟外界沟通人类是万物灵长,岂是你可以囚禁圈养的”
“是小人鬼迷了心窍。才会走上邪路。”腾蛇痛哭流涕,揽着自己的女儿万分痛悔,她似乎料到顾祁寒不会放过她,便求饶说,“求你饶恕了我的女儿,她并没有做什么错事,一切的罪过,都由我来承担。”
我刚才还纳闷,腾蛇这么高傲的性格,为何会这么轻易地服软,原来她是为了保住阿夏的性命,看来,她并不是不爱阿夏,只是以前没有表露出来罢了。
阿夏紧紧抱着自己的母亲,流着泪说。“娘亲,女儿不要一个人独活,娘亲死,女儿也就跟你一起死。”
“傻丫头,娘亲这些年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苦了。这一次,娘亲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我的阿夏。”腾蛇温柔地抚了抚阿夏的头发,抬头对顾祁寒说,“恳求高人,饶恕阿夏,就算是用我的性命来换,我也愿意”
顾祁寒凤眸微微一眯,“看来,你是真心悔改了”
“是的。”腾蛇将头匍匐在地上。姿势谦卑,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女儿。
阿夏哭着替娘亲求情,“大哥哥,求求你了。别杀我娘,有什么罪,我愿意替她背。”
腾蛇赶紧捂住女儿的嘴巴,“阿夏,别说了。大人。阿夏年幼,您别听他胡说八道,冤有头债有主,我犯下的罪过,我还偿还。”
顾祁寒指尖轻轻弹了弹寒铁剑的剑尖,凤眸中染上半分笑意看向我,缓缓开口道,“阿夏无错,我不会难为她,至于你,本领高强,也的确庇护了村庄,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听见有转机,腾蛇和阿夏都喜出望外,表示无论要她们做什么都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很简单,从今天开始,你就要认我的妻子小南为主人,忠心侍主,尽力保护她,做得到吗”顾祁寒开口的一瞬间,我看见余小柔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甘。
腾蛇的竖瞳看了我一眼,虔诚地低下了头,“主人法力高强,奴家心甘情愿追随。”
顾祁寒满意地笑了,“小南福泽深厚,你跟在她身边,可以洗刷自己的百年罪孽。”
“是。”腾蛇依依不舍地摸了摸阿夏的脸庞,化为了一阵轻烟,附到了我的手链之上,血玉手链上便多了一个银色小蛇样子的花纹。
旭日东升,萦绕在村庄周围的迷雾缓缓散去,随着石墙消失,那堵竖立在村民心中的死亡阴影也终于散去了。
村民拿出封藏多年的桂花酒互相庆祝,之前因为蛇神的恐惧而死气沉沉的村庄,此刻桂花飘香,每个人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微笑。顾祁寒被村民们团团围住,豪爽的村民们拿出大坛的酒,直言要把他灌醉才行。
面对村民们的挑战,顾祁寒朗声一笑,立刻拍开一坛酒的泥封,一只手拎着就往嘴里倒,激起大家一阵叫好声。
我兴奋地连喝了两杯酒,以为会像昨晚一样醉倒,却没想到一直很清醒,就是脸颊有点烫。
这时,余小柔拿着一杯酒过来,笑意盈盈地对我说,“小南,我敬你一杯。”
看着深藏在她眼底的嫉妒和不甘,再回想起昨夜她怀里诡异的香气,再不明白我就成傻子了。
===第两百二十四章 顾祁寒发怒
我笑着和她喝了一杯酒后,余小柔果然又来揽住我,跟我拥抱,我默念着清心诀,萦绕在鼻尖的香气便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看着我再次酒力不支地倒在桌子上,余小柔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声,“哎呀,小南,你的酒量实在是太差了。”
等了一会儿,一双纤纤玉手爬上我的手腕,手忙脚乱地想解开我手上的血玉手链。
“凭什么祈寒哥哥什么都给你,血玉手链给了你,玄蜂给了你,腾蛇还是给了你我得不到的,我就要把它毁掉”余小柔的声音里满是不甘和愤怒。哪里还有半点乖乖女的样子。
可是,血玉手链早就认我为主,只听我的,除非我将它摘下来,否则任何人都别想把它弄下来,所以余小柔弄了半天都没弄下来,气呼呼地骂了句,“什么破手链,怎么摘不下来啊。”
“因为它认主了啊。”我缓缓抬起头,对上她那双慌乱无措的眸子。
我和余小柔就这样四目相对,真相撕破的这一天,我心里有些酸。
自从她说,她放弃了顾祁寒,要跟我做朋友,我就放下了戒备。真心待她如姐妹,跟顾祁寒一起保护她,不想让她冒一点点的风险,可她,却在背后阴我一招。为什么呢想跟顾祁寒单独相处吗
我嘲讽地牵了牵唇角,比我大了两岁而已,就这么多心眼儿,看来我以前还真是小瞧她了。
我没有说话,一直盯着她的眼睛,她眼里的惊慌慢慢散去,变成了冷漠,她猛地甩开我的手,说道,“被你发现了,那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没错,昨晚是我弄来了迷魂香,让你没法和祈寒哥哥一起出门。那是因为,每次我们三个人一起的时候,祁寒哥哥的眼里面就没有我我巴不得你永永远远地消失,我恨你”
说罢,她离开座位,蹬蹬瞪地跑了。
“她发什么神经”阿香抱着坛酒,脸上泛起桃花般的艳丽,醉醺醺地坐到我身边。
我抽走她手上的酒,无奈地用指尖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未成年不准饮酒,以后你出村去了,要遵纪守法知道吗”
阿香睁着迷离的眼睛傻笑着点头,嘴里吃吃地笑着,“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阿爹说有高楼大厦,有川流不息的车辆”
听着阿香语无伦次的酒话,我忍不住为他们感到心酸。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小南姐。我可以和我母亲说两句话吗”
转头,正对上阿夏小鹿一样圆圆的眼睛,周围的村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