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冷眼旁观。这次,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如意的”
王贵听她竟然把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恼羞成怒地大喊村民抓住我们。我伸手抓住包里的一把匕首,对着一个冲过来的村民,正准备出手,却被顾祁寒一把抓住了手腕。
“不要反抗。”他飞快地低语一句,于是我双手一摊,顺从地被村民们绑缚起来。顾祁寒对我挑了挑眉,让我不用担心,随后也被几个身强力壮的村民紧紧抓住。村民们将他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可见他们对他有些忌惮。
而余小柔,她一直紧紧地抱着顾祁寒的胳膊,满脸惊恐地看着凶神恶煞的村民,此时见顾祁寒没有抵抗,她便也低着头顺从地接受村民的抓捆。
估计是见她柔弱可怜,村民们竟然没有反绑她的双手,只是用一根绳子栓在她的手上。王贵把绳子另一端抛向了一个面容猥琐的青年,青年接过绳子后,猛地一拖,将余小柔拖到自己身边。肆无忌惮地打量起她,那眼神,赤裸裸的,很恶心,就像把她的衣服扒光了一样,余小柔惊慌失措,害怕地缩着身子,埋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句话都不敢说。
阿香本来伸手抓了一包药粉出来。但是看到我们几人已经被村民们控制住了,只能无可奈何地任由村民把自己怀里的所有药包搜走,然后将自己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捆了起来。
我们几人被推搡着,来到村中央的空地上,宽阔的场地内已经聚集了几百个村民,不管男女老少,他们脸上都是麻木的神情。场中央的雕塑上挂满了红绸,给蛇女的脸上平添几分诡异的妖艳。
王贵已经换了一身装扮,红色的祭服在冷风之中猎猎作响,他努力打直佝偻的脊背,脸上带着肃穆的神色走上前来,虔诚地跪在蛇女雕像之前。
“蛇神在上,吾村受蛇神庇佑几百年之久,每年选出一男一女奉上,家家轮流祭献。故村内风调雨顺。稻米丰收。今年祭品乃此四人,吉时一到,吾将奉上干净的祭品,供您享用。”
王贵说完,颤巍巍地匍匐在雕塑的身旁。
“四个怎么是四个”已经有眼尖的村民看到了我们几人中间的阿香,交头接耳起来,“怎么会有阿香呢去年不是已经轮到他们家了吗”
“去年阿香的爹爹出来献祭,从此我们村里就指着她看病了,阿香这一走,咱们这些老骨头生病就等着死吧。”一些村民表情悲戚地说,但是大部分的村民都表情麻木,不发一言。
王贵从蛇女雕像前站了起来,严厉的视线扫视一圈,冷冷地说道,“村民阿香竟然敢帮助外人逃逸,不顾同乡的死活。所以作为对叛徒的惩罚,我提议将她和这三个人一起祭献给蛇神”
===第两百一十五章 投票决生死
“等等”一位穿着粗布衣服,面容柔弱的妇人,搀扶着一位古稀老人走出来,苦苦哀求王贵,“村长,你就放过阿香吧,去年她的父亲才祭献了蛇神。按道理,我们家阿香可以平安到老的。”
他们是阿香的爷爷和母亲,我从他们的交谈中明白了,为什么阿香会在我们敲她家门的时候态度冰冷。原来这个村庄为了得到蛇神的庇佑,所以每年必须祭献给蛇神一男一女。家家户户轮流着来,去年是阿香的父亲,今年是王村长家。
怪不得王贵在见到我们几人的时候那么高兴,竟是打定主意让我们三个代替他们家献祭蛇神。
“福顺叔,不是我故意要杀死阿香。实在是您家孙女背叛村庄,帮助外人逃逸,已经惹怒了蛇神。如果不将阿香献祭给蛇神,以平息她的怒气,恐怕村庄会有难啊。”
王贵脸上挂着虚伪的歉意,似乎做出这项决定有多艰难似的,我看他就是想杀杀鸡给猴看,镇住那些忤逆他的人。
听到这句话,阿香的爷爷和母亲脸色煞白,显然是受到了蓦大的打击。他们毫不犹豫地跪在王贵面前,凄声哀求,“村长,您就看在阿香死去的爹多年来为村里人治病行医的份上,饶了阿香吧。不要让我们李家断子绝孙啊”
阿香被绑住了站在我旁边,她看到自己年迈的爷爷,瘦弱的母亲,向王贵下跪哭求,眼里隐隐泛起了泪痕。她牙齿紧紧咬着唇,才没有哭出来。
王贵皱着眉头,故作为难地思索了片刻,而后对大家朗声说道,“福顺叔说得确实有道理,阿香今日做了祭品,李家断了香火,以后咱们村每年祭祀的时候,又会少一家出人,确实有违祖训。”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用蛇蝎一般的目光瞥了阿香一眼,接着说道,“不如大家来公投,到底是祭献阿香来平息蛇神之怒,还是保住她家的香火,保证我们献祭的轮数。”
这下人群里就像是炸了锅一样,一些人觉得留下阿香会招来蛇神的愤怒,导致风雨失调,灾祸连连,而排在阿香后面的人家又不愿意自己家献祭的顺序被提前。
片刻之后。公投开始,每一户村民都可以用自己手中的纸片投上一票,他们在自己手中的纸片上写下阿香的“生”或者“死”,然后放到王贵手中的木箱之中。
阿香的爷爷和母亲几乎快要给每个前来投票的人跪下,嘴里不停地哀求他们放过自己年幼的孙女。阿香看到亲人放下尊严,一家一户挨个祈求,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爷爷,娘,你们不用求他们了。我今天宁愿死了,也不想让我的孩子继续遭这样的罪了”
我听到阿香决绝的话语,内心为他们悲惨的命运感到难受,他们一生下来,就要背负着为家庭去死的责任。每日活在恐惧与焦虑之中,掰着指头数自己要被献祭的年份。要不就是被逼疯,要不就是干出王贵那样昧着良心欺骗外人的事情。
公投结束之后,王贵请上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颤悠悠地唱票,每唱一票,王贵便派手下在地上的“正”字上划上一笔。
在阿香爷爷和母亲满含希望的注视下,“生”和“死”两个大字下面的“正”字逐渐成型,然后一个、两个每次老者唱票唱到“生”的时候,两人都会转头对在场的百姓深深一揖;而每次老者唱票唱到“死”的时候,阿香爷爷的身躯都会微微往后仰,若不是儿媳妇的搀扶,他可能就快要倒下了。
不久后,“死”字下面“正”字的数量逐渐超过了“生”字下面的“正”字,并且两者的差距越拉越大。看着这样的局面。阿香亲人的脸色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