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休养之类的,然后听到脚步声,还有任皓轩的声音,他把女孩带了出去,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几分钟后,他又返回了内室。
我听到他问郝红梅说,“还差几个”
郝红梅说,“还差五个,没想到你小子挺厉害的啊,短短三个月,就弄来这么多怀孕的女孩,你还真是不要命地播种啊。”
“哼,要是你能凑齐一百个胎儿怨灵,我犯得着亲自播种吗也不知道师傅为什么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臭小子,别以为你拜了那个老头子为师,就能瞧不起我,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面呢,你妈那是没有遇到我,要不然还轮得到你小子出来对我指手画脚,我早把你变成胎泥面膜了”
“靠,别跟我提那些面膜,想想就恶心。”
“呸,你懂个屁那些胎儿在母体内成型,吸收着母体的营养,又没有受过任何污染,是最纯净的肉体,把它们碾成肉泥,加上房事阳液和珍珠粉,那可是最补的营养面膜,敷在脸上,不但美容养颜,还”
“我擦,你别说了,我快吐了呕”
别说任皓轩,我和赵小可都快吐了。
又过了一会儿,任皓轩说,“说正事,后天就是师傅立下的最后期限,我们必须在这之前再弄五个胎儿,你那边还有货吗”
“还有三个,预约的是明天来做手术。”
“行,那两个就交给我了,我问问我在网上交往的那些女孩。”
郝红梅嗯了一声,“这批怨灵已经把天花板给占满了,诊所里到处都是怨气,我的辟邪珠都快镇不住他们了,我打算待会儿把他们收起来,你帮我把他们送到你师傅那里去。”
“刚好师傅今天要见我,你现在就把他们收起来,我待会儿给他送过去。”
墙壁的阻隔,让我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是,听得到动静,阴风呼号,鬼哭灵嚎,夹杂着疯狂的撞击声,我听得头皮发麻。
郝红梅大声叫道,“不好,这些东西越来越厉害了,快打开左手边第二个抽屉,把降阴铃拿出来”
怨灵呼号的声音更加凄惨,撞击也更加激烈,我感觉墙体都在抖动,阵阵阴风刮来,将窗帘吹得狂乱摇摆,我们悄悄探过头,看到屋内的景象,吓得愣住。
几十条血肉模糊,残肢断臂的怨灵在屋子里挣扎,嘶吼,疯狂地撞击着天花板和墙壁,他们撞得血肉横飞,猩红的鲜血顺着墙壁流淌,将整个房间淹没。
郝红梅身上的白大褂早就被鲜血染红,她左手拿着一个印着八卦图的布袋,袋口敞开,朝着那群怨灵,口中念念有词,怨灵们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着,不由自主地向她靠近,他们不想过去,拼了命地反抗,几个力量弱小的怨灵抵抗不住,激烈地尖叫着,极其不情愿地被收到了八卦袋里面。
我看到那个浑身绛紫色的鬼婴,愤怒地哀嚎,张开血淋淋的嘴巴,露出锋利的尖牙,朝着郝红梅扑去,郝红梅惊悚地尖叫,“降阴铃,快啊,我顶不住了”
我感觉鬼婴吸了我的血之后,鬼力增强了很多,似乎不怕郝红梅身上的辟邪珠了,他跳到郝红梅的身上,八爪鱼般缠住她,狠狠地朝着她的大动脉处咬去。
“啊”她凄厉地惨叫,声音满是痛苦,“任皓轩,你在干什么,快拿降阴铃啊”
任皓轩也挺惨的,他被几个残缺不全的怨灵攻击,咬得浑身是血,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他好不容易才滚到柜子那边,颤抖着打开抽屉,摸出了一个青铜铃铛。
叮铃铃,叮铃铃,铃铛被摇响了。
怨灵们听到铃铛声,诡异的血瞳里都露出了惊骇之色,吱吱叽叽地乱叫,领头的鬼婴痛苦地捂住了脑袋,尖叫着离开了郝红梅的身体,那些攻击任皓轩的怨灵也纷纷害怕地逃窜,在狭小的房间里乱飞乱撞,撞得血肉横飞。
“妈的,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你们了”
任皓轩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喘着粗气从地上爬起来,疯了似的,拼命摇动铃铛,那些怨灵们痛苦地翻滚着,哭嚎着,鬼力弱小的身形越来越淡,随时会消失一般。
郝红梅捂着被鬼婴咬伤的脖子,没好气地说道,“行了,你再摇下去,他们的鬼气都要散掉了”
任皓轩终于住了手,郝红梅趁机举起袋子,念了几句咒语,鬼气大伤的怨灵们没有再反抗的能力,都被收进了袋子里。
郝红梅把袋子上的绳子系好,扔给任皓轩,说道,“把八卦乾坤袋收好,千万别弄丢了。”
任皓轩接过袋子,小心地揣进胸前的口袋里。
他们两人处理好伤口之后,任皓轩就离开诊所了。
我和赵小可也赶紧撤退,离开诊所老远,赵小可愤怒地说道,“任皓轩口中说的那个师傅,专门收集怨灵,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我们赶紧跟上任皓轩,看看他那个师傅,到底想要做什么”:
===第二十二章 破庙惊魂
我心有余悸,“他们这些人连鬼都敢利用,又有那么多法宝,我担心我们跟踪过去,会有危险。”
赵小可握了握拳,一脸坚定之色,“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发过誓,一定要替王心悦讨回公道,那些害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理解,眼睁睁看着一个人跳楼,却无力拯救她,会受到多大的刺激跟伤害。
我咬了咬牙,说道,“那好,我们就跟上任皓轩,看看他那个师傅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们俩一路跟踪任皓轩,看他出了校门之后,打了一辆出租车,我们也叫了一辆车,继续跟踪他。
出租车开了半个多小时,来到城郊一条河边,河岸两旁芦苇很深,荒无人烟,一座破旧的庙宇孤零零地矗立在芦苇丛里,任皓轩坐的那辆车就停在庙宇前面的道路上。
我们担心被人发现,在距离庙宇很远的地方,就让司机停了下来,赵小可长个了心眼儿,让司机将车开到一百多米外的地方等我们。
我们俩做贼一样,偷偷潜入芦苇丛,朝着庙宇靠近。
距离破庙几米的时候,没有芦苇的遮挡,我们不敢往前走了,两人抻着脖子,往庙里偷看。
破庙门口上的牌匾倾斜,看得出上面写着四个字,只不过字剥落了,辨认不出写的是什么。庙门大开,里面站着两个人,一个人是任皓轩,另一个穿着青色道袍,后背微微有点驼,头上戴着斗笠,看不清楚他的相貌。
我们距离有点远,又有流水的声音,所以听不清他们两人的谈话,只看到任皓轩将什么东西交给了穿道袍的人,那人点了点头,又拿出什么东西交给了任皓轩,两人交谈了一会儿,任皓轩恭敬地向道长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