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朝阳马上跑出去洗手间,准备找人帮忙,不过肚子实在是不舒服,走两步,她满脸冷汗的撑着墙边走在酒店女员工更换衣服的地方,因为还是上班时间,所以这里没什么人,秦昭呼吸有点喘,眼睛黑亮黑亮的。“秦昭,别拖延时间了,也别费力气,我知道你在那里。”刘森的声音在空荡的更换室响起。
秦昭浅浅的呼吸着,她瞥见自己的手腕上手表,也不把表给摘下来,她的鞋已经脱掉,过长的裙摆也被她撕掉,脚底下,很冰凉,而她的心跳,却飞快。
163昭昭,过来
刘森不是一个人来的,手机里能够感应到在秦昭手表上装的追踪器,能够准确的知道秦昭现在准确的位置,两人现在的距离,只有二十几米远。
而,秦昭的逃跑,不过只是为了争取时间。
贺白,蔺璟臣。
还有朝阳,他们应该知道她出事了。
女孩呼吸浅浅的,秦昭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俨然想起两年前那个雨夜,她穿梭在雨中,避着那些狂风恶浪的危险,那时是真的无助也害怕,只是咬牙坚挺过来了,现在想到蔺璟臣,她跳的过快不安的心渐渐平稳下来。
她捏了捏拳头,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明亮的,像是星火,动人心弦。
秦昭从左侧的一排更衣柜里走出来,身子骨纤纤,一双玉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瀑布般的长发稍凌乱,明眸善睐,顾盼生辉,她抬起手拨了拨头发,举手投足全是淡然。
刘森停住脚步,脸上依然含笑的看她,他看着踩在地上的玉足,“你的鞋,我帮你捡起来了。”他手里。
拎着秦昭今天穿的高跟鞋,不高,不过秦昭跑的时候会磨到脚跟她便是脱了。
秦昭一脸平静:“谢谢,麻烦丢过来。”刘森挑了挑眉,“我不介意帮美丽的小姐穿上。”“我介意。”刘森桃花眼勾起,没说什么,把鞋丢过去,力度扔的刚好,鞋子落在女孩脚下。
秦昭穿上鞋,微垂眸,“你想跟我谈什么。”刘森摸了摸下巴回答:“譬如离开蔺璟臣之类的?”会让秦昭离开蔺璟臣的,大概只有她了,吴影后,一个固执为爱痴狂的女人。
秦昭的语气也显得漫不经心,她目光坚定的看过去,“这需要谈吗?”她想象不到离开蔺璟臣的世界会怎么样,也许,地球在转,人还是照常生活,而她,应该会被岁月日月的折磨,思念成灾,药石无医。
刘森耸耸肩,再笑了笑,他看着眼前灵动又娇弱的女孩,真是坚强勇敢秦昭,“或许你可以跟我说说帮她干坏事的原因。”刘森没说什么,只是觉得心里有点烦闷,从口袋里摸索出烟跟打火机,火机嗒的一声响,蓝色火苗燃起,旋即,是缭绕的烟雾把他的五官给弄的迷离恍惚。
不等他说什么,秦昭又道:“被握了把柄?”刘森吐口烟雾,视线不禁投落过去,他突然想起来那日在西餐厅秦昭说她欠他一个人情的话,不由唇角又勾起一个笑,“不是。”他突然问,“为什么不把手表扔了?”扔了,或者藏在某个地方,他们也许不会这么快找的到她秦昭那么聪明,一定已经想到她的手表是被动了手脚,只有时刻的知道她所在的位置,才能找到机会接近她,恰恰的,今天是最合适的日子。
若是平时,即便有把蔺璟臣身边的人给收买也未必能计划成功。
秦昭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表,淡淡莞尔。
刘森的表情猛然起了变化,眸眼微微一眯,他猜,这个手表里,应该还有另外的追踪器。
刘森确实猜的没错。
在上次秦昭找贺白问过他关于那个服务员的事情,隔天,她约了贺白出来吃饭,顺便检查了一下手表,事实证明,秦昭的多虑是对的。
她的表,被人拆开过盘底装了一个微型的追踪器,后来,秦昭让贺白也装了一个进去。
倒是他旁边一个威武雄壮的男人见他不咸不淡,迟迟没有动手的意思不禁皱了眉,便是出声提醒:“刘森,时间不多了,要赶紧动手。”刘森把袖子拉高一点,假装看时间,“急什么?”那男的脸色难看,心里只想办完事早点离开香格里拉,然后拿到酬金离开京都,“行,你不动手,我们自己来。”说完,有两人便是上前,虎视眈眈的盯着秦昭。
秦昭同样的,戒备的看向他们垂落腿边的手,不由的紧了紧。
几辆警车已经悄无声息的停在了香格里拉酒店门口,贺白拿着手里的平板,上面赫然显示秦昭现在所在的位置,香格里拉酒店的地下室。
地下室,通常是在负一层的停车场,有五六个出入口,贺白催促警员赶紧下去找人,不同方向的。
贺白安排吩咐着,眼尖的发现大门口又停了辆车,车门一开,穿着黑色风衣的成熟男人从车里下来,刀刻般的轮廓,幽深的眼睛,是秦昭家那位。
蔺璟臣发现了不远处的贺白,长腿一迈,走过去。
贺白发现,蔺璟臣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太强大,总是压人一节。
与此同时。
小何去停车,在露天的停车场停好车时,他眼尖的发现停在隔壁的一辆路虎挺眼熟的,再看看车牌,神情微变,不由的咂咂嘴,牛逼的车牌,京v开头的,军车呢。
还有军爷在酒店里哟。
小何挺羡慕那些当兵的军人的,每次看阅兵式的时候都觉得那些哥们特别帅,以前他也想去当兵,不过身高是硬伤,他被刷下来了。
这军爷,正是今天刚从部队回来没多久的程徽,这趟回来,只有一天假期,他没回程家,反而先是来找秦昭,他比蔺璟臣很跟贺白先来一步。
在程辉心里面,秦昭这个妹妹份量很重,在部队里训练的时候,总会时不时想她最近过得好不好,但转念想,他这个妹妹被她男朋友照顾,生活肯定不会差。
不过这种想法,是哥哥对妹妹的一种本能关心。
在酒店大堂询问过中阳集团年会的楼层,跟前台说了声谢谢便走了。
电梯赫然是停在五楼,出来时,给秦昭打电话,响了两声,突然断了。
秦昭的手机留在洗手间的盥洗台上,吴朝阳出来的时候,看到手机便拿走了,电话响了两声,猛然把跌在一处走廊浑浑噩噩的她理智拉了回来,她想要接,但秦昭的手机突然没电,关机了。
程徽,是秦昭哥哥的电话。
吴朝阳哭丧着一张脸,她咬着牙,不顾肚子闹腾,只想回到宴会厅里把有人带走秦昭的事情告诉罗衡阳。
不过脚软,她感觉走路轻飘飘的,全身又冒着冷汗,视线逐渐迷糊。
不知走了几分钟,她似乎看到宴会厅关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