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1 / 1)

我的竹马是男配 冬天的柳叶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个月前

你这是要去何处”

“我要回府,轿子还在百味斋门口,王爷路过百味斋,把我放下就好。”

南安王笑了,他虽已年近三十,眼角却无半点细纹,苍白的面色让他看着有些文弱,这么一笑,顿如春风拂面。

“小姑娘是去百味斋吃羊肉羹了吧”

程微颇有些尴尬。

她在南安王心中的形象,恐怕糟透了。

第一次从马车里甩出来,摔昏了,一脸血蹭了人家车子。

这一次又差点撞上,再次蹭了人家车子,而且还会被认为是专门跑出来吃羊肉羹。

羊肉羹

程微忽然觉得车厢里飘荡着淡淡的羊肉味。

她不着痕迹的抽了一下鼻子,低头,就看到手背上已经风干了的羊肉汤汁。

程微

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了

她往外看,忙道:“王爷,您把我放在这里就行了。”

南安王往外看了看,笑道:“既然上了车子,就不必折腾了,本王正好顺路,送你回府。”

“那就劳烦您了。”程微只得应下来,心想南安王莫非许久未吃过羊肉了

是了,她听闻南安王身子一直不好,羊肉虽温补,对身体太弱的人来说,还是不宜多食的。

程微抬眸,悄悄看了南安王一眼。

她这些日子望诊已有几分火候,这一眼,不由皱了眉,忍不住再看。

都说南安王体弱,是先天不足,可从望诊来看,他和舒表弟分明不是一回事。

目前,望诊还不足以让程微一眼看出所有病症,她身为医者的好奇心犯了,又看一眼。

南安王不由失笑:“小姑娘,本王是不是没有洗净脸”

以南安王的年纪,若是成婚早,女儿恐怕都有程微这么大了,而以他的阅历,自然也看得出程微眼中并无女子对男子那种迷恋,是以态度随意淡然。

程微垂下眼帘,抿了抿唇,才道:“没有,王爷脸很白。”

南安王怔了怔,随后轻笑起来,笑着笑着大概是引起声带振动,又拿着帕子掩口,一声声咳嗽起来。

听着这一声声咳嗽,程微心中轻叹。

南安王这哪里是先天体弱,分明是幼年时中过慢性毒

s:感谢y318、晚照清空、倚风飘雪打赏的平安符,感谢投票的童鞋们。实在难以理解,一天双更,第二更比第一更订阅高很多童鞋们尽量不要跳订啦,一天四千字,一个月下来顶多一碗牛肉面,可对作者来说,还指着牛肉面们养活呢。

第一百一十八章 鞋垫中的秘密

程微自然是不会对南安王说:王爷,别笑了,您中毒了。

她悄悄拿帕子蹭了蹭手背,然后把帕子捏得紧紧的,盯着帕子上的蜻蜓出神。

“抱歉。”南安王终于止住了咳嗽。

程微不料南安王如此客气有礼,抬眸撞上他平静的视线,心中忽然有些歉意。

算起来,南安王对她有两次援手之恩,可她看出他中毒,却不敢说。

“小姑娘,吓着你了”南安王声音轻柔缓慢,带着这个年纪的男子特有的低沉。

这样温柔醇厚的声音,不知多少女子听了会怦然心动,浮想联翩,而程微却明白,以南安王的身体状况,说快了他受不住,那样又会咳了。

“没有,任谁喉咙不舒服了,都会咳嗽的。”程微有些不自在,恨不得马上到了怀仁伯府。

南安王对她有恩,而她却不敢乱说,或许将来能治了,她还不敢给治。

这种感觉,委实令人不那么愉快。

南安王似乎察觉了程微情绪的变化,笑着转移了话题:“今日你兄长应该下场了吧”

这话一问,对面的小姑娘非但没有兴致,反而表情一僵,片刻后才吐出一个“是”字。

南安王彻底没辙了。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情绪已经这样神鬼莫测了吗

还是说,只有谈论胭脂水粉哦,还有羊肉羹。她才有兴趣

南安王轻叹一声。

看来他是老了

原本是见这小姑娘神情惊惧,坐在他的车子上,怕她更是不安。这才闲聊几句缓解她的紧张。

现在他是看出来了,这小姑娘不是紧张,只是不想和他说话

心塞的南安王冲程微微微一笑,随后闭上了眼睛,数起念珠来,每一息掐一珠,神情平和。可见是数惯的。

程微就在这平静的气氛中终于熬到了怀仁伯府。

她与南安王辞别,直奔飞絮居而去,并不知道有人已经把她被南安王送回来了的消息禀告给了怀仁伯老夫人孟氏。

“什么。三姑娘是被南安王送回来的”

通风报信的婆子连连点头:“老夫人,千真万确。上次王爷送二夫人母女回府,老奴记下了王爷的车子呢,车壁挂着两盏七彩琉璃灯。”

这便不会错了。

孟老夫人眸光闪了闪。吩咐阿福:“去飞絮居把三姑娘请来。”

“是。”

阿福出去后。老夫人冲有些出神的程瑶招手:“瑶儿,你再给我按按头吧。”

程瑶回过神来,温婉笑道:“是。”

她绕到孟老夫人背后,双手搭在她额上,开始缓缓揉捏。

孟老夫人舒坦地叹了口气:“瑶儿啊,你这按摩的手法越来越精进了,现在离了你,我竟睡不着了。再这样下去。祖母都舍不得你嫁人了。”

程瑶手一顿,很快笑道:“那孙女就不嫁人。伺候祖母一辈子。”

“那怎么成,你这么有孝心,祖母定会给你找个好的。”

“祖母”

孟老夫人心情大好,笑起来。

程微几乎是一路奔回飞絮居,进了东次间,拉开斗柜最下层的屉子,把一些零碎玩意全倒在了榻上,从中找出了那双鞋垫。

尚算细密的针脚,一只绣了小鱼,另一只绣了云朵,每只鞋垫角落里,惯例绣上一只蜻蜓。

这是她花了几日工夫,一针一线给二哥缝出来的鞋垫。

“欢颜,拿剪刀来”

片刻后欢颜递过剪刀:“姑娘,给您。”

程微接过剪刀,举起鞋垫,闭了闭眼,照着鞋垫剪了下去。

前半截鞋垫落了下去,程微伸手接住,把它拿到了眼前。

断裂处,露出白绫来。

程微手指颤抖,一寸寸把那半截白绫抽出来,小心翼翼展开。

白绫上的字小若蚊蝇:文武之政,布在方策。其人存,则其政举。其人亡,则其政息

尽管早有预感,程微还是觉得仿佛有一盆刚从冰窟窿里打上来的水,从她头顶浇下来,瞬间结了冰,冻得她无法呼吸。

她差一点就把这双鞋垫送给了二哥

而以二哥对她的疼爱,无论何人送了再好的鞋垫,只要她送了,二哥定会穿她的

一直不愿再回想的噩梦在脑海中回放。

程微依然看不明白,那个把她护在身前,却任由自己万箭穿心的兄长,到底这一场春闱,是否高中了呢

以前,程微回想起那场噩梦,顾不得留意这一点,而现在,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如果那些噩梦是本该发生的事情,十四岁的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