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回床上去装死,反正她现在身子还没恢复,如果被发现她已经醒了,免不了又被扔出去抵死拼杀,她现在太累了,身子还需要一个复原期,不能再透支自己的命脉了。
云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床拉过被子盖着继续装晕,呼吸慢慢放缓,装成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才有的呼吸,这一点她极其在行,装死她都能控制,更别说只是装一个要死不活的病人了。
温恒推开门走进来,司泽站在外面守着,他不敢妄自揣测主子的心思,但他看在眼里,主子待这个新任的魂师是不一样的,这个女人他看不出来哪里耀眼,但是毫无疑问的是她的样貌在锁魂门这个僧多肉少的地方是上品之中的上品了。
虽然司泽一直在脑子里催眠自己主子不是那么肤浅的男人,可是最近总是陪着主子来这个女人的房间……司泽忽然动摇了……他忽然觉得主子真的肤浅了……
听到轻轻的开门声,云罗躺在床上有些神经紧绷,原本虚弱的呼吸也在这时候狠狠一抽然后被自己拼命压抑下去。
她不能怂,不管是谁,她的手已经在大腿上的绑带里摸到了尖利的匕首,只要那个人有一丝的杀气,她都会在下一刻就纵身而起……把人杀了。可是她没有感觉到一点杀气,只是感觉身边有个人坐到了床边,然后就闻到了一点点罪人的花香蔓延开来,这香味她觉得十分熟悉,可是却没有太大的印象。
而她也没有感觉到身边的人有丝毫要进攻的状态,她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敢放松警惕,两人就这样坚持着,都能开口说话,云罗装死,至于温恒……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云罗装死,也不点破。
云罗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所以紧绷了太久这一刻忽然忍不住松懈了,她不管这床边的人是谁,但是他没有半分要伤害自己的事态,所以她也就渐渐放松了。只是她刚刚一放松就听到了一声浅浅低沉的笑:“呵呵……”
刚刚放松的神经瞬间紧绷,于是她反射性地就摸出了大腿上绑着的匕首,一跃而起,刀锋锋利,直供床边的人的心脉,可是恍然间……入眼是那一抹雪白,她想要刹车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电石火光间,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温恒居然直接徒手接住了匕首不说,还把她的匕首瞬间掰弯然后轻轻一瞧……匕首直接被他徒手卡擦弄断了,毫无预兆的,云罗一阵腿软。
“门……门主,门主恕罪,属下不知是您……”云罗一见是温恒,反射性就跪在了床上,求生欲可以算是十分强烈了。
“呵,这三脚猫的功夫,打得过谁?今后跟着本座,我来教你怎么杀人最快最准最狠。”
温恒瞥了她一眼,见她这样怂怂的模样倒也十分可爱,比起强撑的小可爱,此刻的她还倒多了几分粉嫩嫩的颜色,可爱至极,看来他的白姮有对手了呢,这只猫儿他是怎么看怎么可爱,在这漫漫锁魂门的暗无天日的时光里,有那么个小可爱解闷也是极好的。
“啊?”云罗懵逼了,她悄悄抬头看这个男人,比起大殿之上的冷漠血腥,此刻温雅如玉地浅笑着坐在她的床边,手里把玩着被他轻而易举折下来的刀刃,漫不经心地说话,看起来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危险。
“乖,跟着本座……有肉吃……”温恒修长白皙如玉的指蓦然覆上女孩儿的头顶,浅浅一笑,宛如浮生若梦……
不见,此后经年,再也不见
“乖,跟着本座……有肉吃……”温恒修长白皙如玉的指蓦然覆上女孩儿的头顶,浅浅一笑,宛如浮生若梦……
云罗仰首,只觉得整个天空都暗了下来,无疑的,她这是在无尽的黑暗里找到了唯一的一束愿意照亮自己的这锁魂门里最美最亮的一束光。
司泽站在门外,蓦然听到门主轻声说的这样一句话,透过门缝,看到主子穿着白袍坐在那个女孩儿的床边,修长的指附上了她的发梢。
女孩儿也穿着白色的袍子,女孩儿极其漂亮,但在温恒身边也是极其娇小可人的,这样跪坐在床上,白袍松松垮垮的模样,两人这样的搭配怎么看怎么和谐。
——
所有人都以为包括穆云罗自己都以为自己在温恒的身边是不一样的存在,可是现实却是温恒待她比谁都狠,最危险的任务也会让她去参与,明明知道她不能胜任还是要百般折磨,最后在云罗拼尽全力奋力一搏奄奄一息以后才姗姗来迟一般,在云罗闭上眼睛以后将人从血肉模糊的泥潭里抱出来。
她是不同的,也是相同的,她受的苦从来都比锁魂门的其他人更多更重,可是她也是唯一一个能让门主轻自抱回去疗伤,唯一一个敢在门主的眼皮子底下逃跑的女人。
锁魂门万众兄弟,短短三年她已经在他们所有人之上,这一切都离不开温恒的专心培养,就连温家从来不传外人的灵蛊都给了这个魂师六六六,而在穆云罗的能力越来越强以后,她也再也不用忍辱负重,当初给过她好看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她的手段残暴干净,妥妥就是被温恒给调教出来的蛇蝎美人,渐渐的她也会出一些任务。
在m国,在f国,甚至最高端的国安局她也潜入过,不过她也只是为了测试自己的身手,反正锁魂门的魂线遍布全世界,要知道什么根本用不着在国安局找资料。
她渐渐成为了锁魂门里的翘楚,也习惯了那个冷漠疏离又偶尔给予她照抚的男人,可是他在她心里的阴影是一直都在的,正如每个魂师,这锁魂门里的所有人都怕他一般,穆云罗也不例外。
因为温恒在她心里是不一样的,她的一切都来自于这个可怕的男人有那么一句话,他能够给你一切,也同样能够毁了你的一切,而穆云罗从来看不懂这个男人,所以他的诡谲多变才是她最害怕的。
根本猜不透摸不清的人就是最危险的,因为无声无息你根本不知道他对你的态度如何,他会不会在下一刻伸出利爪将你置之死地,一切都未可知。
——
太多的为什么绕的她脑瓜子疼,而下一刻她居然莫名其妙被温恒揽入了怀里。
“小可爱,原来你真的在鸡头啊,让我好找!”软萌的嗓音传来,云罗再次懵逼。
被温恒搂在怀里的感觉很奇怪,她想起了在那个凉薄的雨夜里,他在大殿上半搂着自己直接用钳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