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实验室周转压根抓不到人,这次碰上了他自然是来劲儿的。
“跟你有关系?祝旭,自己下来多久了记不得吗?得了,要打就打,奉陪到底。”
两人剑拔弩张的氛围让看热闹的众人十分兴奋,众人也跟着站起来,祝旭率先跟着佣人指引往楼上而去,云罗特别喜欢舞刀弄枪的,她的私人武馆就在她房间转角过去特意修建出来的巨大武房。
一群人跟上他们的步伐准备去看热闹,虽然对于迟尽有敌意,但是说白了,他们相互之间也有敌意的,何况云九发话了,他们自然要给面子,于是也没把迟尽当回事儿。
迟尽见他们吵吵闹闹走在前面,跟暗浔使了个眼色,两人跟上人群一直走在最后。这条路也是琳琅满目的,设计精巧,偏生有一间房间门口挂了一串紫色的风铃,风铃飘摇,因为众人路过,铃儿被扫过的风带起声响,十分悦耳。
迟尽皱眉顿足,步伐原本悠闲懒散,却在此刻蓦然定住,云家的下人都十分训练有素,旁的时候都不会打扰主人和客人,各做各的事儿,所以就只有前面佣人领着一众人过去云罗的私人武馆。
而迟尽却是站在门口,眼神一凝,趁着前面的人在攀谈,不知不觉地打开了们遣了进去,暗浔自然也悄然跟上去了。
只是他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主子突然要进这一间房间,可是刚刚走进去就看到床头那一副巨大的少女写真眼神蓦然一顿,直想夸主子威武,这般厉害,走进来就刚好找到了阿狸小姐的房间。
不过仔细一琢磨又觉得不对劲儿,这里为什么会有阿狸小姐的住处?这房间一看就不是一天两天腾出来的,虽然看似一切崭新,但是那副画像却不是新的,怎么也有几年的样子了。
意思是阿狸小姐在这儿住过?还是几年?那么阿狸小姐说的未婚夫难不成真的是云敖?
“……”暗浔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然后反射性地看向迟爷,迟尽走到了落地窗前掀开了帘子,外面很黑,天空里也没有星星。
他记得从前他拥着乔狸在自己的小破屋的窗台上坐着,他的住处很简陋,但是阿狸从来没有嫌弃过他,反而为他添置一些家用,怕他不接受,她只是买一些自己喜欢的娃娃抱枕或者好看的小玩意儿填补着他的空间,让他的房间有人的味道,不再是冷冰冰的一处破屋子。
她在他的门口挂了一串紫色的风铃,她说她喜欢紫色的风信子,风信子的花语很多:幸福、浓情、倾慕、生命、永远的怀念。
而紫色风信子的话语并不好,是负面的:悲伤、忧郁、妒忌的爱。她说她喜欢的不是它的花语,而是它表达的意思:得到我的爱,你一定会幸福快乐。
他得到过,也幸福快乐过,这个时候看到那串当时他没有带走的紫色风铃出现在云家阿狸的房间门口的时候,蓦然哽住了喉,根本不知道作何反应。“阿狸在云家过得还不错,不过很抱歉,云敖,我是不会让阿狸年纪轻轻就当别人后妈的。”
感觉两人的相互试探不在一个频道线上
“阿狸在云家过得还不错,不过很抱歉,云敖,我是不会让阿狸年纪轻轻就当别人后妈的。”
迟尽环视了四周的陈设,各处妥帖干净,看得出来云敖对阿狸的用心,只是他还是不服,纵然是他放手的,他也没有资格再去过问阿狸的未来。
可是在他的心里,她一直是最重要的,现在回来了好不容易见到了阿狸,纵然她还怨他,可是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爱之如命的阿狸成为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的小娇妻?他做不到袖手旁观。
“迟爷说的是,阿狸小姐这么漂亮,可不能让云敖这老男人糟蹋了,而且这云敖在外的名声就不好,暴戾又还是个女儿奴,要是以后阿狸小姐跟着云敖。”
“指不定会被穆云罗怎么欺负?我可听说了那女人有多么嚣张跋扈,阿狸小姐现在的性子刚硬,要是两人遇上了指不定要打起来,到时候云敖自然偏袒他的女……”暗浔一个劲儿的说,迟尽微微皱眉,眸色一厉:“闭嘴,再说老子割了你舌头。”
“……”暗浔乖乖闭嘴,也意识到自己话太多了,明明不该他管的事儿他激动个什么劲儿?
而且迟爷最是讨厌聒噪之人,他要是现在在古堡早就被迟爷着人拖下去喂缪斯了,还好这里是华国云家才让他保住了性命。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迟爷自从见过了阿狸小姐以后一直魂不守舍,小腹上的伤口才刚连好敷了药膏,本来就不宜走动,可是在管家来找他的时候他直接就出去凑热闹了。
搁了往常他根本就不会出门,想当初迟尽在古堡怎么一个懒字了得,若非大事儿谁能劳烦得动他,现在却直接走出来。
原来一开始他的目的就不是凑热闹,而是来看看云家是不是真的有阿狸小姐的容身之处。
偏生刚好就撞见了,而这房间里的味道香香的,迟尽闻得出来,这是阿狸身上的味道,他今天才抱过阿狸,自然记得她身上的味道,这里的陈设很艳丽,其实跟他记忆里的女孩儿有很大的出入。
若不是门口的紫色风铃和床背面的墙上那一副巨大的海报,他也确定不了这就是阿狸的房间。
“走吧。”迟尽看了一眼四处的陈设,没有打算再停留,这里是云家,他消失太久势必会被人发现。
“是。”暗浔皱着眉头跟上迟爷,最后转身打量了一眼这房间的陈设,居然发现这里的户型还有很多家具的摆放方式都跟迟爷在古堡的卧室如出一辙。
迟爷会在阳台上养一株薄荷草,从来不喜欢花花草草的男人居然会亲自去照料那株薄荷草。
而这里的阳台跟古堡那里自然是不同的,设计得偏女性化,偏生也种了薄荷草,晚间风凉,加上刚才迟爷拉开了窗帘,让暗浔能够闻到薄荷草微微弱弱的清新气味,十分安神。
想来这两人都是还念着对方的吧,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相似之处,不过他眼珠子一转看向那副巨大的海报,海报里的姑娘媚眼如丝,哪里有他看见的照片里那个清纯女神模样?那就是他见到的威胁他赔她一个亿的女人,嚣张跋扈偏偏还厉害得要死。
暗浔不动声色地带上门,他身上的伤刚才拖那位医生给包扎过了,现在他跟迟爷都是带伤在云家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