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也免不了一顿虐,命自然会留,可是残没残就不保证了。
“你知道是不是?这校服也是你早就准备好的对吧,邵东棋,你喜欢看戏大可以去戏园子,我穆云罗还没有兴趣让你看我的笑话,烹茶?小心老娘把你给烹了。”
穆云罗气急,她都认识了些什么猪队友啊?直接把她往坑里推不说,而且还一副风轻云淡模样,她穆云罗的笑话哪里是有那么容易让人看的?不收费的吗?
“这件事,我承认是我安排的。”
邵东棋继续烹茶,步骤丝毫不乱,若是让人见了他现在这副样子,定然是想象不到刚才那个被云罗快要逼疯的吼叫是来自于这个温和如玉的男人。
“滚吧,野园没了,我也不会再给你建一间。从现在起,你爱闲散自由便过你的悠然日子去,我再也不会去打扰你,一别两宽,以后老娘不想再见到你。”
穆云罗冷然道,不想再多看邵东棋一眼,她不想对他动手,今天她身心俱疲已经没有兴致找邵东棋麻烦了,她只想离开这里,离开这让她肝胆俱颤的地方。
“云罗……你乱了……”
邵东棋眉眼温和,一派温文尔雅,可是说出的话却是犀利至极,他抬眼看着她,她的确乱了,原来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穆云罗之所以那么锋利果决,做什么事情都肆意妄为,是因为她还不曾动心。
唯一让她动过心的那个人一回来,她的方寸便是一团乱麻,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眼睁睁地看着她慌乱一般地离开,连自己落下了手机都不知道。
她怕了,怕迟尽……怕自己因为他,变回从前的那个对于现在的穆云罗来说像是蠢货一样的女人。
穆云罗站在原地,在邵东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明显一愣,但是却是在下一刻晕开一抹讽刺的笑意:“哦?何谓乱?”
“邵东棋,别以为我记着当年的恩便会永远迁就你,我不爱迟尽了,这恩我不会替他记着,所以别挑战我的忍耐力,现在的你……在我眼里跟旁人没有任何区别。”
她浅薄地笑,盯着邵东棋抛出狠厉的话,他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再次穿着校服出现在他面前,好讽刺……明明就不是当初的自己,就算是穿上校服又有什么用?
真是悲哀,这几年她对邵东棋也不差,却在这种时候被他将了一军,以她现在的心情没有心情同他计较,但是如果等她缓过来还是不耐呢?那就别怪她发起狠来翻脸不认人了。
“他还爱你,你心里也自始至终在等他,如果不是这样,我不会允许他再次出现在你面前。”
邵东棋开口,也在同时站起身,走到她旁边,把之前准备好的合同拿出来。
“这是遇见酒吧的地皮,我给你,让它荒着还是重建都随你,云罗……我只是想让你没有遗憾,你终究还是需要一场告别才能迎来新的开始,而迟尽……也该给你一个交代。”邵东棋缓缓道,吧合同交给云罗。
她现在是什么心情他不理解,他没有爱过一个人,对于云罗更多是在看一个妹妹一般的感情,她的身边众星环绕从来不缺殷勤,但是她缺真心,真心实意喜欢她爱慕她的人极少。
既然如此,他愿意做那个为她找回真心的人,那个人不会是残暴的夏夜,所以他天天吃药控制着那个男人的挣扎突破,他拼尽全力的压制他,也消磨了自己的心神……感觉,自己快要消失了呢~
所以,他不能再拖了,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她认清自己,也让自己能够只是以邵东棋的身份在她的心里留下一些痕迹。
他的朋友不多,祝旭他们几个若是没有云罗根本不会跟自己有交集,算来算去……能够一直记着他的人,也只有云罗了!
“邵东棋,你是不是压制不住他了?”
穆云罗是何许人也?这样反常跟交代后事一般的邵东棋让云罗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夏夜说他一定会陪着自己的……那么,是他要强占邵东棋的身体了吗?
“如果下次见面我没有叫你云罗,你便要小心了……夏夜,是我邪恶的精神体,你若有机会,便杀了我,不要心慈手软。”
“云罗……你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但对我的包容已然比旁人多得多了,记着,杀了他。”
邵东棋莞尔,只觉得身体里的纯白因子在一点点被侵蚀。
夏夜,你够狠……
报告媳妇儿,我又想吻你了
“邵东棋,我不能答应你,我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但也不是什么正义之士,不管是你还是夏夜,若没触及我的底线,我都不会动手。”
穆云罗盯着他,他以为让自己杀了夏夜是善吗?真是要让他失望了,在穆云罗的眼里,从来就没有善恶之分。是邪恶人格又如何?夏夜没有伤害到自己她就不会动手。
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凭什么要求别的人也必须拥有一颗纯善之心?
何况,邵东棋,你自己也无非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让自己杀了夏夜?她不会动手,更不会给邵东棋希望!“呵,的确……是我太自私了,不想让他占了这身子做旁的恶事,但栽在我身上的人命可都不少呢~”
邵东棋叹息,他自己就不是什么好人,折在他手底下的人命又何尝比不了夏夜?还有,云罗就不是什么向善之人,大家都是同类,没有什么善心,都没有兴趣做什么为民除害的大英雄,何必又说这么一道笑话?
“知道就好,你们两人的事儿我没有兴趣插手,但若是你死了,我会一直记住你的……时间不早了,穆迟该急了,他是我现任男友。你知道的,我一向护短,别让迟尽知道他与他作对。”
穆云罗说完,便不管其他,收下了遇见的地皮还有自己的炽血鞭开门走了出去,这边有一条暗道直接通往野园之外,她可不想这双平底鞋也沾染上那些秽物。
于是在野园之外的大马路上一个穿着白色校服的小姑娘身上缠绕着一条白色的大蟒蛇,肩上睡着一直透明毒蝎子,踩着步子一步步在城郊的大马路上走着,她心里空落落的,心乱如麻。
邵东棋说得对,自己乱了,有些迷茫,找不到前路的方向,她还是喜欢现在的自己,无忧无虑没心没肺故而没有什么烦恼,就算有自己也能凭借现在的实力在最快地解决掉,这是她曾经向往自己应该成为的人。
而今已经实现了,只是当初身边还有那个人的陪伴,她满心满眼都住着的黑衣少年。
他总会教自己如何做到最好,怎样才能活成最精彩的模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