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1)

引婚入局 弄清浅 2000 汉字|7 英文 字 2个月前

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女人,在陆初下楼的时候,女人正好抬头,好巧不巧地看见了她。

陆初原本想要调转脚步上楼的动作堪堪止住,与那个面容与慕云深有些相像的女人视线对上数秒后,脖子略微僵硬地点了点头。

慕云深本是背对陆初而坐,察觉到异常跟着扭头,看见陆初站在楼梯口,他眼底略微诧异后被不悦替代。

“妈,你等我下。”慕云深对面前的慕母说罢,起身快步走到陆初面前,低低斥责:“怎么衣服不穿好就下来了?”

今天天气c市暖和,加之又在室内,陆初像在s市一样,只套了件棉质长裙,穿着其实十分适宜。

注意到中年女子落在自己身上的打量,陆初明白这是慕云深在给自己找借口离开,于是道:“那我上楼换身衣服。”

慕云深淡淡“嗯”了声,“慢点,不必着急。”

看着陆初上楼后,慕云深才重新回到沙发前落座,慕母睇了眼儿子,端起杯子姿态优雅地抿了口茶:“怎么不介绍下?”

她对陆初好奇,却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时机不宜。”慕云深也喝了口茶。

慕母不置可否,将茶杯放下,想了想道:“瘦了些。”

“是太瘦了。”慕云深并不否认母亲的话语,言谈间眉目淡淡,却有一股暖意。

慕母见儿子如此,已经明白了几分:“今日便罢,等过两天有时间,带来让我仔细瞧瞧。”

“不妥。”慕云深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蹙。

慕母诧异:“为何不妥?”

慕云深理了理袖口,才淡声道:“明日要回s市,下次再让您见。”

听到他要回s市,慕母拧紧了眉心:“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当年也不是你的错,阿深,你……”

“妈,时间差不多了,您该出发了。”慕云深出声打断她的话,起身将母亲的外套和包包率先拿到手上。

慕母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后也起了身。

陆初坐在床上,听着楼下车辆驶离的声音,知晓慕母已经离去。

果然,没过一会,房门就被人敲响,慕云深薄沉好听的声音传来:“阿初,换好衣服了吗?”

陆初将外套套上,开了门。

二人相视片刻,谁也没有主动提起慕母的事情。

慕云深侧身让陆初出来,说:“下楼吃点早餐,我们也该出发了。”

陆初问:“去哪?”

慕云深抿唇不语,陆初见状脚步一顿,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054章 为何,不是你死

指尖触及墓碑上冰凉的照片,陆初这一刻才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苏暮真的已经离她而去,在七年前的今天,不告而别。

照片上男人的笑容依旧温柔,可再也没有一丝温度。陆初颤颤地摩挲着照片上苏暮温柔的眉眼,最后指尖停留在那两个描金的名字上。

慕苏。

苏暮的另一个名字,亦是真正的名字。

c市只知慕家有慕云深,却不知他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兄弟。

苏暮和慕云深是双生子,与出生就备受宠爱的慕云深不同,苏暮一生下就因为腿部残疾,而被慕家遗弃。

因为,慕家的继承人不能是一个残废。

苏暮随了母姓,未满周岁就被送出慕家,由专人看护长大。他姓苏又姓慕,却又游离在这两个姓氏之外。

陆初记得,多年前,苏暮曾自嘲地对她说:“阿初,这世上每个人都有存在的意义,可偏生我就是多余的那个。”

他说话的时候眼底没有埋怨,只有淡淡的感慨。陆初不知怎么形容那时苏暮的神情,明明年纪只是少年,可心态却好像已近耋耄。

思及往事,陆初脑子轰地一疼,呼吸仿佛被什么攫住,这种感觉比数月前冰凉海水漫过头顶更甚,一阵无形的力量压迫着心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陆初以为她会哭,可是她没有,疼痛沿着周身肆虐,眼角却干巴巴地没有一滴泪水。

她少时爱过一个人,守着与他相见的承诺,从c市游梭s市,辗转七年间,从未放弃。

可是,再见却是天人永隔。陆初想,原来悲极,连眼泪都是奢侈。

慕云深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他蹲下身子与陆初视线平齐,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脊背,道:“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慕云深声音依旧淡淡,身上却有很浓的烟味,陆初一下子就被呛出了眼泪,看向他的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冷,她如困顿小兽般低低地吼:“慕云深,为什么当年死的不是你?”

一胎同胞,慕云深是天之骄子,苏暮却受尽冷落,最后更是直接走向了死亡。

陆初眼底无尽的恨意就好像凌迟,一寸一寸地绞进慕云深心里。

为什么死的不是他?

这个问题慕云深也想了很多年,后来他想通了,或许是因为脑中那团迷蒙的身影,所以在生死一线间,他选择费尽全力睁开了眼睛。

但是这些,陆初不会明白,他也不会说。

因为陆初的指责并无错,他仗着先天的健康夺走了本该属于苏暮的一切,更是他无意间把苏暮卷进家族纷争中,七年前的那场车祸,死的本该是他,后来他活下来了,苏暮却替他死了。

他有罪,罪无可赦。

慕云深阖了阖眸,压下眼底翻涌的情绪,道:“我去山下等你。”

说罢,他起身缓步走下墓园台阶,眼前忽然出现一张带血的笑脸,苏暮说:“大哥,你要活着。”

慕云深眼前忽然有些模糊,手指微微发颤,他下意识地去摸口袋,烟却已经没有了。

055章 疲惫,你不是他

陆初从墓园下来,双目通红。

她没有看到慕云深。

司机陈遥一边拉开后车门一边解释:“慕先生说,您此刻大概不想见到他。”

陆初扯了扯唇角,慕云深倒有先见之明,她没有比此刻更不想见到他。

她太累,上车后便被疲惫席卷,待她睁开眼睛时,车子已经驶进市区。

陆初看着窗外掠过的景物,对陈遥说:“麻烦靠边停车。”

陈遥没说什么,拐过红绿灯,便把车稳稳靠边停下。

陆初知晓定是慕云深吩咐过,但她不知慕云深吩咐陈遥的原话是:“只要不危及生命,陆小姐的话就是我的话。”

七年时间,不长不短,却足够让一座原本熟悉的城变得面目全非。

陆初找不到当年那条老巷,找不到买过给苏暮尝试的小吃店,也找不到那片曾经栖息了无数流浪猫的檐角。

她徒步穿梭过半个城,最后终于寻到一处与记忆吻合的地方。

那是一栋独栋别墅,院墙很高,但这些年被新主人打理得很好,墙后的葡萄架有嫩枝涌上墙头,一片生机盎然。

陆初想看看苏暮曾经住过的地方,但是她知这个要求对屋主来说太过冒失,况且七年时间已过,苏暮曾经留下的痕迹或许早已被抹平。

于是,陆初放弃了这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