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是出众的。言谈举止间,他更是个不折不扣的绅士,温润无害。
可年纪轻轻就能在商界翻云覆雨的男人,又岂会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有时候,表面上越简单的人,内心就越深不可测。
就好像此时,慕云深不过在厨房里洗两个碗,周身却散发出一种运筹帷幄之感。
“慕云深。”陆初唤了声后,走进厨房。
慕云深听见动静,偏头不解地看向她,“怎么?”
陆初解下身上的围裙,对折后绑在了他的腰间,淡淡道:“溅到不好,我这里没有给你换洗的衣服。”
慕云深有洁癖伴着轻微的强迫症,陆初无法想象厨房污渍溅到他身上的样子。
慕云深闻言,低头看了眼系在腰上的围裙,微笑地朝她颔了颔首:多谢。”
“不客气。”陆初神色如常走出厨房,方才无意碰到慕云深腰间的手指却不自主地蜷了蜷。
047章 如此,如你所愿
西西蜷在餐桌椅子下。
陆初走过去抱起它,把手指掩在了它胖乎乎的身子下,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
西西却不顺着她的意,四肢瞪了蹬,便从她怀里跳下,慢悠悠地往自己老窝踱去,留给陆初一个傲娇的背影。
慕云深偏头看到这一幕,忍俊不禁:“中午没给西西喂食?”
“嗯。”陆初答话间,不动声色地把手往身后藏了藏。
慕云深了然,他扭过头将冲洗干净的碗筷捞起,淡淡道:“没给它喂食的时候都会这样,它现在需要减肥,别心软。”
陆初想到了什么,拧眉:“它不理我是因为我没给它吃的?”
“约摸是吧。”
“那它之前亲近我……”
见陆初已有猜测,慕云深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开口:“近一年我试着控制西西的饮食,它缠着你或许是因为有东西吃吧。”
陆初:“……”
先前她被西西缠得烦,周芸确实都是拿食物骗走西西的,也有那么几次,陆初见它实在可怜,让周芸给特地给它开了小灶。
现在想来,陆初不由嘴角抽搐,慕云深这养的这哪是猫,分明就是养了只吃货!
二人说话间,慕云深已经将碗洗好。他冲干净手走厨房,扯了几张纸巾一边擦拭手一边道:“对了,我下周要回c市一趟。”说到此处,他顿了顿后,扭头盯向陆初的眼睛淡声问:“一起去?”
慕云深的话语听起来随意,却饱含试探。
七年前的六月三号,是苏暮最后一次给陆初打电话的时间。
而下周,刚好进入了六月。
公寓里的空气骤然凝滞,陆初背在身后的手指陷进掌心,嘴唇被她咬得微微发白,许久,她移开视线摇了摇头:“不。”
陆初是怯弱的,在没有看到那块冰凉的墓碑前,她可以一直欺骗自己苏暮还活着。
不对,苏暮一直都活着,活在了她的心里。
慕云深见状眸色深了深,解下围裙递给她,不再提这个话题:“今天辛苦了。”
“慕云深,你以后不要再过来了。”陆初攥着围裙边,开口的语气很淡,听起来有些不近人情。
慕云深整理袖口的动作微微一顿,耳边陆初的声音继续传来,“颐景公寓在s大边上,有不少s大的学生往来,你身份特殊,万一被人认出来,容易惹人非议。”
慕云深眼底的温度被一丝凛意替代,声线微冷:“你在乎?”
有人比她更在乎。
否则,梁生也不会在校道上拦她。
陆初没有提起这件事,她扭过头躲开他逼人的视线,“我是个学生,只想安安静静地修完课程毕业,而不是招惹是非。”
话落,身后沉默了很久,才传来慕云深薄沉的声音:“既如此,那便如你所愿。”
慕云深走后,陆初摊开被她揉得满是褶皱的围裙拿到厨房去挂,出来前下意识地瞥了锅一眼,果然还是维持着原样。
洗碗却不懂得要刷锅,慕云深一看就是不常做家务的人。
为未婚妻纡尊降贵至此,当真委屈!
048章 解释,浪费口舌
梁生来学校找过陆初的事情不知怎么传了出去,在口口相传中演变成一场错综复杂的狗血四角恋,而作为四角恋中最核心的陆初一下子就成为系里的名人。
接连几天时间,只要陆初出现在学校里,就不可避免听到一些窃窃私语。其中传得最离谱的便是,有人说在陆初休学的四个月,看到她和一个中年男人出入过市医院的妇产科。
那人言辞凿凿却点到即止,但是其中意味,令人想入非非。
陆初倒是恍惚中忆起了一件事。
休学的第三个月,她的确去过一次妇产科,只不过去的妇科并非产科。慕云深将她从海里捞起后的那几个月,她的身体状态奇差,生理期颠三倒四,有天在初云居突然昏厥不醒,周芸吓坏了,连忙让人紧急将她送到医院。
而至于她们口中的那个中年男人,约莫就是后来得知消息赶到医院的慕云深吧。
陆初扯了扯唇角,加快了脚步,将耳边的声音甩掉,走到了属于教师办公室的楼层。
课前,导师曾给她发消息,让她有空过来一趟。
陆初没想到导师竟也听闻了那些流言。
导师问她:“陆初,最近传的事情是真是假?”
导师问话的时候,眼底没有苛责,有的只是陈述,但陆初却因此感到难堪,她咬了咬唇,看向导师坚定地答:“谣言止于智者。”
闻言,导师点了点头,眼底却带着淡淡的惋惜。
从导师办公室走出来,陆初的手脚有些发凉,她知道这些流言蜚语终究还是影响到她的学习和生活。
苏瑾在楼梯口等她,因为课题的事情,二人约好课后一起去图书馆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苏瑾抱手倚在墙壁上,因为也是谣言当事人的关系,她的情绪并不佳:“为什么不解释?”
陆初停住脚步,看向她:“世人往往相信眼见为实,解释只是浪费口舌。”
苏瑾皱紧了眉头:“陆初,你这人真是越看越惹人讨厌。”
当初,苏瑾在街上看见陆初和梁生在一起后,二话不说地就与梁生分了手,显然,她也在陆初这句“眼见为实”的范围内。
陆初不爱说话,但说出口的话往往一针见血。知道她哪里最疼,就专挑哪里戳。
苏瑾从小骄傲,与梁生交往的那几天,是她的有眼无珠。
陆初说:“伤口要挑开才能结痂痊愈,越裹着只会化脓生疮。目不识人不要紧,要紧是能迷途知返。”
苏瑾闻言怔了怔后,才偏头看向陆初,后者脸色平静,那双茶色眸子定定如许,看起来格外漂亮。
苏瑾脑中不由闪过一张脸庞,自言自语道:“怎么那么像他?”
陆初没有听清她的话,“什么?”
“没什么。”苏瑾拍了拍身上的粉末,率先迈下了楼梯,“快走吧,今天我们得把课题弄好,过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