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着讨饶,这才意犹未尽地放过她。
陆初被他的禽兽行为弄得浑身骨头几乎都要散架,终于深刻地理解道了自己丈夫的“厉害”。
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以后要在慕云深面前谨言慎行,否则再来这么几次,怕是把命直接交待在床上也不无可能!
……
从s市回来,时间就过得十分快,转眼间,就到了吴清河的婚期。
冬月十二月二十这天,天气有些阴沉,但这不影响这天的喜庆气氛。
吴清河的婚礼在慕氏旗下的酒店举行,夫妻俩都不是铺张浪费之人,事业又都不在国内,就主张办个家庭婚礼,并不对外声张。
慕兰雅虽想大肆操办,但毕竟当年之事闹得很大,不想让人道是非,更重要的是不愿意让一对新人触景生情,于是便都顺着新人的意思来。
虽是简单的家庭婚礼,但婚礼现场布置还是很精心,虽然算不上顶级豪华,但也是寻常婚礼比不上的,更重要的是,婚礼处处透露着温馨。
陆初注意到婚礼会场上,有一对穿着很普通的中年夫妇正在和吴清河夫妇交谈,于是侧首问慕云深:“那两位是?”
慕云深看过去,了然一笑:“那是表哥之前未婚妻的父母,二老膝下只有一女,女儿过世后,一直对清河表哥心存怨气,后来见清河差点随未婚妻而去,这才慢慢释怀。这十年来,清河一直将二老奉为双亲,每次回国,就算不回家里,也定会去探望二老,二老也渐渐放下心中成见,将清河表哥当成儿子对待,今天他们既然愿意来参加清河表哥的婚礼,想来已经是完全释然了。”
陆初感慨:“二老失去至亲,这些年必然不好过,今日也不知会不会触景生情?”
慕云深:“触及生情是必然,但能放下总归是件好事。我听说二老已经认了清河当干儿子,对丁媛也是颇为喜欢,等下是要坐主桌等着新人敬茶的。”
陆初又看了夫妇一样,见二人脸上笑意诚挚,道:“这大概是最好的结果了。”
眼底又难免有几分恍惚。
慕云深侧首,见陆初眼底隐有泪光闪动,担忧地问:“怎么了,人不舒服?”
陆初看向他,摇了摇头。
她只是看着吴清河一家幸福的模样,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然后又忍不住想,若是她和慕云深大婚的时候,陆星愿能够看到该有多好?
她不肯说,慕云深也没有多问,视线落到某处的时候,眉心不由蹙了蹙。
吴清河的婚礼,慕庭东作为他的叔父,自然会出席,而苏慧和慕兰雅不仅是姑嫂关系,二人多年交情,早已是好友,吴清河的婚礼便是她和慕兰雅一手操办的,就算再不愿,二人必然要碰面。
许是因为这是吴清河的婚礼,二人此时见面倒是难得平和,面对满座亲朋好友时,嘴角皆是带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就好像之前婚姻破裂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逢场作戏,二人已是巅峰造极,慕云深瞧得心烦,干脆扭过头当做眼不见为净。
宾客来齐,陆初和慕云深也跟随入座,等待仪式的开始。
结婚进行曲响起时,宴会厅的大门被打开,丁媛换了一袭白色的婚纱挽着父亲的手出现在众人面前,吴清河抬头看见妻子缓缓向自己走来,眼底是道不清的温柔。
仪式如婚礼一样一切从简,誓词简单却温馨,陆初看着,忽然觉得这样的婚礼也不错。
于晴在侍应生的指引下走进会场,正好看到新人互相亲吻的一幕,她抱手倚在角落,嘴角难得上扬起一丝很深的弧度。
于晴并没有在会场多待,婚礼仪式完成之后,就悄悄退出会场,就好像来时一样,没有惊动一个宾客。
她却没有注意到,自她走出会场后,就有一道目光胶着在她身上,久久不曾移开。
吴清河夫妻的婚礼简单,并没有邀请伴郎伴娘,敬酒环节前,陆初陪丁媛去休息室换礼服。
休息室的梳妆台上,压着一个分量不清的红包,丁媛翻到背面,看到右下角“于晴贺”三个字,笑容顿时有些无奈,“还是这样,红包来了人却走了,我又不是差她这个红包。”
陆初抱着礼服过来,亦是看到了于晴的红包,道:“于老板是个很特别的人。”
丁媛讶异:“你认识阿晴?”
陆初将二人在s市的渊源讲了一遍,丁媛听后沉了沉眉,“阿晴不愿意在c市露面是有缘由的,这里有她无法释怀的人。”陆初想起慕云深曾提及于晴和单铭的关系,而后者与吴清河也颇有交情,亦在现场,于是道:“也对,单医生今天也在会场,想来于老板并不愿意见到他。”
丁媛并不认识单铭,奇怪地问:“单医生又是谁?”
陆初:“……”什么情况?
“那于老板无法释怀的人是谁?”她问。
丁媛刚想开口,就响起了敲门声,侍应生在门口小声提醒,说宾客都等着新娘出去敬酒,让二人不要耽误太久了。
于是,二人没有再谈论于晴的事,迅速换好礼服,叫来造型师换了个妆容就走了出去。
陆初回到慕云深身边落座时,慕云深握着她的手,小声地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陆初:“婚纱设计有点复杂,费了点时间。”
“嗯。”慕云深心底悄悄记下了,婚纱不能太复杂,他将一盅汤放到陆初面前,道:“吃点东西吧。”
陆初点头,低头喝了几口汤,便盯着汤盏发呆。
慕云深见状,问:“有心事?”
陆初想了想,道:“我刚才陪表嫂去休息室,看到于老板送来的红包了。”
“于晴?”慕云深目光在会场略过一圈,并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
“别找了,表嫂说她已经走了。”陆初思忖片刻,问慕云深:“对了,于老板和单先生以前真的男女朋友关系吗?”
“你们刚才在讨论谁?”慕云深还没来得及回答,单铭就出现在二人身后。
陆初被他吓了一跳,汤匙都掉到桌上,慕云深皱了皱眉,抽过纸巾将她溅到手背的汤汁后,才回答单铭,“于晴刚才回来了,若现在去追说不定还来得及。”
单铭闻言脸色一变,几乎不假思索就朝门口快步走去,没一会儿就消失在婚礼会场。
慕云深问陆初:“还要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吗?”
陆初:“……”
慕云深将自己的汤匙换给她,淡声道:“那就乖乖喝汤。”
一盅汤还没喝完,就见单铭一脸悻悻地回来,慕云深挑了挑眉,问:“没追到?”
单铭摇了摇头,坐下来仰头灌了一杯酒。
慕云深在桌下踢了他一脚,“今天是清河表哥的婚礼,给我注意点。”
单铭闻言,看了眼不远处走过来敬酒的吴清河夫妻,又仰头灌了杯酒,含糊道:“放心,我心中有数。”
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