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文怀里颤抖着。
沈锦文拍着她的脊背,安抚着:“医生刚才说瑶瑶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不会有事的,放心。”
沈歆瑶出现休克现象,但好在有惊无险。
把林清然送回去后,沈锦文阖了阖眸,问连毅:“达铖这两天有什么动静?”
“慕云深约了博盛的刘总,试图将他重新拉回来。”
“沈氏出面,给博盛比原来再低三分之一的价格,并告诉他,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连毅闻言,微惊:“沈董,您这是?”
“达铖现在有三分之一的人力物力都投放在那块新批的地皮上,你去弄点乱子,然后沈氏再顺理成章地把地皮接手过来。”
连毅明白了,沈锦文这是势必要整垮慕云深了。
他皱了皱眉,“沈董,并不太妥当,慕云深已有所防备,沈氏若要抢到地皮,怕是也要付出不少代价。”
沈锦文望了沈歆瑶病房方向一眼,神色有几分倦怠:“瑶瑶是我的女儿,慕云深不能不因此付出一点代价。”
“那陆小姐的身份,您不打算查了吗?”
沈锦文沉默片刻,冷声吩咐:“这两天慕云深必然自顾不暇,你找个时间去再证实清楚。”
连毅目光亮了亮:“是。”
……
十一点钟的飞机。
陆初吃完早饭,慕云深送她去机场,却在出发前接到冯清的电话。
冯清说:“慕总,有人在工地上受伤,现场聚集了一批群众闹事,说要见负责人,现在闹得很大,我快顶不住了。”
慕云深脸色一沉,“我马上过去。”
陆初换好鞋,见他脸色凝重,道:“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
慕云深点点头:“一点小事,但需要我亲自去一趟。”
陆初:“你去,有邹成在,我不会有事。”
188章 心中,略有不安
慕云深低头碰了碰她的唇,温声叮嘱:“c市机场那边我已经安排了人去接你,就是陈遥,你们上次见过面。上飞机时记得给我发条短信,到达c市后给我打电话。”
陆初点头,应下:“好,。”
慕云深这才拿起周芸递来的外套,急急走出初云居。
陆初看着慕云深的背影,眉心拧了拧。
这两天,虽然慕云深不动声色,但她隐隐察觉到达铖又遇到什么难题,而且只大不小。
邹成把行李拎到车上放好,走过来对陆初说:“太太,我们也该出发了。”
陆初收回视线,扭头对周芸说:“这阵子麻烦你多注意先生的饮食,提醒他记得吃药,若有什么问题,及时给我打电话。”
“阿初言重了,你放心去c市,先生这边我会尽心尽力照顾,你不用担心。”
周芸上前一步,拉开车门。
“谢谢。”
陆初朝她笑笑,矮身坐进车内,但心中不知为何却总有几分不安。
她的不安在到达机场时被验证,因为她看到了连毅。后者在她面前停住,语气较前两次有了些恭谨:“陆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陆初扯了扯唇角:“连先生找我有事?”
“陆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陆初看了眼不远处已经办好行李托运手续的邹成,摇摇头:“我乘坐的航班快要登机了,恐怕并不方便。”
与此同时,邹成察觉到陆初这边的异常,想要走过来,却在离陆初一米远处被连毅带来的人拦住。
陆初见状,望向连毅的神色一冷:“连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连毅:“陆小姐,我就占用您几分钟时间,不会耽误您的的行程。”
见陆初无动于衷,连毅继续道:“达铖承包的项目今天早上出了点问题,若稍有不慎,慕云深便会吃上官司。”
陆初想起慕云深出门前接到的那通电话,神色一凛,“是沈家干的?”
连毅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陆初拧眉:“您们到底想做什么?”
“只要您肯配合,我保证慕云深不会有事。”
“先放了我的人。”
连毅使了个眼色,压制邹成的人立刻松开他,后者走到陆初身后,询问:“太太,你没事吧?”陆初摇摇头,阻止了他给慕云深打电话,“别轻举妄动。”
二人跟着连毅来到了机场里的一间贵宾休息室,在他们进来前,休息室里已经有了一名医生模样的人在等候。
陆初眯了眯眸。
连毅说:“陆小姐,他们会采集你的一点血,一会就好,不会太疼。”
陆初没问他要她的血干嘛,只是淡淡道:“我贫血。”
医生对连毅道:“口腔黏膜细胞也可以。”
连毅征询地看向陆初。
陆初淡漠一笑,问:“连先生,我想问一个问题。就算现在验证得到你们想要的结果,难道的过去犯下的罪孽就能一笔勾销?”
连毅斟酌片刻,答:“错已铸成,不能一笔勾销但可以弥补。”
陆初冷嘲一笑,“抱歉,我并不需要。”
189章 伤她,必先自伤
连毅在商场摸打滚爬二十余年,很清楚地知道什么时候他该说话,什么时候他不该说话。
就比如此刻,面对陆初的态度,他选择了沉默。
陆初目光一冷:“连先生,我有言在先。无论你们今天能不能得到想要的结果,但请以后不要再来找我麻烦。”
连毅:“这个自然。”
“还有,”她若有深意地看向连毅,缓缓道:“沈小姐性子怯弱、抗压能力低,因为感情失意就开车自杀,跟我丈夫并没有关系。”
“陆小姐此言差矣,大小姐确实是一时想不开做了傻事,但慕云深欺骗她感情也为真,动物尚且舍身护犊,我并不觉得沈家做得有什么错。”
“那沈小姐开车撞人时,你们怎么不追究她的错?或许,有的人觉得自己生来就高人一等,只有她是没有她非?按我说,他们充其量就是自私!”陆初微微拔高了声音,“又或者连先生觉得沈小姐的命是命,我母亲的命就不是命?”
连毅闻言皱了皱眉:“陆小姐言重了。”
“言不言重连先生心里明白,沈歆瑶难道无辜?”陆初眸色有些冷,她道:“我母亲是因为脑瘤去世不错,但是沈歆瑶也难辞其咎,我之前放弃诉讼,全是因为慕云深在替她担责,沈家家大业大可以为了抢名额废别人的手,也大可以权压人,但我也不是废人,再怎么着我废了一条手臂,沈小姐也要身败名裂才能旗鼓相当,你说是吗?”
“我母亲常说,我们命不好,不怨谁,可是她的慈悲换来的是别人的得寸进尺。”陆初想到母亲,眼底有几分悲戚,嘴角却全是嘲:“连先生,你说得对,动物尚且舍身护犊,但这世上总有有些人连动物都不如!”
话落,连毅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变了变。
陆初扯了扯唇角,扭头看向一旁噤若寒蝉的医生,淡淡道:“麻烦动作快点,我赶时间。”
医生试探地看了连毅一眼。
连毅点了点头。
刮口腔黏膜细胞只用了几分钟,医生取好样本,连毅对陆初说:“可以了,陆小姐。”
“连先生,请遵守你刚才的承诺。还有,我母亲以前跟我说过,她少不更事时,有位先生帮过她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