箍棒”的就是,可要是真的“如意”,还用得着什么“激活”
“你今年已经十九岁快要满二十了,换个人已经儿子满地跑,要不就是大婚不结小婚不断,哪里像你还是个处算我求你了哥,你可是个男人耶,难道愿意让别人看笑话,难道愿意一辈子背个萎哥的名头”
雷音地口气很冲,声音却有些颤抖,眼睛里甚至还有水光浮现,倔强中的哀怨让她显出一种另类的“楚楚可怜”,别有动人心弦之处。
有如梦魇的刘离虽然只是在“看戏”,可身临其境的感同身受,让他清楚的知道,那个雷音说得没错。
在那个世界,在那个矿区,命贱如狗,命薄如纸,早婚很流行,从事皮肉生涯的小姐也很多,只要花钱,怎么折腾都行。
那种情况下,二十来岁的伙子差不多都当了爸爸,还能明目张胆的换口味,没当爸爸的也就是真正的婚事是没办,每天的“洞房花烛”却是少不了。
雷威倒好,不但从来不去那些楼上楼盘丝洞,还推掉了不少说媒的牵线的,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还新近爆出个“萎哥”的猛料,直接就成了三姑六婆茶余饭后的笑料。
男人不好色,男人不贪花,那不叫洁身自好,叫做没本事,叫做没用,叫做废材,叫做窝囊
母亲病逝后雷威突然低调下来,不但没去做横行霸道为非作歹的“天棒”,还老老实实的去小煤窑挖煤,成了低声下气笑脸迎人的打工仔。
这些雷音都可以不在乎,可是她没有想到雷威低调的理由,居然会是当年为了救她留下的伤残。
萎哥,这词儿足以让她暴走。
现在,神迹天降,虽然还有“激活”这么一道最后的手续,但是已经是希望无限了,她怎么可能放任幸运溜走
“罢了,罢了,你别哭别哭,我看,我看还不行么你出去,我自己看”
“不行,我要监督你,这是配合治疗耶,猴子说的”
“那怎么可以你,不是看,我,我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我是你妹”
你妹
你妹哦
你确定你是猴子搬来的救兵吧
猴子你出来,我我我,我特么保证不打死你
===第30章 谁动了我的丁丁
这破事儿有点乱
哦不,应该是他看到的这个叫雷威的自己遇上的破事儿有点乱,没头没脑的。
得把时间往后退一退才行,不然看起来糊里糊涂的。
心念才这么一动,刘离看到的那个叫雷威的自己,已经从妹子陪着看碟子的尴尬场景中解脱了。
他出现在一个新的场景之中。
还是他的卧室,还是他的床,他半闭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套上裤子,披上衣服,迷迷糊糊的进了厕所。
这是早上,在雷音给雷威吃狗肉汤锅之前的早上。
刘离只看了一眼,就准确的把握到了具体的时间,还是身临其境感同身受的缘故,只要看到相应的场景,他就能清楚的知道在该场景中雷威的具体情况。
那个雷威,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他自己。
那个雷威的生活,就是他除了上辈子这辈子的另外一辈子。
何止身临其境感同身受,那根本就是他的分身,那就是另一个他。
现在他看到的,就是早上被尿意憋醒的雷威。
进入厕所的雷威掏出家伙开始嘘嘘,水声响起又落,然后打个冷战,随手抖了抖,接着就停滞了动作。
呃,似乎有些不对劲
怎么不觉得疼
以前尿尿的时候,小丁丁可是疼得不要不要的。
还有手感也不对
怪怪的
原本还处于半梦游状态的眼睛蓦然瞪大,雷威第一眼看的就是自己的命根子。
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瞪得就像一双牛眼睛。
这根本就不是自己那一直龟缩在草丛中长眠不醒地小丁丁好吧
眨眨眼睛再看,揉揉眼睛又看,还顺手扒拉了一下,没错,那活儿真实可靠并不是眼花看到的幻象,只是木木地毫无感觉,仿佛是长在自己身上却又自成一体耍个性的物事。
诡异的感觉涌上心头,莫名其妙的恐惧让雷威浑身发僵,就算是十年前那段噩梦似的日子,也没能让他如此这般的心慌意乱
十年前,他一个人对上少年联防队的十一个小“天棒”,被打倒多少次又爬起来多少次已经完全没印象了,可是混乱中小丁丁受伤的感觉却是记忆犹新。
那种足以致命的痛,并没有让他当场昏厥,却让他陷入了癫狂般的暴走状态。
结果,十一个小天棒和两个被惊动的矿区保安,被他一个人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如果不是身上被撕扯得只剩一个裤衩的雷音不顾死活的拉着他紧急撤退,绝对会闹出一场惊动整个矿区的人命官司。
或许,痛苦是力量的根源之一吧,好几年后他才在一部进口动画片中找到了当时那种情况的解释,一个很牛b很拉风地名称,就叫作“小宇宙爆发”,是一种惨烈得惊心动魄的神迹。
从那以后,别说矿区少年联防队的小天棒,就是那些矿区保安也对他敬而远之,在那个叫大庆沟的矿区本来就民风彪悍,这种癫狂疯子般的天棒有着鬼神般生人勿近的地位,很是吃得开。
真正的天棒,并不是一般流氓可以做的。
所谓的神迹,也不是随便哪个凡人都可以展现的。
当然,由一个凡人来展现神迹,代价更不是一般的大。
雷威展现了一个打十三个的神迹,付出的代价就大得完全说不出口。
打架回去清洗伤口的时候,雷威就知道大大的不妙,其他的伤也就罢了,小丁丁不但破了皮见了红,还肿胀得像个棒槌,稍一碰触就是钻心的疼,嘘嘘地时候尿都是红的。
那时候大庆沟还没有修建矿工医院,市区医院在山下,搭乘矿车都要跑大半天,更重要地是没钱连个号都挂不上,别说一般的头痛脑热伤筋动骨,就是断胳膊折腿,也就是找个草头郎中或者兽医凑合着整。
熬得过是命,熬不过,也是命。
天知道那阵子是怎么熬出来的,自己找些草药凑合的雷威只在床上躺了三天就再向虎山行,继续去做“捡”煤块换钱的勾当。
没办法,他可以熬,却不忍心让母亲和一般的病人那么熬。
子宫癌,绝症,草头郎中根本没辙,动手术又拿不出那么多钱,只好每隔半个月就到市医院开药来稳定病情缓解疼痛,同样是无可奈何的熬病和拖时间,开销却不是一点两点的大。
还好,天棒的威名成全了他,虽然一身的伤,却再没有人敢把他当煤耗子逮,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