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7 章(1 / 1)

寒门状元 天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了沈溪的观点,继而更多的人开始附合。

  沈溪知道,这完全是仰仗于他现在的身份,若他还是以前那个童生或者生员,说出这番话来只会被别人一盆脏水泼在头上,你个小屁孩连《四书》《五经》还没背熟,就敢自称学问大家,拿出一套理论出来招摇撞骗?

  谢丕感觉多有启发,走过来问道:“那不知沈翰林对于格物的中心思想为何,不知可否总结,我等也好回去参详?”

  沈溪点了点头,要总结心学的理论,在心学初成之时看起来复杂,可他毕竟来自于心学大成的时代,一代代的先辈早就将陆王心学的精华总结得清清楚楚。

  谢丕将笔拿来,请沈溪将自己的思想写在纸上。

  沈溪提起笔来,将心学的中心思想记录下:“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等沈溪写完,很多人将沈溪所论述的内容誊录于纸上,准备拿回家慢慢研究。

  一方面是有人得到沈溪心学理论的启发,对此有一点看法,准备回去仔细揣摩,不过更多人则是抱着投机的心态,拿回去看看是否有能用的上的地方,或许可以以此来推断沈溪对什么思想更为推崇,方便研究沈溪这位潜在的主考官的喜好。

  沈溪写完,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文会到此进入尾声……谢丕要早些将小侄女带回家,到入夜还不把人带回去,他是没法跟母亲徐夫人交待的。

  “诸位,今日就到此为止吧。”谢丕道,“以后有机会,在下必定会再请沈翰林前来,为诸位释疑。”

  对于很多士子来说,今天颇有收获,至少沈溪说了该背什么程文,也说了一套很新颖的理论。

  沈溪可不是一般人,那是新科状元,还是皇帝钦命的东宫讲官,连太子都接受他教导,我们能接受他一点指导,以后若真入朝为官,甚至都可到他面前去认先生了。

  一字之师同样是师,更何况沈溪所教授的还是一整套理论呢?

  众人从茶楼下来,沈溪长舒了口气,他突然觉得这比教太子读书还要累。

  不过却有个人很开心,就是在楼上一直坐在沈溪身后不说话的谢恒奴,见沈溪年纪轻轻,就能让那么多自命不凡的年长士子折服,她打心眼儿里佩服。

  “七哥,你好厉害啊,你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你以后能不能也教教我?”谢恒奴很天真地问道。

  倒是谢丕拉了她一把:“君儿,走了,再不回去,你祖母责骂,到时候二叔可不帮你。”

  谢恒奴委屈地看着沈溪半晌,最后依依不舍上了马车。

第五二四章 以后讲“廿一史”

  沈溪之前也曾想过为自己著书立言,只是觉得时机尚不成熟,才刚中状元,在学术界还没到声名赫赫的地步,没人会听他那一套心学理论。

  不过如今沈溪面对的只是一群童生和生员,他作为新科状元,是有资格在这群人面前讲述一些理论的。

  沈溪把此当作是立言前小范围的试探,先用这些人来试试反应,看看儒学界对此的态度如何,若抵触和反对的声音太大,他便适可而止,若儒学界包容性强,那他可顺水推舟提出更多的思想理论。

  到时恐怕就不是“陆王心学”,而成为“陆沈心学”。

  沈溪回到家开始把自己所知的心学内容整理一下,他知道心学的形成,是从批判朱子理论中逐渐成型的。

  其实在这个时代,已开始有人质疑程朱理学,沈溪在这件事上并不会作为出林鸟,本着学无止境的态度,他对某些事发表一下自己的观点,就算儒学界也不会对他太过刻薄,他也不用再担心这会影响到自己的科举。

  沈溪现在写点儿东西,顾忌比之从前少了很多。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套理论的形成,决不是一两本书能够铸就,这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需要儒学界逐渐的包容,有更多的人接触到他的理论,思考他的理论,同时为人所推崇,才会有更多的人跟风来学。

  程朱理学之所以兴盛,并非人人都能理解其中的奥妙,只是因为社会背景如此,你不学程朱理学无他理论可学。

  夜深人静,沈溪房里的油灯依然亮着,谢韵儿扶着烛台走进屋来,脸上带着一股妩媚的风情,也是这些天夫妻二人同住屋檐下却无法相聚,令她心里多少有些煎熬,即便怕林黛那边多想,她还是过来夜会情郎。

  美人恩重,沈溪自然不会再挑灯夜读,作为伟丈夫,必须要义无反顾地承担起让妻子幸福的责任。

  一直到风平浪静后,谢韵儿没有躺下来休息,而是拖着沉重的身子起来穿衣……她不准备在沈溪这里过夜,免得被林黛发觉。

  沈溪侧头看着她,笑道:“你这般来来回回,黛儿应该会知道吧?”

  谢韵儿白了沈溪一眼,仍旧没有回头的打算:“若妾身半夜过来被她看到,她定会知道发生什么,不过平日里妾身偶尔也会过来端茶送水,这般明显,她或许不会想到……”

  沈溪哈哈一笑,道:“原来娘子也会这般自欺欺人。”

  谢韵儿回头给了沈溪一粉拳,不过脸色稍微有些黯然,道:“妾身到京城来有些时日了,本是带着娘和掌柜的嘱托,来帮你解决棘手之事,未料竟与你安守富贵。此番事了,妾身是时候回汀州去,毕竟药铺尚需要人打理……”

  沈溪听谢韵儿的意思,便知道她想走,一来是如谢韵儿所说,她要回去打理药铺,但其实更深层次的原因,是谢韵儿想躲开林黛,让沈溪跟林黛有更多时间相处,令小妮子解开心结。

  沈溪道:“还是等年后我回乡省亲,一同回去吧。”

  谢韵儿看着沈溪,目光中满是温情,但却坚决地摇了摇头,道:“妾身主意已定,动身就在这几天内,相公还是别挽留了。妾身离开后,相公要好好对黛儿……其实是我对不起她。”

  沈溪想说,你对不起她,我还更对不起她呢,不过感情这种事谁又能勉强呢?

  想到林黛,沈溪自然暗自叹息。

  要说林黛与他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林黛终究还是太过小女孩脾气,没有谢韵儿这种事事为人着想懂得顾全大局的雍容气度。

  相比而言,林黛更似一个任性的小妹妹,而不似一个疼人的娇妻,林黛需要别人来疼惜,而谢韵儿却能给予自己理解和爱。

  沈溪知道,谢韵儿虽已嫁入沈家门,但其性格独立,作出的决定很难为别人推翻,若自己强留她,谢韵儿还是会留下,但这就浪费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