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5 章(1 / 1)

寒门状元 天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的天书,朕已找人翻译出来了,你们看看是否是这上面的内容?”

  亦思马因一脸惊讶,他显然没料到大明朝真的能找人把那鸟文字给翻译出来,等小太监将译文转交到他手上,他看过后摇摇头:“不对,这不是天书上的内容,天书上涉猎的,比这个要……更加博大精深。”

  后面他咕噜咕噜说了两句话,沈溪听不太懂,旁边的翻译赶紧为皇帝解释,这是草原人赞美神的一种方式。

  沈溪早就料到亦思马因不会承认,他接过译文后并未将内容看清楚,就说经文翻译得不对,这是要死赖到底。

  朱祐樘把译文重新拿回手上,看着谢迁,问道:“谢爱卿,此经文是由何人翻译?”

  谢迁回道:“回陛下,是由詹事府右中允沈溪所译,今日臣已将他带到殿上,陛下可亲自问他话。”

  沈溪赶紧出列,向朱祐樘下跪行礼,朱祐樘看到沈溪,还是一如既往地和颜悦色,点了点头道:

  “是沈状元,起身便是。”

  赞许的同时,带着稍许的怀疑,显然连弘治皇帝也不太相信,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居然懂得番邦的文字,这可是连四夷馆的那些专才都不能说出个之所以然的“天书”。

  等沈溪起身,朱祐樘又道,“沈爱卿,你且将经文的内容,如实说来。每说一句,让人转译成鞑靼语,让国师分辨……”

  沈溪正要开口,却被亦思马因阻止,亦思马因看着沈溪,脸上带着看似和善的笑容,双手摆了摆:“陛下,不用了,这位大人翻译的,一定不是天书上的内容,所以他无论说什么,都一定不对……”

  弘治皇帝信不信沈溪是一回事,现在让沈溪当众翻译,这亦思马因却一口咬定不是,就让人觉得有点儿霸道了,是不是先听过再说嘛。

  但在沈溪看来,亦思马因这招相当高明,从一开始就杜绝了所有怀疑的途径……你不是天朝上国吗,你不是之前就肯定我这份经书是“天书”吗,现在我就要拿它换到相应的赏赐,至于别的我不想知道,你也别对我说。

  “这个……”

  朱祐樘自己也有些迟疑。

  自登基以来,由于身体羸弱,弘治皇帝对道家、佛家养生之术非常迷恋,才造就了这一次看似笑话的外交事件,若他执意让沈溪翻译,那无异于打自己的脸,说明他被番邦人糊弄了。

  同时,朱祐樘打从心眼儿里不愿意相信沈溪的翻译是正确的,因为这只会令他长生的希望成为泡影。

  这个时候,老奸巨猾的谢迁笑着问道:“敢问亦思马因国师,既然你说这份译文不对,那阁下必定是知道原经文的内容?”

  一句话,就让亦思马因的脸色稍微带着尴尬,他想了想,微微摇头:“谢大人,我对天书的内容,只是略知一二,你们中原有一句话,叫做……天机不可泄露。想来道理差不多如此,还是需要陛下找人正确理解上面的内容,不能随便找人写篇文章糊弄,如此才能长生不老。”

  这亦思马因除了故弄玄虚,还有意勾起朱祐樘的兴趣,所有皇帝都希望长生不老,朱佑樘对于道家之术的痴迷,那可是世人皆知。

  问题转而进入僵局。

  因为没人知道那所谓“天书”的内容,就算沈溪肯定自己所说是真的,但没有第二个人站出来为他作证,于是便各执一词,而弘治皇帝之前又肯定了“天书”的价值,这让大明朝在这次外交事件上陷入了被动。

  就在场面显得极为尴尬时,沈溪走过去,对亦思马因行个礼,没有任何废话,直接蹦出一句番邦语言,而且听其话意,应该是一个问句,可在场却没一个人能听懂,包括亦思马因在内。

  所有人都在想,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新科状元到底叽里咕噜说些什么?

  亦思马因微微一笑道:“沈大人,可否用中原人的话,再说一遍呢?”

  沈溪脸上带着些微惊讶问道:“难道国师没听懂在下说的话?”

  亦思马因心想,随便咕噜两句就敢冒充天书语言,你当我那么好蒙骗?

  亦思马因脸上笑容和善,轻轻摇头,那模样温文尔雅,让人一看便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

  沈溪道:“国师先前曾言,对经文中内容略知一二,在下不过是说了经文的第一句内容,为何国师全然不知?”

  亦思马因笑容顿时凝滞,脸色随之冷了下来,但他仍旧肯定地道:“沈大人说错了,这并非经文的第一句,我不想跟你谈论这个问题。”

第五〇九章 容不得你不认

  蒙古人一向给大明人的印象是有股子蛮力,但是却没脑子,可这位达延部的国师却有着沉着冷静的头脑,和极为恰当的说话方式,他的应对方针极为明确,只要死咬住大明朝所翻译出来的经文不正确,本着孤证不立的原则,大明朝廷就拿他没任何办法。

  沈溪心想:“好一个老奸巨猾的亦思马因,本以为谢老儿已经奸诈至极,可跟这位相比,谢老儿还是差了一筹。”

  沈溪看了谢迁一眼。

  谢迁此时脸色阴沉得可怕,若说弘治皇帝不知道经文是真是假也就算了,现在他找人翻译出来,证明经文记载的长生之道是假的,但同时也让弘治皇帝在蒙古使节面前下不来台。

  弘治皇帝为了面子,或许不会与蒙古使节过不去,但回过头能不追究他这个始作俑者的责任?

  犯错的人不用挨罚,他这个指出错误的人却要受责难,这就是为人臣的无奈。

  亦思马因见明朝这边的官员拿他没辙,继续对弘治皇帝行礼道:“陛下,还请遵照之前的承诺,赐国书,以便我将您的问候,转达我们大汗,让草原人感念您的恩德。”

  亦思马因的话说的非常客气,但却带着一抹胁迫的意味,现在他是日思夜想要把赏赐得到手。

  朱祐樘有着帝王宽宏大量的风范,笑了笑道:“既如此……”

  沈溪突然上先抢了一句话:“陛下,臣知道这段天书经文的下半部分,不妨以经书的下半部分赏赐国师,让他带回草原,彰显陛下的皇恩浩荡。”

  陪同出席的官员皆都愕然!

  这不是天大的玩笑吗?这大明朝野认得这鸟文的人没有第二个,你说自己会经文的下半部分,谁信啊?

  亦思马因脸色稍微一变,道:“尊敬的陛下,我们不要……”

  “难道是国师有经文的下半部分,特意保留下来,没有呈递我朝陛下?”沈溪咄咄逼人。

  亦思马因脸色迅速恢复镇定自若,很显然在他心里,是觉得将沈溪这个少年郎吃的死死的,他笑着摇摇头:“这本经书,并未有下半部分,大汗让我转交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