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97 章(1 / 1)

寒门状元 天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头脑,自然不明白这其中有何区别,正如他很多事都要求助于沈溪一样。

  沈溪继续道:“你以为那些去我府上闹事的官员,我没办法对付他们?呵呵,其实在他们串联前,我就有办法将他们阻挡下来,但我没这么做,你可知为何?”

  张苑眨了眨眼,道:“沈大人,您说的这些话,让人实在不明白,你早就知道,却……放任那些人闹事,危害沈家的名声?”

  沈溪冷笑道:“是否危害,不能看一时得失,我回朝前就没打算再在京城受恶气,现在所做之事,不过是最后的隐忍,这也算是对天下人的一种交待,必须要做出一些牺牲。你以为靠这种提拔亲信的方式便能揽权,那你最多只会成为第二个刘瑾……刘瑾是什么下场,难道你不知道?”

  张苑望着沈溪,发现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

  张苑问道:“你不培植自己人,以后靠什么在朝中立足?”

  沈溪道:“你以为现在朝中那位首辅大人还有多少人支持?除了些翰林、言官和年轻气盛的后起之辈,连个为他发声的人都没了,你以为他能控制得了朝廷舆论走向?这几天你就没去听听士林议论,搞清楚他们支持谁?”

  张苑想了下,摇摇头道:“之前可都是对你的毁谤。”

  沈溪冷笑道:“那是你鼠目寸光,若都是毁谤之声,我也不会等到今天,我就是想让天下人知道,在这件事上,我并非主动追求权力,我一再忍让,是某些人咄咄逼人的结果,现在却是陛下需要我回到朝堂来主持大局。”

  “所以,我根本就不需要所谓的培植自己的势力,因为将来朝廷所有人都会站在我这边,我不需要跟任何人好处,就能得到满朝文武的支持,为何还要背负上结党营私的骂名?”

  沈溪所说的“不结党而党”的方式,显然不为张苑所理解。

  在张苑的思维中,只有对自己投诚的人才可完全可信。

  沈溪再道:“你想栽培亲信,那只会加速你的败亡,如今已不是刘瑾当权的时代,你以为自己还可以在朝呼风唤雨?光是司礼监那几个,就不那么容易对付,现在表面上一团和气,你就以为有了培植党羽的资格?”

  张苑黑着脸道:“沈大人,你不想结党,也别攻击咱家啊。”

  沈溪道:“若是你能对朝廷做出很多贡献,保持声名不坠,那朝中所有人都会怕你,也会敬重你,但若觊觎成为第二个刘瑾,这里奉劝一句,下场还不如当萧敬,至少能善始善终,你想要得到钱财,始终会得到,若你擅权妄为,那你死得比刘瑾还要惨。”

  张苑瞪大眼望着沈溪:“你是在威胁咱家?”

  沈溪道:“只是奉劝,而非威胁,你做事的方式其实并非我能接受,提拔你也正如你所言,既是一家人就该互相扶持,若你违背这个原则,做出危害沈家之事,你以为还可以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说话?”

  张苑咬牙道:“你是想说,若咱家不听你的,你就会让咱家不得好死,是吧?”

  沈溪笑了笑:“既然你如此认为,那就当我是这层意思吧……怎么,你张公公想试一试吗?”

  面对沈溪冷目,张苑突然之间浑身发颤,换作旁人他肯定怀恨在心,伺机报复,甚至当场叫嚣抓扯,但唯独沈溪不行,沈溪的可怕是一种让他觉得如履深渊的可怕,就像是刀山火海,一旦招惹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张苑道:“不帮忙就不帮忙吧,说这些威胁的话有何用?咱家也没说不为你办事,你沈大人可要记得,五郎好,咱家就会帮你,若五郎混得差,咱家就会跟你拼个鱼死网破。还有,你答应咱家的……一文也不能少。”

第二三七二章 事已至此

  沈溪进豹房面圣时,因时间有些晚,再加上江彬加强对豹房外盯梢者的清理,城中达官显贵知道这件事的不多。

  不过翌日一早沈溪前往吏部衙门,他刚进门不久事情就传开了。

  沈溪之前曾答应皇帝在谢迁回朝后便履约吏部尚书,这件事有不少人知晓,但因沈溪食言,很多人觉得沈溪至少要回避到年后,谁知年前便走马上任,让很多人始料不及。

  一些本来就对沈溪兼两部尚书颇有微辞的官员,开始奔走相告,大肆串联,接下来,有可能会发生针对沈溪的第二轮声讨。

  激流似乎正在酝酿中!

  沈溪自己则很轻松,既然亲口答应了皇帝,没理由再次食言,回朝并不需要做太多事,只需到吏部衙门跟两位侍郎,即左侍郎孙交和右侍郎王敞打声招呼便可。

  对于孙交来说,沈溪多少有些陌生,毕竟此前从未在一起共事过。

  但王敞那边就不一样了,毕竟沈溪算是他的“老上司”,没什么隔阂。

  从年岁上来说,孙交和王敞都年长沈溪太多,但从朝中官爵上,他们落后沈溪一大截。

  吏部大堂,正在召开简单的会议。

  吏部主要官员,包括司务、主事、员外郎、郎中等都来参加会议,面对一群之前未曾共事的手下,沈溪显得很平和:“诸位,本官到吏部履职,乃是奉皇命行事,你们不必拘谨,以后一切照旧,主要事务仍由孙侍郎和王侍郎完成,我只负责用印。你们大可当我是来走个过场的……”

  沈溪这话说得太过直白,让人觉得不像是来履职,倒是来交托权力的,在场的人不由面面相觑。

  就算各部衙门的确都是二把手做实事,你这个老大也不能把话说这么直接,你让下面的人怎么想?

  王敞脸色多少有些尴尬,笑着打起了圆场:“诸位好好配合沈尚书,将手头的事情做好,就算是为朝廷效忠。大家以为呢?”

  “对,对。”

  一群人点头附和。

  在场没一个比沈溪年轻,哪怕是中下层官员也都三十岁往上,吏部本就在六部中处于最高级别,想要进来任职非常困难。

  沈溪在一群人中显得很突兀。

  最年轻,却官职最高,偏偏在场的人还没有谁敢轻视。虽然沈溪看起来年轻,却是经历九年考满的官员,在朝已属于老资历。

  孙交道:“沈尚书,吏部如今积压的官员考评相对较多,年底前又有一些地方出缺,亟需补充官员……”

  沈溪看着孙交道:“孙侍郎在吏部任职多年,有着丰富的经验,比之我这个后生强多了,这些事便交由你跟王侍郎来办,只需将最后方案交给我过目,等我用完印转交陛下御览便可。”

  “这……”

  孙交觉得很尴尬。

  虽然以前也是这么回事,尚书只负责最后拍板,可能用印时连具体内容是什么都未必知道,但由沈溪口中说出来,还是觉得太过刺耳。

  王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