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38 章(1 / 1)

寒门状元 天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傲,让他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仔细一想,竟跟朝堂上那些他召对的大臣口吻相似,底气十足。

  朱厚照走过去,双手一拨,前排女子自动让开一道缝,朱厚照终于看到那说话的女子。

  这一看不要紧,朱厚照的目光立即被这女子所吸引。

  “嗯?”

  朱厚照脸上满是疑惑的表情,因为眼前女子跟旁的女子有所不同,别的女人都是一身绫罗绸缎,打扮得花枝招展,但因多不合身,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和谐,但这女子根本没有穿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简简单单一袭布衣荆钗,甚至连一张俏脸都没精心修饰过,形容憔悴,但这女子气质脱俗,站在那儿光是得体的仪容,就足够让朱厚照多看几眼。

  “你?”

  朱厚照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脸的意外,“刚才朕为何没有留意到你?”

  女子双手扣在身前,微微欠身一礼:“妾身立于人后,并无芳华雕饰,即便陛下见到也并不会留下印象。”

  朱厚照不由莞尔,点头道:“有意思,真有意思……钱宁,这女人是谁?”

  “啊?”

  钱宁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对找来的女人并不那么了解,毕竟不是他亲自出去搜罗的,手下找回来一批女人,他大致看过觉得还算不错,便让她们精心修饰一番然后带到皇帝跟前,除此之外其他都一无所知。

  钱宁没法作答,女子主动回道:“妾身乃不幸之人,丈夫英年早逝,夫家便以妾身克夫为名赶出家门,自此流落市井之地……闻听陛下于民间选美,便想长侍君王侧,求一口安稳饭。”

  朱厚照听到后不由感慨:“你的命还真不好……如此说来,你是主动投奔朕的?”

  “是。”女子斩钉截铁地回答。

  朱厚照心里乐开花,以前不管身边的女人再怎么迎合,他都知道是碍于自己身份和钱财,不得已而为之,有一定强迫成分。像这种主动来投的女人极其少见,最关键的是,这女人身上有朱厚照迷恋的独特风韵,看到后便被深深迷住,难以自拔。

  朱厚照笑道:“甚好,甚好,既然你说自己精通才艺,朕肯定要好好检查一下……来人啊,为朕准备好酒席,朕要好好跟这位美人儿熟络熟络。哈哈。”

第二〇二六章 站边

  朱厚照刚对花妃失去兴趣,就在一个新来的女人身上找到感觉。

  这个女人就好像是他从污泥中精挑细选出来洗尽尘埃便绽放芳华的荷花,给了他一种莫名的激动,该女身上透露出的精明干练和睿智,连花妃都无法相比。

  花妃虽聪慧,却没有太大学问,而新来的这个女人对于诗书礼乐都精通,才智方面也是出类拔萃,再加上其身上带着一种兼具美丽雍容与岁月凝练形成的独特魅力,让朱厚照欲罢不能。

  一连几日,朱厚照都召幸此女,且给这女子加了封号,名曰丽妃。

  至于这女子本来的名字,朱厚照并不知晓,事实上这时代的女人很多都没有名字,朱厚照喜欢给身边的女人赐名,如此满足他畸形的驾驭控,之后朱厚照无论做什么都会带着丽妃一同前往。

  一时间花妃被冷落在旁,未被问津。

  转眼到了腊月。

  沈溪的伤情没有继续恶化下去,朱厚照闻听后也就未再去探望,至于寿宁侯和建昌侯的案子则一直拖着,张太后几次派人跟朱厚照提及,想让她弟弟早点儿从牢房出来,都未能得到朱厚照许可。

  按照朱厚照的话说,要看沈溪的伤情最后如何,如果沈溪死了,建昌侯就要陪葬。

  再加上这段时间朱厚照跟丽妃之间打得火热,对于宫廷的事情他也就完全不去关心了。

  要说这段时间最轻松自在的还要数谢迁。

  沈溪不在朝中跟他唱反调,梁储也奉召回京,如此一来谢迁有了左膀右臂,朝中没人能忤逆他的意愿,再加上司礼监掌印张苑没什么本事,对于内阁作的票拟近乎完全照搬,以至于朝事上谢迁基本可以做到一言而决,大明所有事情都由他来做主。

  每天谢迁都得面对形形色色的人物,尤其是六部中人,各部遇到什么事也都会向他求教。

  这是谢迁非常期待的一种朝廷运转状态,那就是由内阁主导朝事运行,司礼监的影响力降低到最低点,再加上朱厚照完全不问事,谢迁竟隐隐盼望这种日子能长久些。

  腊月十九这天,何鉴带着吏部官员考核章程去见谢迁,二人商议完事情,在屋子里摆酒吃饭。

  虽然外面天寒地冻,但屋子里生着暖炉,温暖如春。

  谢迁让人烫了酒,再辅以熏牛肉、卤猪耳、花生米等小菜下酒,小日子过得非常惬意。谢迁已经有多日未回家,每天到内阁走一圈,就会回自己小院,等着旁人前来问事,这里已经俨然成为大明中枢所在。

  何鉴道:“昨天我去探望过之厚的伤情,看情况已无大碍,能下地走路了……陛下迟迟未断张氏外戚案,应该就是等之厚身体康复,估摸年底前,案子应该有个了结。”

  切成薄片的熏牛肉香味扑鼻,谢迁夹起一片塞入嘴里,砸吧几下,然后说道:“那小子没死已属万幸,看他以后行事还这般鲁莽不……你跟他说别的事情了吗?”

  何鉴见谢迁胃口很好,便知道这位首辅大人心情舒畅,摇头轻叹:“说了外戚案,他说案子由老朽负责,他不便过问,更不会施加压力。以老朽看来,之厚也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小人。”

  “哼!”

  谢迁有些不屑,“他能跟外戚抗衡吗?就算外戚行事再不循章法,草菅人命又如何?他这是以卵击石,现在能捡回一条命就算不错了……来来来,多吃一些,这是京郊地方官府处置十多头老弱病牛,集中进行宰杀,我叫家人去买了些做成熏肉,平时可吃不到。”

  对首辅之尊的谢迁而言,牛肉依然算得上稀罕物,加上烹饪得法,入口松软化渣,回味悠长,他吃得那叫一个香,一片一片往嘴里塞,不亦乐乎。

  何鉴却味同嚼蜡,勉强咽下一片便摇头叹道:“年老咯,嚼不动了,又或者是朝事烦忧让人没胃口。秉德那边……情况不太好,最近他老称病不出,我前去探望,发现他的身体状况确实堪忧啊。”

  何鉴说的是礼部尚书白钺。

  上次朝议关于商税和军费问题,白钺上来便乞老归田,被朱厚照驳回,当时谢迁觉得白钺是无病呻吟,但现在看过何鉴发自内心的感叹,不免有些动容,道:“秉德到底是什么病啊?”

  “百病缠身,且都是些常见的老年病,毕竟秉德已届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