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35 章(1 / 1)

寒门状元 天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都会先问沈溪的意见,而谢迁这个名义上的皇帝秘书,已被架空权力,在司礼监掌印没着落前,谢迁的首辅之位形同虚设。

  谢迁没有携带卷宗过来,因为他从未想过放权,气势汹汹地质问:“卷宗岂能随便与不相干之人?沈之厚想要,尽管让他来找老夫!他可是来过刑部?”

  张子麟不由摇头苦笑:“谢阁老,沈尚书称病在家,未曾出过府门,您这是……哪里来的如此大火气?这件事毕竟乃是宫内派人前来传旨,吾等不过是遵命行事罢了……谢阁老切莫动怒!”

  说话间,谢迁和张子麟一起进入刑部大门。

  本来谢迁以为刑部尚书何鉴回府后,刑部这边就是张子麟做主。等他去后才知事实并非如此,因为现场还有两位朝中重臣,其中一位乃是都察院左都御史洪钟,另一位则是大理寺卿张纶。

  洪钟不是阉党,而张纶本来也被列入阉党名录,后来是在沈溪极力争取下,张纶才得以官复原职,现在一起加入彻查阉党案。

  不过到现在,案子似乎已归沈溪掌管。

  “谢尚书?”

  洪钟和张纶见谢迁进来,立即上前迎接。

  二人毕竟不是刑部官员,谢迁风尘仆仆从长安街到刑部公堂,张子麟作为刑部在场最高官员必须得出去迎接,而洪钟和张纶还留下来整理案宗。

  谢迁皱眉:“让沈之厚审阉党案,已经定下来了?”

  这话谢迁是看着洪钟问的。

  在谢迁看来,如今代表都察院、刑部和大理寺三人,只有洪钟跟阉党没多少关系,而且谢迁也更相信洪钟一些,所以才有此一问。

  洪钟先看了张子麟一眼,似乎是在问询,难道你没把圣旨跟谢阁老说明?

  随即洪钟回道:“于乔,你莫要心急,有些事该怎样便怎样,陛下让沈尚书审案,总归事情是向好的一面发展,说明陛下不想大兴牢狱。”

  “对,对!”

  张纶和张子麟跟着附和。

  谢迁很是着恼,他亲手拟定的阉党骨干分子,如今非但没被问罪,甚至未被革职,如今活蹦乱跳站在他面前对处置阉党案指手画脚,怎能让他不来气?

  本来谢迁也不想大动干戈,但因为沈溪一直在替阉党成员说话,甚至现在在保全阉党文官之事上做的比他还要多,更赢得人心,这让谢迁越发不满。

  谢迁道:“一个兵部尚书,有何资格过问刑部谳狱之事?陛下这件事安排极为不妥,老夫这就入宫面圣!”

  羞怒之下,谢迁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找朱厚照说理,据理力争让皇帝收回成命。

  洪钟等人则觉得谢迁不可理喻。

  你作为首辅大臣,本来也没资格来管刑部的事情,你只是负责写票拟,几时能参与到六部具体事务中来?而现在陛下安排引发阉党案的心腹之臣负责般案,本来就合情合理,阉党案毕竟是由沈溪亲手捅破,且将刘瑾绳之以法。

  洪钟问道:“于乔准备连夜入宫面圣?这会儿怕是宫门已关闭,不妨明日再入朝觐见……”

  虽然谢迁把话说得很满,要入宫找朱厚照说理,但他稍微冷静下来后才意识到,如今的他根本见不到朱厚照,更别说是与沈溪一样在自己府宅称病都会有君王上门来探望了。

  就在谢迁下不来台时,外面突然有人来奏:“几位大人,宫里面来人了。”

  张子麟好奇地问道:“宫里又是谁来了?谢阁老,咱们一起出去见见?”

  谢迁也很好奇,宫里之前已派人来刑部知会过,把阉党案交沈溪处置,难道还要再派人来强调一下?

  等谢迁等人出来,才知道这次来的是朱厚照身边的贴身太监小拧子。

  与戴义等人不同,如今的小拧子在宫中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虽然朱厚照已明确表态不让小拧子参与到司礼监掌印太监的角逐,但小拧子是朱厚照跟前说得上话的人,在一个朝臣难以见到君王的时代,谁能面圣,谁就拥有话语权。

  谢迁见到小拧子,心里燃起一丝希望,毕竟在他心目中,小拧子属于同党,毕竟之前在斗阉党时,他跟小拧子有不少私下来往。

  “拧公公,怎要您大驾光临?”张子麟见到小拧子来,赶紧上前以礼相迎,态度非常恭谨。

  这谦卑的态度,让谢迁看到后很是不爽,似乎又看到张子麟等人以前拜见刘瑾的模样。

  在谢迁看来,正是这些没有气节的文臣卑躬屈膝,才造就刘瑾权倾朝野,不可一世。

  小拧子摆摆手:“诸位大人实在太客气了,谢阁老您也在?是陛下派小的出来传话……”

  每次小拧子见谢迁,都会拿出一副低姿态说话,低眉顺眼道,“陛下让小的到各部通知,明日要举行午朝,与大臣们共商朝事,请诸位大人入宫。”

第一九七七章 即将到来的午朝

  朱厚照要开午朝进行朝议。

  这消息让在场的大臣极为惊讶,朱厚照年初参加过一次朝议后,已有十个月未曾开朝会,大部分臣子见到朱厚照还是在年初藉田礼上。

  谢迁追问:“这是陛下亲口交代,要在明日举行午朝?”

  小拧子道:“回谢大人的话,正是如此,小人还要去别的衙门口传话,就不打扰诸位大人了,小的先告退。”

  谢迁没有送小拧子的意思。

  洪钟和张子麟等人则对小拧子毕恭毕敬,张子麟更是亲自送小拧子出了衙门口,好像时有事情要说。

  谢迁轻蔑地瞪了张子麟背影一眼,大步往正堂而去。

  “陛下为何突然要举行朝议,难道是朝廷要有大动作的前兆?”

  以前谢迁很希望能跟朱厚照建立起一种长期沟通机制,巴不得每天都有午朝,但这次朱厚照突然决定举行朝议,倒让谢迁心里一下子没底了。

  洪钟道:“谢阁老,陛下已吩咐把阉党案交由沈尚书处置,估摸明日午朝时便会提及此事,若有疑问谢阁老该跟沈尚书间多商议才是。”

  谢迁打量一眼洪钟,又看了一下张纶,脸上仍旧带着一股阴沉气息,道:“本来老夫就要去找陛下说理,既然明日午朝能面圣,老夫把丑话说在前头,若朝会时尔等故意跟老夫唱反调,以后遇到事情别来找老夫帮忙!”

  洪钟非常为难:“谢阁老,您这话是何意?”

  张纶和刚送完客回来的张子麟听到谢迁这话,均面露尴尬之色,堂堂首辅居然公开出言威胁,让在场几人都很无语。

  此时谢迁已把自己当作高高在上的存在,好像他跟眼前几名大臣见面,也是一种“恩赐”,说话语气很冲,根本不像是对待平级官员。

  张子麟和张纶在朝中的官职和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