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49 章(1 / 1)

寒门状元 天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捷报传来,我来跟他商议事情。”

  下人忙不迭点头:“哎哎,我这就去,这就去,沈大人进院子等候便可!”

  夜色朦胧,沈溪跨进门槛,没有回身关门,他知道外面张苑会一直等他出去,现在张苑慌了手脚,感受到刘瑾带来的巨大压力,非要将其置于死地不可。

  小院本身不大,那下人进去通禀,没一会儿,谢迁便出来了。

  沈溪看谢迁衣衫整齐,心里非常纳闷,这谢老儿到底是和衣而睡,还是说一直在书房办公,衣不解带?

  “进来吧!”

  谢迁见果然是沈溪,回过头往正堂去了,口里顺便招呼一句。

  二人到了正堂,谢迁一摆手,示意下人退下,然后自个儿先坐到主位上,伸手示意沈溪自便。

  沈溪并未落座,道:“御马监掌印太监张苑还在外面等候,他奉上命在兵部衙门等候消息,现在宣府地方的捷报到了,打乱了很多人的节奏,连张苑自己也不想马上回去通禀陛下。”

  谢迁稍微一琢磨,脸上带着恼火:“就知道会出状况,大捷发生在哪一天?”

  “昨日……”

  沈溪一脸凝重,“晚上发生的事情,充分利用了张家口一带复杂的地形,时间跟刘瑾所奏前后差了一天有余,或可利用这点做文章。”

  没等谢迁表示,沈溪已把谢迁想说的话点明。

  谢迁先是一怔,随后颔首:“看来你想得倒也周到,但文章具体怎么做,你可有详细的计划?”

  沈溪摇了摇头,道:“一切都要看谢阁老怎么处置,我这边,只是负责把消息传递过来,之后可能去一趟豹房,面圣后将捷报传达,我会在跟陛下呈奏捷报时,将时间线的错漏点明,但就怕陛下听不进去。”

  之前谢迁满肚子怒火,一直未跟沈溪静下心来详谈,好似两人之间已无沟通的可能。

  但事情真的发生,谢迁的怒气却凭空消失不见,做事合理有度,不再意气用事,当即道:“你想怎么说随你,老夫不管,现在老夫要去见几个人……你记得,不管陛下对刘瑾态度如何,你莫要强争,之后老夫会带人求见陛下,你要想办法让老夫见到圣驾。”

  沈溪皱起了眉头:“要面圣恐怕要等到天明了,最好是在乾清宫和奉天殿,豹房面圣实在不合规矩。”

  谢迁摆了摆手,道:“行了,你要去豹房最好抓紧时间,老夫自会有分寸……这件事你只管冷眼旁观,你不想跟陛下提刘瑾的事,那就由老夫来提,或者让其他朝臣提……若是让刘瑾顺利归朝,朝廷指不定又要乱成什么样子!”

第一八三四章 丁点儿大的功劳

  谢迁又揽责在身,好似他什么事都可以解决一样。

  但其实沈溪非常清楚,谢迁想利用这件事扳倒刘瑾很难,不在于刘瑾是否涉及虚报或早报,而是朱厚照的态度实在太过暧昧。

  朱厚照在刘瑾当权时,日子过得很舒心,刘瑾离京后生活水准直线下降,还时常为钱财困扰,难怪他会怀念刘瑾。

  对于朱厚照来说,下面的官员是否是贪官,又或者是否是权臣,都不在意,只要威胁不到他的皇位,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能够保证豹房歌舞升平。

  沈溪出谢迁的小院时,也在想这个问题,琢磨怎么才能将刘瑾扳倒。

  “难道只有一个途径,就是将刘瑾刺杀于回京途中?刘瑾倒了,朝廷真的就会政治清明,迎来文官之治?”

  沈溪心中很犹豫,在刘瑾的问题上,他一直觉得应该顺应历史,只需保证刘瑾正常失势即可,否则的话就是强行改变历史走向,很可能会令自己陷入危局。

  到了外面,张苑还没走,正在街对面来回踱步,显示极为不耐烦。

  张苑见沈溪出来,连忙迎上前问道:“大侄子,你这是作何?进去半晌也不出来打声招呼……跟谢尚书谈得怎么样了?”

  沈溪道:“张公公,请注意自己的称呼,你我间可没有任何关系。”

  张苑冷声道:“都是一家人,谈何说两家话?你我都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跑得了谁?你得想好如何将刘瑾扳倒才是……”

  沈溪没有回答张苑的问题,直接道:“本官没时间跟你闲扯,这就要前往面圣。”说完,径直往豹房去了。

  张苑追在后面,提醒道:“就算要去面圣,你也该准备一辆马车,走着去算几个意思?咱家先说好,到了陛下面前你就可劲儿攻击刘瑾,让陛下对其生厌……你很清楚,陛下对你有多信任,你说话才好使。”

  不管张苑说什么,沈溪都不想搭理,感觉跟张苑间没有共同语言。

  而张苑却在不厌其烦讲述着他的建议:“……如果陛下要征调刘瑾回来,你便说他就是个奸臣,在朝贪污受贿,陷害忠良,做事不可理喻,还有便是破坏陛下国策,不思江山社稷……”

  说到最后,张苑已经不在乎哪些话是真的,哪些是刻意诬陷,好像他说的都是至理名言一样。

  从东长安街到豹房,这一路上张苑不知道扯了多少东西,快到豹房门口时,沈溪总算开口了:“张公公,若让你做司礼监掌印,你能担得起这个职责?”

  张苑一愣,随即有些恼羞成怒:“大侄子,你这话说得让人实在窝火,咱家怎就当不起了?”

  沈溪道:“那本官问你,司礼监中如今有多少人,而每日奏本又是多少?”

  “你……”张苑指了指沈溪,嘴巴张开又闭上,半晌后才道,“这跟当好司礼监掌印有何关系?”

  沈溪继续往豹房行去,口中道:“许多事情都是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等你真有这本事的时候再说,那时说不定我会支持你来担当这差事,但现在,最好还是安分守己,否则不仅是刘瑾,就算是外戚党和文臣集团的压力,你也承受不起!”

  ……

  ……

  豹房内,朱厚照在胡天黑地中接到传报,说是沈溪和张苑一起来了。

  朱厚照满面期待:“沈先生过来,必定是宣府前线有消息了……不出意外的话应是捷报,走!”

  朱厚照带着通传的太监出来,到了月门前,钱宁正在那儿恭候,之前第一道传报便是钱宁完成,沈溪没法进入豹房内院,就是张苑这会儿都没法做到不经通传便见朱厚照。

  “陛下!”

  钱宁向朱厚照施礼。

  朱厚照问道:“钱千户,沈先生可有说明宣府战果如何?”

  钱宁道:“沈尚书只是让微臣进来通禀,至于详细事情,他未提及,不过看沈尚书的神色似乎有些紧张,怕是……”

  朱厚照板起脸来:“莫要自作聪明,宣府前线战果如何,是你能随便揣度的吗?由沈先生亲自策划,还有那么多精兵猛将参与的战事,怎会发生意外?”

  话是这么说,但朱厚照自己也有些不自信,显然是因钱宁说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