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43 章(1 / 1)

寒门状元 天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明军方核心人物。

  “……两位到这里来,不是单纯要说军务吧?”沈溪见礼后,直接拱手问道。

  张懋和张鹤龄对视一眼,张懋显得有几分迟疑:“之厚,这次来找你,主要是想问你一些事情……有传闻说宣府地方虚报军功,虽然这件事不是由兵部调查,但想必兵部这边会有些消息。”

  “这不,为稳定人心,我等只能来问问你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沈溪笑了笑,装糊涂道:“在下对这些事一无所知……之前陛下派了刘公公查探,张老公爷不应该去问刘公公吗?”

  张懋乃是老狐狸,岂能看不出沈溪在这件事上有意回避?他摇摇头道:“之厚既不知,那暂且不论此事……还有一件事,陛下刚下旨让兵部郎中王伯安去宣府,不知在钱粮调度上,陛下可有什么交托?”

  沈溪不由皱眉,心想,张懋和张鹤龄果然来者不善。

  你们要问兵马调度,问兵部这边倒也合适,你现在却拿钱粮的事情问我,这算什么意思?你们怎么不去户部询问?

  沈溪看了眼没有说话的张鹤龄,这才对张懋道:“张老公爷的问题,在下回答不出,如今陛下不在宫中,一切安排怕是要通过内阁和司礼监传达下来,这件事应咨询户部,而不是到兵部来……”

  “据在下所知,陛下并未征调京畿周边兵马陪同王郎中和司礼监刘公公一起去宣府,难道钱粮需要另行从京师调配?”

  张懋叹道:“你说得有几分道理,不过如今京师周边兵马增加不少,其中有部分乃地方轮换的军队,这些人的吃喝用度不是个小数目,若京师再度戒严,这些人马被调入京城戍守,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到这里,沈溪已经明白,张懋来这里说的主要事情,实际上是由兵部控制的人马,即沈溪上任兵部尚书后,临时从各省调到京师的军队。

  沈溪道:“张老公爷请放心,这批人马会由兵部调拨钱粮,这些钱粮暂时不会用到户部库存,至于这批兵马之后一段时间的调配,兵部会奏请陛下,做出妥善安置,京师周边不会出现什么大的变乱。”

  “这就好,这就好。”

  张懋笑了笑,道,“既然来了,就一次把话说完吧……国舅,你不是有事要对沈尚书说吗?说完我们就要回去,免得打扰沈尚书办公。”

第一七八四章 接踵而至

  张懋将发问权抛给张鹤龄。

  本身张鹤龄统辖京营,就算沈溪是兵部尚书,二者间沟通的机会也不多,但在沈溪调拨地方人马到京城后,沈溪跟张鹤龄间已经有了利益上的冲突。

  但朝廷调拨多少银两是固定的,且款项不走兵部,显然张鹤龄不会那么大公无私将他应得的部分交给沈溪支配。沈溪调拨京师的地方卫戍兵马,需要自己想办法养活。

  沈溪道:“寿宁侯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张鹤龄没有客气,盯着沈溪的眼睛道:“地方调拨卫戍京师的兵马,如今已过万,其驻扎城外,近来不时与京营将士发生冲突,这件事沈尚书管还是不管?”一上来就声讨,好像是专门来跟沈溪算账的一般。

  沈溪神色镇定自若:“地方上如果有少许冲突,本官怕是干涉不得……寿宁侯是否应该督促手底下的将官,少去招惹麻烦呢?”

  张懋和张鹤龄都想不到,沈溪居然会用强硬的姿态跟张鹤龄叫板。

  照理说沈溪作为兵部尚书,应该对领兵的勋贵客气一点,但现实却并非如此。饶是张鹤龄平时喜欢故作姿态,不跟人正面冲突,但听到沈溪这番话,还是忍不住心头火起:“沈尚书的意思,是本侯手底下的人主动挑起事端?”

  见沈溪和张鹤龄起冲突,张懋帮忙说和:“莫要动肝火,本来就是商议解决事情,大家好说好商量嘛……”

  沈溪脸上带着淡然的笑容:“按照寿宁侯的意思,是地方换戍人马主动生事……可地方人马到了陌生的地方,除了训练平时连营所都不出,这样还起冲突,难道要怪他们主动请京营的人到营所找麻烦?”

  “你!?”

  张鹤龄很生气,但细细一想却愣住了。道理很简单,地方人马到了京师,根本没底气与京营那些老兵油子较劲儿,反而是京营这边仗着地头蛇的身份得寸进尺,每每到地方人马驻扎的营地闹事。

  张懋道:“看来此事需详细调查,不管京营还是地方卫所人马,目的都是维护京畿地区安全,尤其当前京营编制不齐……这些是先皇遗留下来的问题,不是三两句话可以说清楚,大家别伤了和气。”

  话虽说得漂亮,但沈溪却明显感觉到张懋在推卸责任……既然他跟张鹤龄一道前来兵部衙门,这件事他就负有责任,不可能袖手不管。

  沈溪道:“张老公爷说得有理,在下会管教下面的人,不允许出现扰民的情况,但这里也请寿宁侯督导好麾下将士,不得再让其到地方换戍人马营地晃悠,免得再起冲突。”

  张懋笑着点头,对沈溪的说法很满意。

  而张鹤龄则黑着脸,心中恼怒异常。

  ……

  ……

  张懋和张鹤龄离开后,沈溪回到自己的办公房。

  谢迁还没走,见沈溪回来,立即问道:“他二人来此作何?”

  沈溪回答:“跟阁老说得一样,是为地方换戍人马之事而来,根本没有谈及出兵宣府之事。”

  谢迁冷笑不已:“别看英国公道貌岸然,背地里却奸猾无比,这会儿他已在安排几个孙子到军中任职,为他退下来做准备……这几年他基本不怎么管事,若不然,也不会任由刘瑾在五军都督府安插人手。”

  沈溪打量谢迁,心里有些好奇,你谢老儿平时跟张懋走得那么近,现在居然背地里数落别人?

  谢迁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嘴里唠唠叨叨:“这年头无利不起早,谁叫刘瑾在朝只手遮天?既然你暂时无法扳倒那阉人,就要记住,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军队大权交给那阉人,不然的话,说不得就会走中唐时宦官当政的老路,尤其现如今我大明阉党已成气候……”

  沈溪道:“阁老提醒的是,但刘瑾是否掌握兵权,关键要看五军都督府那边是否控制得力,不然的话,之前刘宇也曾担任兵部尚书,为何不见刘瑾犯上?”

  谢迁一时语塞,最后恼羞成怒:“老夫只是跟你说现在兵部需要注意的问题,别老扯开话题……按照你的计划,刘瑾到宣府,有很大机会取得军功……一旦他赢得军中将士信任,你觉得自己在对付刘瑾时,还有何优势可言?”

  沈溪不想跟谢迁争辩,他发现,跟谢老儿说什么都是徒劳。

  “还有,想好怎么养活那些换戍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