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43 章(1 / 1)

寒门状元 天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也对他很巴结,但涉及到真正生活必需品,没人关心,现在能有白米粥和咸菜吃就已经不错了,好在路上带有稻米和咸菜,否则就得挨饿了。

  吃了几口,沈溪发现云柳还在旁边看着,沈溪对侍候在旁的车马帮弟兄道:“记得吃过早饭出去采办一些柴米油盐回来,我身上有些散碎银子,等下交给你!”

  那名车马帮弟兄有些为难:“老爷,小人怎么敢随便用你的银子?”

  “什么你的我的,该花的就得花!”

  沈溪随口应了一句,对云柳扬了扬下巴,示意道,“坐下来一起用饭吧,之后记得到我房里把银子拿出来,你不用自己采买!”

  之前马九在沈溪身边最有地位,杨文招稍微弱了些,沈永祺因为个性懦弱,什么事情都不主动争取,所以干脆就没露脸的机会。

  但此时,云柳却成了沈溪跟前说话最有分量的一位,因为沈溪出行基本都带着云柳,很多人都觉得沈溪有什么“特殊癖好”,但就算腹诽,也不得不对云柳这位突然冒出来的督抚大人新贵毕恭毕敬。

  ……

  ……

  沈溪上午没有出门,一直临到中午时,外面尚有人前来送礼,但都被马九带着人打发了。

  沈溪不胜其扰,特别在衙门前的布告栏上写出告示,不允许有人无故进入督抚衙门,否则以“滋扰上官”论处。

  就算这样,也没把那些前来送礼之人彻底驱赶完。

  前门拥堵,沈溪手下的人不得不从后门出去采购,虽然这个督抚衙门豪华气派住起来非常舒心,但吃喝用度却有些恼火,花去二十两银子才把该买的都采买回来。南下一路人都有地方官府接待,谁想到了地头,他却要负责手下几十口人伙食。

  临近午时,督抚衙门炊烟袅袅,偏院的伙房终于开了起来,所有人都能吃上热汤饭。

  这边沈溪正在安排做饭和开工的事情,布政使司左参政郭少恒又带着人来了,这次他又为沈溪送来“见面礼”,说是日常慰问,却不是送柴米油盐,而是一些布料、茶叶、土特产,就算不是很精贵,也算中上品,十几个人抬着,加起来价值上百银子。

  沈溪打量郭少恒,问道:“郭参政这是作何?本官没说缺了这点儿东西啊!”

  郭少恒笑着解释:“沈大人,看您说的……您初来地方,人生地不熟,身边没多少趁手可用之人,基本生活所用怎么都得给您送来。顺带跟您说一件事,刚得到的消息,藩台大人大约在六七天后抵达武昌府!”

  沈溪知道,郭少恒口中的“藩台大人”,指的是新任湖广左布政使马天禄。

  之前沈溪推算过马天禄的行程,觉得马天禄能在月底之前到位就很不错了,根本不可能在六七天内抵达武昌府,郭少恒过来通知,其实就是随便找个由头巴结他,把要请托送礼的事情说说。

  沈溪道:“本官与马藩台没什么交情,他到当日便不去迎接了,以后有什么公事交集,再去拜访也不迟!”

  “是,是!”

  郭少恒嘴上应着,心里却在想,您老人家当然不用特意迎接马藩台,因为您官大,没有上官去迎接下官的道理,您就在府上等着马藩台拜访吧。

  突然院子里有些嘈杂,郭少恒往窗口方向看了眼,只见有人正在搬抬东西,全是麻袋和箩筐,他仔细看了看,似乎是米袋、面粉袋和柴禾、菜蔬等,此外还有装油的坛子,应该是沈溪刚派人从外面采买回来的生活必需品。

  郭少恒脸色一变,暗自懊恼不已:“我就说忘了什么事,原来是忘记给督抚衙门这边准备平日用度了,现在沈督抚自行出钱采买,估计费了不少心神……唉,这下又给藩司衙门找不痛快了啊!”

  郭少恒赶紧道:“沈大人,督抚衙门这边还缺什么,请尽管跟下官说,下官找人为您筹备。”

  沈溪笑道:“不必了,本官带的人手还算充足,该置办的已经备妥。郭参政,麻烦你回头把地方府库的结余账册,拿来给本官瞧瞧,这几日本官没多少事做,就先看看这些旧账,对手底下有多少家当多少有个了解,这也是方便以后做事嘛!”

  郭少恒听到后越发魂不守舍:“沈大人要看账目……依照惯例,刚上任便查看账目的,要么是贪官污吏,变相贪墨钱财,等着收羡余钱,要么就是刚正不阿借查账找麻烦。”

  “这位沈大人是贪官?当然不会!如果贪官能在几年间做到他这官职,大明早就亡国了……坏了坏了,他是要查账,找地方上的麻烦,这下可如何是好?”

第一三三一章 得尝所愿

  郭少恒暗自琢磨,脸色一时间阴晴不定。

  沈溪却没有多想,他之所以讨要地方账目,并不是为了查账,只是想告诉郭少恒,你别看我现在很悠闲,我可以自己找些事情来做,拜托你别天天来我这儿烦扰我了。

  以前沈溪还顾忌下面的人怎么想,但这次他到湖广,沿途地方官府都盛情款待,每到一个地方都变着方儿送礼,简直是疲于招架。尤其是他每做一件事,都会被下面的人揣摩,就好像他在算计地方官员和士绅一般,荒唐之极。

  郭少恒道:“沈大人放心,下官回头就让人把账册给您送过来,是否安排人手……随您到各处库房看看?”

  “库房?”

  沈溪稍微一琢磨,立即醒悟郭少恒以为他是要查账和清查库房,耸了耸肩道,“不必了,本官没那么多时间到处转悠,叫人把账册送来便可!”

  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结果又引起郭少恒的揣摩,这位布政使司衙门的代表心中越发不安,暗道:

  “沈大人这是想说,要给下面仓库一点时间,把亏空补上去?这么说来,只是给沈大人一点儿好处,无法把事情给遮瞒过去,回头要赶紧找人商议一下……”

  郭少恒对沈溪一言一行都很留意,用心揣摩,所以沈溪发现郭少恒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神情呆滞,大概猜到对方又在胡思乱想,当下道:

  “行了,藩司衙门的好意本官暂且收下,麻烦郭参政回去后跟本地士绅说,什么东西别再往这边送了,本官是来替陛下办事的,那些客套的繁琐礼数能免就免了吧!”

  郭少恒见沈溪有些不耐烦,以为总督大人对他的安排不满意,但有些事情又不能不说,只能长话短说,但由于紧张显得支支吾吾:

  “沈……沈大人,您先别急着休息,还有件事……是这样的……昨日藩司衙门在黄鹤楼设宴,准备为大人接风,但大人说连日奔波旅途劳顿,要回去休息,官绅们都能理解,但今日……您怎么都该出席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