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79 章(1 / 1)

寒门状元 天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和袍子敞开向官兵供应,一定要保证官兵的保暖需求,同时能吃上热汤饭!”

  之前沈溪担心的是城中水源和饮食供应问题,但此时他更担心柴禾不够。

  这一年隆冬比往常年来得早许多,沈溪没料到会是这般局面,城中饮水问题暂时不用发愁,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城中柴禾数量不多,以前还有部分用在修造工事上,此时沈溪很怕没有足够的木柴来生火开灶。

  “是,大人,卑职这就去吩咐!”

  云柳不顾辛苦,赶紧整理好衣衫,将之前的男装拿起来套在身上,他正准备出门,却被沈溪一把抓住手。

  云柳身体好像突然僵住一样,手足无措,人更是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沈溪笑了笑,道:“云柳,真是辛苦你了,如果能回到京城,我不会负了你和熙儿!”

  “谢……大人!”

  云柳听到沈溪作出的承诺,心头百感交集,这是她这一生最希望听到的一句话,也是她听到之后感觉最温暖幸福的一句。

  “咳咳!”

  沈溪仍旧咳嗽个不停,他不得不松手,回到床榻前坐下,云柳过来将他的衣服整理好,二人才一前一后出了寝室。

  来到指挥所大院前面的大厅,张永一个人显得异常焦急,他虽然知道昨晚明军又获得一场胜利,但他清楚这会儿鞑靼人并未撤兵,从方方面面的情况分析,顶多是打退鞑靼人一次攻城。

  张永见到沈溪进来,立即上前拦住沈溪,劈头盖脸问道:“沈大人,这一战到底怎么样了?”

  沈溪咳嗽着在坐下来,勉强回答:“凑合吧!”

  张永又气又恼,说道:“什么叫凑合,沈大人,这赢就是赢了,输就是输了,您打完仗就回去歇着,还不许人过去打搅,而那些个将官又全都在城外不露面,咱家连究竟是何等状况都不知晓,您说这给朝廷的奏报中如何说及?”

  沈溪半眯着眼打量张永,问道:“张公公,如今你很在意给朝廷的奏报吗?”

  张永被问得哑口无言,此时此刻土木堡相当于是一座孤岛,他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去给朝廷写战报?

  即便写了,也是送不出去的。

  张永支支吾吾地说道:“回头……总还是需要的!”

  沈溪侧过头,道:“等有需要再说吧。张公公先回去歇着,本官今日很忙,无暇跟你细说!”

  “仗都打完了,沈大人还有什么可忙的?难道跟咱家说说都不行?”

  张永有些着急,打完一场仗,连战果都不知道的滋味实在不好受,而他又不敢亲自上城头查看,怕被鞑靼人的弩箭射下来。

  沈溪道:“本官要准备今日决战之事,这回答,张公公可满意?”

  张永迟疑了一下,随即摇头。

  沈溪拿出这样的借口来,他只当沈溪心烦不想跟他废话,识相地站到一边去了。

  他现在只清楚一件事,如今的沈溪可是惹不起的人物。

第一一九三章 说服

  沈溪只是到指挥所查看一下是否有新的奏报。

  但土木堡内部情报的传递,多半是靠口口相传,沈溪没来,胡嵩跃等人也不敢随便将战果上呈,也是怕不合沈溪的心意而被张永知晓。

  那些武将都在防备张永,将张永当成是朝廷的眼线,将张永摆在了对立面。

  沈溪从指挥所出来,直接去城中见一位特殊的“客人”,便是之前出使土木堡而被扣押,到现在还未离去的达延部汗妃阿武禄。

  “……沈大人,你们明人都这么不讲原则?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可是最基本的原则!”

  阿武禄似乎对于自己的自由并不太关心,她并非是贪生怕死之人,脾气很硬,虽然是明朝的女人却有着草原女人的独立和倔强。

  沈溪瞥了阿武禄一眼,然后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本官并无意扣押夫人,只是战时的临时举措,夫人见谅。本官这就让夫人下山回营!”

  阿武禄原本无所畏惧,但听到这话,她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打量沈溪一番,问道:“你要杀我?”

  “咳咳!”

  沈溪咳嗽两声,道,“连夫人自己也说了,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本官一向遵守规矩。夫人在山上停留几日,想来也厌倦了这里的生活,你是达延汗的王妃,不是山大王的压寨夫人,所以还是早些归去为好!”

  阿武禄冷笑一声,那意思好似在说,你也知道自己是山大王?

  沈溪补充道:“夫人下山时,顺便帮本官带一封信,同时帮我捎几句话。如果夫人能做到,那本官会恭送出堡……若不然,夫人可能就要往黄泉路上走一遭了!”

  阿武禄之前还觉得沈溪识相,听到这话她瞪着沈溪,喝问:“你在威胁我?”

  沈溪耸耸肩:“夫人在本官眼中,算得上有胆有识的女人,本官无比钦佩。本官看来,草原理应跟中原王朝相安无事,边境开放贸易,互通有无,草原上发生任何争端,中原王朝都不会干涉。若两邦交好,则我大明边民可获得安宁,连草原各部族也可安居乐业!”

  阿武禄厉声喝问:“沈大人说这些话有用吗?如果大明开放与我草原贸易,何至于我草原人屡屡南下犯境?今年这一战,也是你们皇帝一意孤行要攻打草原,我们只是被逼反击。说到底,根源在你们大明!”

  这些话虽然有攻讦之意,但沈溪却意外地点了点头,显然是赞同阿武禄的看法。沈溪道:“夫人说的话,本官大抵认可,只是夫人有的说辞却有欠妥当。即便我们大明全面开放边境贸易,就能制止草原各部族南下犯边吗?事实并非如此吧!”

  阿武禄道:“大明开放边疆贸易的时候,我们草原人似乎并未屡次犯边吧?”

  “没有吗?那这几十年来,大明九边民生发展缓慢是什么原因?还不是因为蒙古各部族纷纷在春秋两季在我大明边境打草谷所致?”

  沈溪摇了摇头,随后又道:“计较这个毫无意义,此番本官身陷险地,身边只有数万将士相随,本官目的是早日回到京城,希望夫人跟亦思马因国师带去本官的问候,本官愿意跟他和谈,让他有机会在草原称雄!”

  阿武禄不屑地笑道:“沈大人是在说梦话吧?沈大人怎知攻城的是我们鞑靼国师?”

  两人目光对视,阿武禄原本以为自己气势足够强大,但她很快发现,沈溪这个看起来单纯的少年,目光深邃,连亦思马因都没法跟沈溪相比。

  沈溪道:“这事儿有撒谎的必要吗?夫人曾为大明人,后为胡虏所掳,成为达延汗的偏妃,此番跟随亦思马因所部出征,不过是担任监军,监视亦思马因军中的情况,随时向可汗奏报。”

  “但是,夫人有野心,希望能为自己子女争争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