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75 章(1 / 1)

寒门状元 天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贵军,连座椅都未有,更没有应有的接待礼数,这就想让我说明来意?”

  张永指着女人怒骂:“你个不识好歹的毒妇,到我大明城塞里来放屁拉屎,没让你自己吃回去就是好的了,还想坐着拉?你怎么不想跪着拉?将你抓起来塞到那些兵士中劳军,看你怎么活着走出大营!”

  这话说得极为阴毒,连女人都不知道自己一句“老阴阳人”能将张永刺激到这等程度,气得浑身颤抖个不停。她本以为能保持个好气度,但现在既说不过沈溪,又骂不过张永,心想:“怪不得明朝皇帝会派这两个人出来,一个领兵一个监军,简直是绝配,老少同样无耻!”

  沈溪只是跟这女人说了两句针锋相对的外交辞令,就被归为“无耻”的行列,何其冤枉?

  不过他听这意思,张永似乎永远也骂不完,而这女人也在赌气,眼下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将谈判押后。

  沈溪一抬手:“请来人到偏厅等候,召集三军将领,之后与本官一同面见来使!”

  “哼!”

  女人冷哼一声,带着极大的火气走出大堂。

  这怒气,让沈溪有些看不懂,照理说这女人敢只身入土木堡,不该如此易怒,她好似故意抬杠和置气,就是不说明来意。

  如此事情倒是明了了,要么她在拖时间等候鞑靼后续人马杀来,要么就是她自己不想离开,故意把谈判时间拖后。

  沈溪心中稍微一盘算,如果是前者,那这女人已经做好牺牲的打算。如果是后者,那这女人另有目的,多逗留时日显然不是流连明朝故土,希望回归做大明子民,而是想通过她自己被明军“扣押”这件事做文章,图谋在鞑靼人中的地位,也有想让鞑靼人以为她牺牲自己为鞑靼人尽忠,激发鞑靼将士的好战心。

  “气死咱家了,气死咱家了!”

  女人暂且离开,张永余怒难消,整个人还气呼呼地嚷嚷,简直有要把那女人活剐的意思。

  沈溪劝道:“张公公消消气,跟一个鞑靼女人斗气,实在没什么意思!”

  “沈大人,你这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感情那贱女人骂的不是沈大人您!”没处发泄,张永对沈溪的态度也有些不善了。

第一一〇九章 赎人的条件

  女人连姓名都未通报,进入土木堡便好似准备不走了。

  但沈溪不会如她所愿,不想走,到时候架着也要把人送出城去。

  利用我来当你在权力场上的跳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是什么人……从来都只有我利用别人来达成目的,没有别人利用我的道理!

  随着使节进城,土木堡周边鞑靼人的封锁网正式形成,唯独只留下南部水源方向没有发现鞑靼人的踪迹。

  即便城内派出马队前往运水,也没人骚扰,给了城中将士一个假象……完全可以从城南方向逃跑。

  之前城中接二连三发现逃兵后,沈溪便下令严防死守,坚决不允许出现类似的情况,土木堡各出城通道均加大了排查力度,一方面是防止鞑靼人攻城,另一方面便是阻止城中士兵出逃。

  沈溪跟张永闲话好一会儿,平复老太监心头的一腔怨怼后,两人才一同进入旁边的偏厅,准备再次与那女人洽谈。

  女人靠坐在简陋的木椅上,显得有些慵懒,沈溪瞥了一眼,心想:“汉家妇人对礼仪看得很重,站有站的模样,坐有坐的姿态,何曾见过如此大开双腿、不伦不类的妇人?”

  随沈溪一同过来的除了张永外,还有几名将领,但却不是胡嵩跃、刘序和朱烈,而是五个当作代表的指挥。

  如今土木堡内除了迎接使节,还得加强城池的防备,三个把总责任重大,沈溪已提前将事务安排下去,需要三人配合执行,所以选了五个次一级的军官出席会见。

  “阁下,如何称呼?”沈溪进入偏厅后,来到女人座位对面的椅子旁,居高临下问道。

  女人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了看沈溪,微笑道:“沈大人如此打听一个女子的名字,不觉得唐突吗?不过既然沈大人问了,妾身也不便隐瞒,我本家姓岳,夫家姓吕,如今乃是草原人,更名叫叫阿武禄,随便沈大人如何称呼!”

  沈溪慢悠悠坐下,等亲卫给厅内所有人送上茶水,这才有条不紊地说:“按照汉人的习惯,应该称呼夫人为吕岳氏,或者一声吕夫人。不过如今你已非汉人,还是称呼草原上的名字更为妥当……阿武禄,咦?这名字似乎只有韵母而没有声母,实在拗口,不如称呼阿禄夫人好了!”

  阿武禄皱眉,什么韵母声母,她压根儿听不懂,但沈溪这简称她听得真切,自己原本是三个音节的名字,直接被沈溪给缩写成两个字,而且好像是南方人对女人的称谓,前面带了个“阿”,就跟阿猫阿狗似的,这让阿武禄大为不满。

  阿武禄道:“阿武禄夫人比起阿禄夫人好听许多,沈大人随便更改人家的名字,是否太过无礼了?”

  “是吗?”

  沈溪不以为意地笑着说道,“或许是本官一个不太好的习惯吧,总喜欢尽量将人的名字简化,比如说我军中有一位胡嵩跃将军,我就喜欢称呼他为老胡。再比如说监军张永……”

  张永正在旁边生闷气,闻言道:“沈大人,打比方别扯上我,我这可怜人没什么简称!”

  沈溪摇头:“并非如此,平日里我们对监军大人敬重有加,自然不能直呼名讳,需要尊称一声张公公!”

  沈溪解释得一本正经,阿武禄刚开始还听得颇为认真,很快她就发现这问题似乎有些偏了,沈溪进来后并没有跟她探讨谈判议题,居然跟她说起人的名字以及简称来。

  阿武禄心想:“这小子,莫不是诚心消遣我?这土木堡已被重重包围,城内虽然不缺水缺粮,但看样子没多少兵马,仅仅城外大军就足以将城内守军消灭,众寡悬殊,他竟然还能如此轻松?”

  转念又一想,她马上察觉到危险:“不好,他定是怕我出城后,将城内实情告知于外,所以随便找话题拖着我,不让我出城……”

  此时的沈溪,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就好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如今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跟鞑靼使节见面,插科打诨自不在话下,甚至他觉得可以多探讨一些这方面的内容,反正现在他别的没有,有的是时间。

  阿武禄主动进入正题,道:“妾身到沈大人军中来,是商讨交换被你们掳走的女将军火绫。”

  沈溪释然:“原来是交换战俘,甚好甚好……不知阿禄夫人准备以什么条件交换你们需要的人?”

  “如果沈大人肯放人的话,妾身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