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4 章(1 / 1)

寒门状元 天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是,主子。”

  惠娘这两个月已经逐渐接受和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她是沈溪的奴婢,是沈溪花钱买回来做外室的,她的任务就是好好活着,等着伺候沈溪,让沈溪愉悦身心消除疲劳。

  她在小院的生活异常平静,平日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就让徐婶帮她找一些刺绣的女红活来做,每天就盼着沈溪到来,就好像妻子盼望远归的丈夫一般。

  她勤恳本分,不计较得失,绣工又好又快,吃穿也很简单,到现在已经完全能够自己养活自己。

  就算沈溪几乎从不在小院过夜,她也从来没提过什么特别的要求,无怨无悔。

  惠娘并非一般逆来顺受的女人,可她在沈溪面前时却是一种深深的卑微感,无论是聪明才智还是远见卓识,又或者是社会地位,她都远不及沈溪,就算沈溪占有她带有一点强迫的成分,她也并无怨言。

  沈溪上午要去詹事府,能留在惠娘这里的时间不到一个时辰,每次惠娘都要等沈溪走了后,才会起来穿衣。

  沈溪道:“院子我已经找好,就在城南金鱼池附近,毗邻安国寺和天庆寺,环境幽雅。你准备几时搬过去,跟我说一声。”

  惠娘摇头道:“妾身说过,就留在这里,哪里都不去。”

  经过两个月的相处,沈溪总算感觉惠娘接受了他,不再跟之前一样总是被动地服从他,甚至偶尔还会用一些小花招来吸引他的注意,只是惠娘的心尘封太久,沈溪只能一点点去打开她的心理防线。

  眼下二人的相处,沈溪仍旧占据绝对的主动,而且必须要由他来主导一切。

  “昨日娘亲跟我提了一下,让我早些纳曦儿入门。”沈溪突然说了一句。

  惠娘原本正在看窗棂,闻言呆了一下,随即望向沈溪,神情中带着一抹紧张。看了沈溪好一会儿,才啜泣道:“非要如此吗?”

  沈溪其实只是试试惠娘的反应,他摇了摇头:“我没答应,曦儿毕竟年龄还小,以后的路很长,你们母女始终会有机会见面。”

  沈溪不想一辈子把惠娘藏起来,但从短期看来,惠娘没机会露面,就连家里人那边也要尽量瞒着,这涉及到他跟惠娘关系的转变。

  沈家之所以允许谢韵儿入门,是因为谢韵儿本身就是黄花闺女,又有本事才学,跟沈溪的岁数相差不是很大。

  惠娘却不同。

  惠娘是寡妇,而且背负克夫的名声,还经常在外面抛头露面。最关键的一点,是惠娘仅比周氏年轻三岁,比沈溪年长十五岁,跟沈溪之间岁数不相符合。

  周氏是在十七岁时生下的沈溪,而惠娘是在十六岁生下的陆曦儿,今年陆曦儿十三,而沈溪也不过才十五。

  从沈溪的角度来说,惠娘如今才二十九岁,正当年华,可站在这时代人的角度,惠娘已经风采不再。

  大明的男人,很多都喜欢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娶回家可以玩“养成游戏”,宛若目睹一朵牡丹,从含苞到彻底地怒放,绚烂而又夺目,没有人会对惠娘这样“半老珠黄”的女人感兴趣。

  可沈溪印象中始终是那个二十岁出头,风华正茂的惠娘,那是他对惠娘的最初印象。

  就算如今惠娘没有当初那么青春靓丽,可却多了几分岁月的沉淀,显得越发含蓄内敛,以沈溪的心态,能陪伴自己喜欢的女人慢慢苍老,同样是一种幸福。更何况,惠娘距离真正的年老珠黄还远着呢。

  沈溪有意让惠娘跟陆曦儿见面,惠娘却抗拒地摇头:“人死如灯灭,既然已经不存在了,又何必勉强?”

  在惠娘心中,她更愿意接受自己已经死了这个事实,她以前背负太多的包袱,只有原来的她死去,她才能真正投入到新身份中,安心地做沈溪的女人,否则她过不去心理这道关。

  “嗯。”

  沈溪发觉,要改变惠娘任重而道远,现在虽然已经完成第一步,让惠娘不再有太多的抵触和抗拒,可要让惠娘付出全部的身心,依然遥不可及。

  ……

  ……

  紫禁城中,独自居住在撷芳殿的朱厚照又花了几天时间研究男人和女人究竟有什么区别。最后他发现,沈溪说的那套根本行不通。

  “什么长的短的,凹的凸的。这到底男人是阳,还是女人是阳?”

  朱厚照仔细研究之后,发觉女人身上“长的”和“凸的”比他身上的多得多,比如说宫女个子比他高,比如说宫女的头发比他长,比如说宫女的胸部是凸起的而他却是平胸。就差一个地方他还没研究,但宫女怎么都不让他碰。

  就算是撷芳殿的宫女也明白一个道理,在皇宫里千万别去跟“带把”的男人有关系,不然会死得很惨,因为皇宫里有个妒妇,那就是张皇后。

  皇帝那边自不用说,跟皇后抢男人,皇后分分钟能让你从人间蒸发;至于太子这边,本来倒还可以,只是太子年岁小,都还没开窍仅仅是在迷茫的阶段,要是被皇后知道宫女去勾引太子,那基本也就离死不远了。

  所以就算屈从于朱厚照的权威,要做出一些有伤风化的事情,宫女们还是能坚守最后一道底线。

  这让朱厚照很扫兴,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跑去问老娘。

  趁着到坤宁宫给张皇后请安,朱厚照一屁股坐在他老娘的怀里,恁大个人,腻歪起来跟小时候一个样。

  张皇后也不生气,谁叫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大明朝的储君呢?

  “母后,孩儿是怎么来的?”朱厚照问道。

  张皇后笑着说道:“你是母后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朱厚照嘀咕道:“怎么都是这句。”

  “你说什么?”

  张皇后看着儿子,面色带着几分不解。

  朱厚照笑道:“可是……母后,有人说,孩儿不是您生的……”

  一句话,瞬间让张皇后脸色大变,她厉声喝道:“谁敢这么放肆和无礼?”

  这一句呼喝倒是把朱厚照吓了一大跳,他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这么在意这句话。他支支吾吾地说道:“是……是先生说的。”

  “哪个先生?既为东宫讲官,当知恪守本分,居然跟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跟母后说,母后这就让你父皇把他撤换了!”张皇后怒道。

  朱厚照皱着鼻子道:“他……他没说什么……”

  “敢非议皇嗣正统,这还叫没说什么?快说,是哪个先生说的!”张皇后气得已经把朱厚照推开,似乎在生儿子的气。

  朱厚照委屈地说道:“他只是说……他说是我阴阳调和得来的,母后,您别怪他好不好?”

  张皇后心里本来憋着一股气,等听到只是说什么“阴阳调和”,蹙眉道:“你且将他的话说来一听。”

  “他说了那么多,孩儿哪里记得啊,他只是说,什么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