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1 / 1)

狗咬狗 江予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也知道戚二这是在开玩笑,可这话他爱听,甭管真假,他就是爱。

“她就是宋兄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吗?”蔡玉不露声色地瞥了眼后面,见人群中冒出一张艳光灼灼的脸,想是她没错。

“早就听说戚家二小姐生得好看,没想到,生得这样好看。”蔡玉扫了眼宋子瑜,见他埋头不语,忙安慰道:“无妨。女人嘛……总归是有的……宋兄喜欢漂亮的,回头我给你找便是,你想要几个都成。”

“不是漂不漂亮的问题。”宋子瑜就差把头埋进了土里,“是……是……”

“哎,不说也罢……”他泄了气,看了眼后头,戚二正与顾行知打闹甚欢,心里更没底了。

仪队越来越慢,抵达木兰围场时,天色近晚。众人被分布安排在各处营中,碰巧顾行知就住戚如珪隔壁。

“不大好吧?”戚如珪看着两营间不过十尺的距离,说:“挨得这样近,这大半夜的万一看花了眼,进错了营,睡错了人,那就麻烦了。”

顾行知问后头左靖,“这营谁安排的?”

“回将军的话,这些都是内侍监打点的。”左靖看了看其他七贵弟子,发现都离着挺远,唯独他们两个,离得最近。

“柳穆森倒乖觉。”顾行知看着手上的伤,暗自道:“也不枉我挨的这一顿笞打。”

“这话从何说起?”戚如珪听到他在嘀咕什么柳穆森,难免好奇。

顾行知解释道,“你不知道,当初你把治水题本给我的时候,我进宫见皇帝,结果没见着,于是交给了柳公公。后来这事被太后截胡了,我挨了一顿打,才知道是柳穆森从中搞的鬼,把那题本给了太后。”

“那你怎么不早说?”戚如珪有些意外,她没想到这件事里头还裹着这样的隐情。

顾行知说:“我与皇帝彼时情谊已尽,无论我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这事儿我本想找柳穆森理论,后来也觉着没意思,他估计是心里过意不去,悄悄把咱们安一块儿了,弥补我呢。”

“这么说,这柳公公心也不坏。”戚如珪往四处看了眼,“怎么今儿没见着他?明日开狩,内侍监的人不该都侍奉在侧吗?”

“不知道啊,管他呢。”顾行知美滋滋地看着那两顶帐篷,一脸坏笑地说:“我半夜可真去了。”

“去哪里?”戚如珪装傻。

“你说去哪里?”顾行知也不避讳,撅起嘴,当着左靖的面就要往上亲。

左靖咳了两声,往旁边走,再回头时,两人已抱在了一起。

“这人都看着呢,多不好意思。”戚如珪害羞了,不知是真羞还是假羞。

顾行知没脸没皮地说,“看见就看见了,反正如今满宫人都知道你我在边沙的那摊子事,人人都说我们是狗男女呢,什么奸、夫淫、妇等说辞都有,你忌惮吗?”

“我忌惮什么?”戚如珪抬手绕上了顾行知的后颈,甜笑道:“我叫你一声奸夫,你敢答应吗?”

“那你就是小淫、妇。”顾行知抚上她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左靖被臊得捂住了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看。

秋名山车神·蔺都金牌二哈·惜花男孩·戚二腿部挂件·顾行知。

☆、裴云

翌日天阴, 怀慈帝亲自镇场,拉出第一支离弦的箭。

李恒景虽不挽弓多年,可手头功夫还是不曾逊色。那箭穿过百尺风浪, 不正不斜,刚好击中在一只野狍身上。

伺机的宦官捧着猎物, 兴致勃勃地去巴结,李恒景听得高兴, 放手让七贵去搏。并以午时三刻为准线, 谁捕得最多,他重重有赏。

众臣一听到“赏”字, 哪有不心动的。一个个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得为一只野兔劳心伤神。人群中,唯独顾行知兴趣寡淡,他打着马随便转了几圈,两手空空地就回去了。

他不屑那赏。

反正李建寰没给自己留面儿, 他也懒得给李建寰留面儿。到了午时,场子里里堆满各色野物, 众人都小心观察着座上的怀慈帝, 也不知他那赏,到底要赏给谁, 又到底是要赏什么。

戚如珪悄声说:“怎么搞的,一身都是泥。”

顾行知在她身旁坐下,喝了口酒,“马受了惊, 摔了一跤。”

“人没事吧?”戚如珪略有惊愕。

“有事儿我还来得了吗?”顾行知拍拍胸,笑着说:“放心,你男人我命硬得很。”

“切,命不命硬关我屁事。”戚如珪佯装漠不关心,“我是怕你死了,以后没人跟我斗嘴了。”

“斗嘴有啥意思,亲嘴才好玩呢。”顾行知乐此不疲地看着戚如珪,跟她待着,就算成天说堆屁话,他也开心。

戚如珪没有理会他,而是默默替他温了酒。天冷秋寒,生酒伤胃,顾行知又还有隐疾,这些她都记着。

顾行知盯着那酒,嘿嘿笑道:“心疼我?”

“去你的,你爱喝不喝。”戚如珪作势要往回收,顾行知忙夺了过来,二话不说一口闷下。

“燥啊!”顾行知低吼一声,全身毛孔都随之颤栗起来。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无尽的酣畅。

戚如珪正要开口让他声音小点,前头躁动声哗然而起。戚顾二人双双抬头,只见太后领着风阁老与风家二小姐,贵气飘飘地入了场。

他们一进来,便与整个围场氛围格格不入。秋猎本是兴祀之举,虽有权贵相伴,但也大多身着简装。而纵观太后等人,身上穿的戴的,照样还是宫里那样的雍容做派。尤其是太后,从头到脚无一处不披金戴银,整个人行走在日光下,散射出的光泽都能晃得人失神。

而她身后的风家二小姐,更不用说了。她哪怕穿得素净,也挡不住她那出尘清雅的气质。太后是那金辉璀璨的曜,而风二则是纯白皎洁的月,姑侄二人都是金纸堆里泡大的人,一走进来,就让人闻出些奢绮的味道。

“臣等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依礼跪伏,狂傲有如李恒景,见到此情此景,也得作揖行礼。

“围场冗杂,到处都尘土飞扬的,太后何故要跑出来,若觉得闷,朕拨几个人给太后弹琴跳舞岂不妙哉。”

李恒景扶着她坐到正座上,先前贤士阁一斥,他学了乖,明白对付这老狐狸不能硬着来。他得把样子做足了,才不至于动手时落人话柄,只是不知……

刘汝山那头准备好了没有?

李恒景忧心一望,座下孙黎做了个万请放心的手势。顾行知将两人互动看在眼里,他没吱声,也懒得搅和。

戚如珪道:“看到了吗?风二今天有点不对劲。”

顾行知听她这么说,才留意到太后身后的风辞雪。她今儿穿得好看,美上加了一重美。顾行知在她身上除了美,也看不出其他。

他问:“风二咋了?”

“你是男子,或许不懂女人的门道。”戚二以筷击桌,在一阵清脆的敲动声中,娓娓说道:“风二今儿画的是鹅梨妆,这妆始于北地,多用于女子求偶之用。渴盼爱情的待嫁女们画上鹅梨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