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1 / 1)

狗咬狗 江予白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2个月前

见外头应声走进个年轻丽人。她身形消瘦,神色清倔,却也不乏那美艳姿色,尤其那对桃花眼,生得跟狐狸一般,春情盎然,秋水泛泛。

戚如珪行礼道:“臣戚如珪,参见太后。”

太后看着戚家女,神色和蔼,她微笑道:“你很漂亮。”

戚如珪谦虚道:“漂亮若是没用到实处,就只会徒惹风流。”

太后闻声一笑,起身将她扶起,欢喜道:“能说会道,是个伶俐性子,哀家喜欢。”

戚如珪看着太后,将手放在她的手上,浅笑安然地说:“太后喜欢,是臣女的福气,若非太后一手庇护,只怕臣女早死在了燕北……”

说罢眉头一黯,似有忧愁。

太后看着她那花容月貌的脸上多了些哀色,忙心疼道:“你孤身一人流落燕北,同一群男人撕咬争斗,自是不易。只是从今往后,你在蔺都,陪着哀家,看他们谁还敢欺负你!”

戚如珪喜极而泣。

“哀家记着,大都路兵马司南北司两使都到了该致仕的时候,不如你……”

公孙惑看了看戚如珪。

“谢太后隆恩!”戚如珪磕了磕头,笑得热烈。

太后嗔怪道:“哀家还没说完呢。”

戚如珪欣喜道:“太后用不着说完,我们都明白着呢。”

公孙惑笑着冲太后点了点头。

……………………

风辞雪拎着御膳房新出炉的芙蓉酥直往太后宫里走,途径孝庄殿时,见廊下跪着个小太监。

她问后头的刘尚宫,“那是谁?”

刘尚宫看了眼,说:“看样子是柳穆森的小徒弟,就是那个□□生的。”

风辞雪不忍关切道:“好端端的,他在那里跪着做什么?”

刘尚宫不假思索道:“底下人犯错挨罚,常有的事,风二小姐不必为此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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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辞雪凭栏荡了两步,看着摇摇晃晃的春生,秀眉微蹙道:“他是不是饿坏了?”

刘尚宫说:“下官陪风二小姐给太后送完芙蓉酥,就去瞧瞧。”

“不必了。”风辞雪将手里的芙蓉酥塞给刘尚宫,撒手说:“尚宫你先去,我看看去。”

“二小姐千金之躯,怎可近身接触这样的下等奴役?太后知道了,怕是要责怪下官了。”

风辞雪微笑道:“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知道?”没等刘尚宫再行劝阻,她便自个儿盈盈走了过去。

话说这小春生跪了两三个时辰,早就饿得头昏眼花,连路都看不大清。他见有人朝自己走来,还以为是哪位主子娘娘。

风辞雪将偷留下来的一块芙蓉酥递给他,柔声道:“呐,给你吃的。”

小春生盯着地上的影子,正要谢恩,却觉着这声音莫名熟悉。他抬起眼,看到风家二小姐正淡淡笑着站在自己跟前,身子像是触电一般,满是酥软,眼底跑过无数粉色的兔子。

风辞雪举着芙蓉酥说,“怎么?嫌少吗?可是我只拿了一块呢。你若是还想吃,回头我让人再送你。”

春生接过那芙蓉酥,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他看着风辞雪的双眼,满心都是她笑意浓稠的样子。

不远处刘尚宫在翘首催促,风辞雪不能久留。她匆匆别了春生,不忘回头对他笑了笑。

那是怎样一种笑呢?绕是春生想破脑袋,都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

直至很多很多年后,他成了内侍监总管,从师父柳穆森那儿偷学来一个词,叫“倾心一顾”,他觉着,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倾心一顾吧。

身前和风疏起,吹得风辞雪裙边如香蝶曼舞。小春生看着那背影,喃喃啃下一口芙蓉酥。

他从未吃过这样好吃的糕点,也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人。从风辞雪走进自己的世界起,他就知道他们一定会发生点什么。

一定,一定。

……………………

“姑母,我来了。”

风辞雪携着刘尚宫跨进了门,见太后正与公孙先生还有一位年轻少女说着话。她细细看了眼那少女,见她五官浓艳,未着脂粉却依旧魅惑丛生。

风辞雪福了一福,听太后说:“正巧你来了,快,快来见见你戚家姐姐。”

戚如珪对风辞雪眯眼笑了笑,回了一福,说:“风家妹妹好姿色,果然太后跟前养着的人,就是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姝。”

风辞雪害羞地低下了头。

刘尚宫捧着芙蓉酥说,“风二小姐惦记太后爱吃甜食,特意让人吩咐御膳房做了这盒芙蓉酥。未防底下人不用心,风二小姐大早上地就在膳房里待着,亲自看着火候。太后,您不尝尝?”

太后满脸喜色,摆摆手说:“哀家刚用完茶,肚子涨得很,不如赏给你吧。”

太后看向戚如珪。

“谢太后。”戚如珪不慌不张,伏地接下了那装着芙蓉酥的盒子。

公孙惑说:“司天监还有事,下官就不打扰风二小姐和太后说话了。”

戚如珪也道:“温夫人也约了在下午后去府中喝茶,臣女先行告退。”

太后说:“温夫人?哪个温夫人?”

风辞雪提醒说:“姑母糊涂,还能是哪个温夫人,不就是我那大嫂。”

太后痴痴点头:“原来是博雅。那你去吧,告诉她赶紧替风家生个大胖小子,哀家也好过一过含饴弄孙的瘾。”

戚如珪低头一揖,与公孙惑双双出了殿。两人并肩走在路上,有一句没一句扯着闲话。

公孙惑说:“司天监新来了一批少监事候选,我得赶快回去给他们派活儿。”

戚如珪说:“你去吧,我也要去风府找风家姐姐了。”

公孙惑欲言又止道:“其实新岁宴……我并没有料到太后会当庭刃杀陈铨……我只算到了陈铨会行刺杀之事,后来那些,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

戚如珪深思道:“先生真的只是靠所谓的星象推演,就知道了陈铨刺杀怀德帝吗?”

公孙惑一笑:“你猜。”

“其实是不是也不重要了。”戚如珪掂了掂手里的芙蓉酥,满心豁达道:“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先生顺利将我推到了太后跟前,还有了官职。史太公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你我越来越顺遂的。”

戚如珪打开盒子,正准备拿出一块芙蓉酥分给公孙惑。却见里头六张金箔纸里,有一张是空的。这显然是有人动了手脚,不知被哪个贪嘴的奴才捎走了一块。

戚如珪望着那张空箔纸,莫名一笑,公孙惑看着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

顾重山前脚刚走,李恒景就将殿里的东西砸了个遍。众奴婢瑟瑟发抖地躲在外头,不敢上前半步。

柳穆森听着里头哐哐当当的动静,也是头疼。从前看那衡王殿下也算是个脾气耐受的,怎么登上皇位没几天,这脾气突然就见长了,他只得将新封的花贵人请到殿前,劳烦她去劝一劝陛下。

且说这花贵人年过三十,风韵犹存。跟那些年轻妃嫔比,看着并不算娇嫩。但也不知怎的,李恒景就宠她宠得死去活来。从前在衡王府,怀德帝没少给他的宝贝弟弟赐送各色佳丽,可他一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