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3 章(1 / 1)

狗咬狗 江予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令太后寒心的事呢?阁老您说是吧?”

这话不用点拨也知道,就是故意说着给自己听的。换做寻常人,只怕早就掀桌撕脸了,可谁让他是阁老呢?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一个忍字。小不忍乱大谋,一个宋子瑜,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付。

阁老拂了拂袖子上的云纹,轻轻踱道他跟前。宋子瑜的手极纤细,腕处挂着一串红线铃铛。阁老看着那串铃,笑了笑,说:“你与风二的那点私情,说出去了,可是要一起浸猪笼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看。

☆、绝境

“我与风二清清白白, 从无瓜葛。”

宋子瑜一听到她的名字,心中下意识一怵。却又因阁老在此处,不得不装出镇定的样子来。

“有没有瓜葛我管不着, 只是大人莫忘了,如今这个时局,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是得摸个清才行。”

阁老上前一步, 煞有介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远见着蔡玉背影越来越远, 宋子瑜低下了头。

他听出了阁老的弦外之意,这是要让自己别插手新帝的意思。只是一切都快有了眉目, 蔡玉的态度也有了些松动,再谈放弃,实在可惜。

雪越下越大。

该来的总还是会来。

金寇自辰时起由铃木兰带兵,乌压压直冲百里索道。头一日便带病守在这儿的龙虎军们蛰伏多时,戚二跟着他们趴在干草地上, 紧盯着索道另一头的金寇。

那铃木兰也不多磨叽,提刀便上了索道。应着战书上说的, 双方须得各派出一位将士出来应战, 铃木兰怕麻烦,头场便要自己上。戚二向顾三儿别了一眼, 对方心领神会,将那从梅花桩处精挑细选出的将士送到了索道口。

“这是要做什么?”顾修不解,“连三弟都没办法对付的人,你让一个普通将士去打, 必输无疑。”

“赌一把。”戚二嘿嘿一笑,摘了根狗尾巴草塞进嘴里,“二哥哥且看就是。”

顾修按住不语,见索道处的铃木兰脸都绿了。估计连她也没想到,辽国磨了这么久,就派出了个看着就没什么气势的凡夫俗子来。

顾行知瞥见她眼神中的鄙夷,只笑嘻嘻道:“还请多多指教。”

铃木兰听得这样的话,哪里还能忍他?她挑起□□,竭力声嘶道:“你们找个不经打的来与我会战,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对付你,自然用不着上将亲自出马。”顾行知正准备发话,戚二衔着狗尾巴草钻了出来。两人齐身站在云雾里,清风徐来,吹得他们宛如谪仙。

“你又是谁?”铃木兰相看一眼,看见了顾行知眼中一闪而过的爱慕,不禁笑道:“原来你就是这毛头小子的相好。”

戚二放下狗尾巴草,恬淡无为道:“在下姓戚,敢问姑娘,应该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木兰将军吧?”

“是你姑奶奶我!”铃木兰扯下头盔,露出一头且算飘逸的长发。她虽生得粗犷,细看几眼,倒还有几分难得的俊气。和戚如珪与生俱来的艳不同,铃木兰带点糙和野,她就像她手里的那柄枪,时时都冒着砭骨的寒光。

“我听说你,”铃木兰狂笑,“你就是戚泓的女儿吧?一年前在燕北,你父亲死前的样子,和现在的你一模一样呢,哈哈哈哈哈……”

“父亲?!”

戚如珪猛然一怔,顾行知忙握住他手。

“你跟我父亲到底是何关系?!”她冲上索道,在摇摆中努力站稳。

铃木兰步步逼近,越过那一脸无辜的将士,直走到戚如珪面前。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身前女子,目光玩味道:“等你死了,我就告诉你。”

“快回来!”顾行知伸出手,“别上了她的方,她在激你!”

“你不想知道当初在燕北你父亲为何突然远撤江东吗?不想知道他为何畏罪自杀,连带着一干亲信手下一同死在燕北?听说戚家如今只剩你一个人了吧?你心里那样多的疑云,难道就不想知道这背后的故事吗?”

铃木兰抓住戚二的手,将人扯到索道边。身前即是万丈悬崖,碎石落下,许久都无声响。

“你告诉我……”戚如珪强撑着地,散发垂落在地,下一刻,她的半个身子被埋进了索道外的云堆里。眼前是望不见底的黑,偶有几只流萤划过,也只是可有可无的星星之芒。

“你放开她!”顾行知提刀冲了上来,锁链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某处在松动。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伎俩,自以为找个身段灵些的与我交手,趁乱砍断这索道,就可以杀了我吗?”铃木兰将人又压下去几分,面容几近扭曲,“小孩子才玩这种把戏,你是以为我铃木兰是个傻子吗?”

“放开她!”顾行知试图荡近,可他每近一步,戚二的身子就被按下去一点。她就像一只被捏住七寸的花蛇,丝毫动弹不得。

“啧啧啧,”铃木兰揪着戚二的头发,在痛吟声中发出一串赞叹。她支起身下美人的脸,轻轻一扫,和声道:“素闻辽国多美人,我却从来没有见到过所谓的美人。今天见到这位戚家妹子,也算是了却心愿一桩了。”

她抹出匕首,比在戚二脸颊上。冰冷的刃徐徐划过肉皮,血珠从中渗出。

“美好的东西,就是拿来毁掉的。”铃木兰看着顾行知一脸无可奈何,莫名欢喜:“只要你们肯乖乖投降,下撤兵线,我就放了这小美人,如何?”

“铃木兰,你放开她!”顾行知朝前一步,顾修从后拉住了他。

“放开?!”铃木兰大手一挥,□□直指身后众人,她的五指随同风声戛然一止,戚如珪抓着锁链边缘,半个身子翻了下去!

“放开她,她就真死了。”一双手从背后再次拧住头发,戚如珪在痛中启唇,只涩涩道:“我父亲……父亲……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让他们撤兵!”铃木兰将她拽回身边,匕首就在颈处,寒光熠熠。

“二哥……”

“不能撤!”顾修捏紧拳,身后众将士皆慌了脸,“不能撤!”

“一旦后撤,就意味着我们失去了最后一道防线,金寇已经拿下了六郡,这是我们的最后关口!”顾修拔出刀,极力声嘶地索道上的众人说:“挟持算是怎么回事?!有本事我来跟你打?!”

铃木兰裹着戚二,原地翻了个身,无情匕首再次划破脸颊,鲜血艳丽灼目。

“你们再废话一句,这美人脸上就多一道疤。”铃木兰死死扣着戚如珪的身,同样是女人,她的力气远胜男子,压制住一个同龄女子不再话下。

“你说,关于我父亲的事,你都知道多少……”戚二跪倒在地,汗水将发淋了个全。她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胸口那道疤再次作痛。

“你父亲啊……”铃木兰渐松开了她,一时一时快,顾行知猛虎似的扑了上去。戚二猛退两步,纤长的索道颤抖剧烈。

“回去!”她对那一脸呆滞的无辜将士说,再回头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