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寒氛骤然侵体,头顶夜幕青暗无边,不远处却有水雾迷漾而来,丝丝带了暖意。
她挣扎着下来,直望过去,就见山壁之下正是一汪温泉清池,三面傍山,一面有路连向殿次,温泉四周白雪半融半凝,冰晶剔透。
天上有细雪慢慢在落,泉水清波折光,那一粒粒碎雪飘入水中,纷纷漫漫如落花之蕊,美得醉人。
她慢慢地垂眼,开口时声音有些发抖:“此处如此之美,臣何德何能,可享陛下一片心意?陛下今夜这般做,倒是要折煞了臣。”
他猛地揽过她的身子,将她带着往温泉边上走去,眸底流火,声音沉哑:“若觉是折煞了你,便记住我对你的好。”
她微微咬唇,被他带到池边,眼望着那暖热泉水,愈发能感受到他横在她腰间的手臂硬度,当下侧过身子,垂了头,双手摸上他的胸前,轻轻解开他的袍襟,小声道:“是,臣这就记住陛下对臣的好……”
说个事儿。
由于我有修文强迫症,而万岁之前也确实有部分写得不满,所以目前在原稿上进行修改中。打算是等全部修完后再一起上传,所以不会影响大家看文,后文的情节也不会有所影响,只是我自己心里面会觉得舒服一些而已。但之所以说这个,是因为修改的前文中会加入小寡的名字,后面要写的部分里会也会有地方直接用小寡的名字,为了不使姑娘们看见觉得惊讶,所以先声明一下……我家小寡姓英名寡,请看过欢喜的姑娘们不要再纠结于他到底姓英还是姓贺这个问题,就像不要再纠结于贺喜与英欢的付出谁更多一样。我一直都说,贺喜从来不是为了一个女人而会弃江山的男人,我也不会爱那种男人,我相信能看懂欢喜的姑娘自然理解我的想法,不多赘言。另外就是,欢喜的实体书后记部分曾明确写了小寡的大名是英寡,所以万岁这边不可能再改,望天。
最后就是,我感谢所有支持正版阅读的姑娘们,对于盗版和满世界乱飞的TXT我无力制止,唯一恳望的是在别处看了未修改版本的姑娘们,请不要因为觉得前后不对应而喊雷云云,谢谢。说实话中国原创作者的尊严已经被这个大环境消磨得所剩无几,而我只不过是想要个互相尊重而已,就这么简单,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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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章七十七 西山(中)
更新时间:2009-12-29 2:57:27 本章字数:3449
波清漾,刚好没过他的胸口。
她两手攀着他的肩,被他搂在怀中,两人不着寸缕的肌肤紧紧地贴在一起。水丝暖滑,无缝不入,轻纹撩过她的胸背,如细絮沾痒,令她忍不住微弯了嘴角。
暖雾氤氲,腾绕在二人之间,洗润了他犀利的眉,浸得那一双异色暗眸也闪动着点点水光。
池边厚雪上衣袍革带乱七八糟地扔了一地,长长的蔽膝之上那一幅金竹火章异常刺眼,直像是要将这一切冰雪统统烧尽成水。
她本是要服侍他宽衣,可反倒被他扯碎了一身官裙,连中单腹围都逃不过他的大掌,她不敌他的力道,三两下便被他狼狈地拖下水来。
本以为他举止道是为向她索欲,可他入水之后却又变得温柔起来,只是这样揽她靠在他胸前,不再动作。
山谷幽静,夜幕上悬了几稀星,时而轻闪。不远处的殿次内灯烛未熄,仍是一路透过光来,淡辉照亮了四处雪色。
一切都是么美。
美得让她始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可他的心跳是如此有力,抱住她的一手臂更是骨硬非凡,容不得她不信这是真的。
“孟廷辉。”
她意识散间。忽闻他低声叫她。忙眼望上。“陛下?”
他地不似往常那般锐利。反倒满是暖意。直探进她眼底。大手顺着她地脊骨一路摸上来。看见她脸庞泛红咬唇轻吟。便扬唇低笑手指拈住她脑后发簪。一把抽落。任她一头长发垂入水中。
温泉水下她地身半隐半现。朦朦胧胧极为诱人。
青丝脂背。漫地雪色。一点红唇撩人意。
他看着她。长指移动抚她地眼角弯眉。
她在旁人面前明明是那么强韧,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打击不了她那一心一意向上爬的信念,可她在他眼前却是这么不遮不防将自己一丝不留地尽献与他。
而她这番小女子情态的模样,这世间也就只有他才能看得到。
他想着,嘴角又翘起,一手在后搂紧了她的腰,俯首亲了亲她的脸,又啄了一口她的唇,开口再叫她一声:“孟廷辉。”
她的眼睛浅浅眯起来醉在他这温柔的触抚中,耳边他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摄人心魂,直叫她浑身都软了去,开口亦是无力:“……臣在。”
“柳旗一事,让你受罪了。”他道,声音低淡,“狄念白日里已向我呈情,说明平乱始末。”
她垂下眼睫一应。
他打量着她的表情,不动声色道:“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她人在青州时曾拜折入京,所道是因乱军归顺不诚而被她下令尽数坑杀,并未提及她暗下做的那些手脚。此时听他这语气,也知他不可能丝毫不疑是何等聪明多智,又是何等明察秋毫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可他既然这么问了,就代表他无意点破她过是想让她主动坦言。
她前后思量半晌,索性一横心头轻道:“臣要说的话,之前长奏中已然尽表,并无可多言的。”
他深望了她一阵儿,终也没说什么,只是又将她抱得紧了些。
她埋首在他胸前,微微闭眼。
事已成此,与其说出她是为了他的谕令才使计诛杀几千禁军将士,不如就让这事沉在她的心底,不管将来发生什么,都不会牵扯到他一丝一毫,何苦还要坦言说出来?
这个怀抱是如此温暖,于她而言已是足矣。足矣。
十多年前的那一夜她亦是这般埋首在他身前,少年胸膛暖意驱退了她一心寒气。从那以后她便只想要他,这一生只愿有他一个男人。现如今能得他半许柔情,就已觉得是天赐殊恩,满心富足。
他忽而问道:“可有怨我心狠手辣?”
她慢慢地摇了摇头,“……先时或陛下谕令,可待臣进了柳旗县后,才真切地觉得乱军实是罪不可赦。如若赦此一营,北境沿线诸军必为后患。倘为大局计,纵是心狠手辣亦无碍。”
脸色有些沉,声音亦低:“你能这么想,我便不”停了停,又道:“天下大局在前,常有难决之事,然以万民为虑,则离不了心狠手辣……”
她不知他的话锋怎会突然扯到这里,而语气又颇沉肃,似有暗意藏于其间,可她却辨不清楚,只轻轻点头,以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