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1 / 1)

吾皇万岁万万岁 行烟烟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8天前

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往后还不知又要欺谁害谁’——臣当下便慌了神,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待出来时见天色已黑,便想去告诉孟大人让她这几日当心点,可路上却看见孟大人平日里拿的书匣摔碎了一地,无措之时恰巧遇上才从宫里出来的狄校尉,便请他同臣一道往女官公舍赶去……”

后面的事情不必曹京多言,他自是已知。

他默思片刻,上前几步道:“我安知你不是受旁人指使,欲将此罪加在魏明先头上?”

曹京以额叩地,声音发抖:“臣万死不敢欺瞒殿下。”

他转身拿过佩剑,朝门外走去,“天亮时着人送你出宫,明日迁调御史台,可有异议?”

曹京怔神,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登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叩门,三浅一重,待外面皇城司的官吏将门打开,才又道:“莫要高兴得太早,迁你去御史台是作它用,你既是明事理,便该知道往后要怎么做。至于孟廷辉一事,我一日未查详当,你便一日不得脱嫌。”

曹京颈后俱是冷汗,连连点头,口中谢恩。

天外晨光初现,金芒斜洒,他斜迈一步,人就立在曦色清风中,声音低至几不可闻:“去御史台后的第一封弹章,便参古钦结党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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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章五十 意凶(中)

更新时间:2009-12-16 14:36:36 本章字数:2944

二日后孟廷辉迈出沈府大宅时,还不知朝中已是又起波澜。

歇养时虽未久,可脸和脖颈上的淤青已褪了不少,沈府上的人不与她说朝中之事,她也就明理地不问,更不愿因她而连累了沈太傅一门清誉。

出府时正是晌午时分,沈知礼尚在职方馆未归,孟廷辉不敢叨扰曾氏,只略略一别,便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却不料沈府大门外面停着辆厚帘马车。

车饰简朴,可却是难得一见的四轮,倒让她有些奇怪起来。这若是城东一带哪家重臣勋贵府上的车驾,那定是会精心装饰一番,不像这马车上下几无缀饰,而四轮马车除皇上钦赐外不能在城中肆行,可这车驾竟不知何由能够停在此处。

她虽起疑,却也没多注意,拢了袖口绕行向前。

马车门帘一掀,里面有人叫她:“孟大人。”

孟廷辉停步转身,一眼认出那人正是从前见过的东宫侍从,下意识地便转眸看了看四周,却没看见那人的身影,这才低头抿唇,上前道:“黄侍卫是在等我?”

黄波点头,一扬车帘,“太子殿下赐孟大人四轮车驾,往后入朝进宫皆可御车而行。”

她怔然,朝中凡三品以上朝臣得此殊荣者也是屈指可数,他怎会如此不顾规矩地赐她四轮车驾……

想着,就又听黄波唤了她一声,当下便也顾不得多想,只对人道了声谢,便拾裙上了马车。

黄波不敢与她共坐。只在前驾车缓行。孟廷辉未放车帘。目光投向黄波地背影。轻声问道:“黄侍卫今日竟不用在东宫值守?”

黄波嗫喏了两声。才讪笑一声:“太子殿下说了。这几日先让下官来护着孟大人。”

孟廷辉双颊蓦然一红。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是怕她再出意外。才又是赐车驾又是遣侍卫地。于是便道:“有劳黄侍卫。只是请黄侍卫一会儿将车停在御街南巷处。我自己走回公舍便可。”

黄波默声。手中持缰转向。竟是将马车驾往官宅丛立地余曲东街。

孟廷辉以为他不熟路。便提醒道:“黄侍卫。这条路可不是回女官公舍地。”

黄波将马儿催快了些。待驰到街内一间小宅院前才停下。跳下车。冲她笑道:“太子殿下赐宅。孟大人还请下车罢。”

她又是一怔,绝无想到他还会赐她宅院,不由探身朝前望过去,就见那宅子朱门简素,可却是檐高瓦亮,仔细看看就如同这驾四轮马车一般,貌不招摇,然内里却是极尽张扬之势。

倒是像极了他的手笔。

她不知说什么才好,在车上坐了半晌,才慢慢下来,走道那宅门外,抬头看向那高额门匾,上面两个龙飞凤舞的鎏金大字刹然映亮了她的一双眼。

孟府。

她扬眉,抿唇微笑,眼角却有些酸。

自幼无家,便是在京为官也从未想过要自己置宅,左右也是她一个人过,住在哪里没甚差别。

可却没想过,她这第一个家,会是他赐的。

她转头看黄波,见他笑意亦浓,便微微哂道:“太子殿下隆恩浩荡,我这佞幸之名必是要坐定了。”说罢,伸手轻一推门,抬脚迈槛而入。

黄波显是之前就来过的,对宅子里面熟悉极了,带她一间间厅屋看过去,又叫过府里的小厮使女让她认识。

每间屋子里都备了家什,连她放在女官公舍里的东西也都搬了过来,几个下人皆是老实模样,宅子里青草漫香,花树枝摇,春景舒丽,令她身心紧态慢慢地松懈下来。

孟廷辉逡绕过一周,方在院中坐下,低眼微笑:“黄侍卫想必会在心中取笑我,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黄波站在一旁,闻言忙道:“下官没有。”

孟廷辉抬头,眼底明亮,“不瞒黄侍卫,这是我第一次住进这种地方,感觉倒像做梦似的。”

黄波不言,只静立着,待她起身往外走时才跟上去,低声道:“太子殿下有言,孟大人今日不必入朝。”

孟廷辉摇头,仍是往外走,“那日走得匆忙,谏厅里的几本簿子还未誊完,过几日便要递上去封了的,怎好连日来都让曹正言替我代劳。”

黄波道在后道:“曹大人昨日已奉旨迁调御史台,不再在门下省任左正言了。”

她一顿,似是不信,回头问:“你说什么?”

黄波点头,“曹大人左迁御史台侍御史。”

孟廷辉凝眉想了片刻,方道:“是太子的谕令?”

黄波低头道:“三司之吏事,下官何由知之?孟大人不必多问多想,太子殿下自有分寸。”

她转眸盯住他,弯唇道:“想必这两日朝中不止此变,黄侍卫不如痛痛快快地一次全告诉我。”

黄波迟疑了一下,道:“曹大人左迁御史台未及半日便上了折子,参劾尚书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古钦结党不臣,其下太仆寺少卿魏明先蓄意藏祸、包庇犯事罪臣王奇。古相于昨天夜里告病,奏请皇上允其在府养病一旬,此间不入朝治事,太子代皇上准其所请,又遣御医赴古府问诊,连赐御药上膳数种。”

孟廷辉闻言垂睫,掩去眼中惊色。

虽不解曹京缘何会被左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