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几滴眼泪,道:“当时父亲杀了不少曰本人,曰本人想赶尽杀绝,四处寻我,我便逃到了上海。后来几经辗转,才在江州市落了根。”
“原来如此,可惜师父如今不在了,要不然能再度见到你必很开心。”夏云杰闻言忍不住感慨道。
“不知师祖老人家如今安身何处”冯文博也跟着叹了一口气,然后问道。
“我老家尚阳县一坐无名小山上。等明年清明你若有空,我带你去拜祭他老人家。”夏云杰回道。
江州市下辖五区六县,尚阳县便是其中一县。
冯文博听说师祖老人家这些年原来也是一直住在江州市,不禁又为自己与师祖失之交臂而嘘嘘惋惜不已。
两人坐在客厅里又各自说了一些巫泽和冯高峰的生平往事,说到冯高峰过世得早,什么都没留下时,冯文博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师叔,师祖他老人家乃不世出的奇人,一身巫门术法神鬼莫测。当年我父亲不过只学了点皮毛,就在近百名鬼子手下救了整个冯家村的人,一身医术更是了得。可惜当年我年少不懂事,入门时间也短,在医术方面却只学了十分之一二,巫门术法方面更是连皮毛都没摸到,只会点吐纳养生术,饶是如此,却也让我终生受用无穷,不仅在医术上面颇有建树,得了些虚名,身体也一直没得过什么疾病。每每想起这些,我就感到万分遗憾,年少时没多学一些。如今可好,冥冥中祖师爷保佑竟让我得遇师叔。”
说到这里,冯文博目光满怀期待地看向夏云杰。
“师父他老人家确实是是不世出的奇人,得蒙他老人家厚爱,在他膝下听了十多年的教导,倒也学得一些本事。既然你也是我巫咸门弟子,你在医术方面若有疑惑的地方,我若懂的,自然会说与你听。不过当年师兄只传了你最基本的吐纳养生之术,却没有教你后续的调息运转修行之法,如今你年事已高,血气已经开始衰败,却已经错过了修行的时机。我虽能教你后续功法,但能在修为上取得多高成就却需要看你自己造化了。”夏云杰姓格虽然有些内向腼腆,但人却是绝顶聪明,见状哪还不知道冯文博心里的想法,闻言正色道。
冯文博其实对学习巫门术法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毕竟年事已高,学了又能干些什么再说当年他父亲的本事在他看来已经很厉害了,杀曰本鬼子与无形,但最后还不是命丧子弹之下,所以冯文博最在乎的还是医术。医术能救死扶伤,能造福社稷,当然还能名利双收。而且把巫门医术发扬光大也一直是冯文博心中宏愿,也是他慰藉父亲在天之灵的一种方式。如今他见夏云杰这么说,显然是得了几分师祖老人家的真本事,又肯与他解惑,不禁喜出望外道:“谢谢师叔。我年事已高,那修行之事我是不奢望了,只求在医术上能更进一步。”
===第二十三章 祝由科
夏云杰见冯文博对修行之事不感兴趣,自不会勉强他,毕竟到了他这样的年纪,就算勤加修炼能取得的成就也是有限,也没多大意义。于是夏云杰闻言点点头道:“如此也好。不过术业有专攻,在医术上,师父曾说过数冯师兄天赋最高,造诣也最深,我学得杂,恐怕没法跟冯师兄相比,你有疑惑的地方可以问我,我尽力而为就是。”
夏云杰这话其实是谦虚之言,在他开始跟巫泽学医术之前,巫泽确实说过众弟子中数冯高峰的天赋最高,造诣也最深,但后来却要数夏云杰天赋最高,造诣最深。就连巫泽自己最擅长的卜筮相术后来都被夏云杰赶超了,至于修为境界就更不消说了,而巫门很多术法包括医术其实都跟修为境界是休戚相关的,比如祝由科,这就需要有一定修为境界的巫师方才能施展,普通人是施展不了的。
中医是一门需要经验和时间不断积累沉淀的医学,所以大多数时候,中医都是越老越厉害也越吃香。冯文博自己也是如此,随着年龄的增长,经验的积累,在中医的造诣上逐年加深。夏云杰年纪轻轻,冯文博之所以想向他请教,并不是因为他认为夏云杰医术比他高明,而是因为夏云杰是师祖的关门弟子,单单就巫医方面知道的东西应该比他多。所以夏云杰这么说,冯文博也就想当然地这样相信了,却不知道这是夏云杰的谦虚之言。毕竟冯文博年纪已高,又是大学里的中医教授,夏云杰虽然贵为巫咸门门主,但年纪轻轻却总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说得牛逼哄哄的。
于是冯文博闻言客气道:“多谢师叔不吝指教。”
接着,冯文博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开始问起祝由科的事情,实在是他父亲当初施展祝由科医术时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以至到现在他回想起来都是历历在目。
“祝者咒也,由者病的原由,顾名思义,便是以咒符之法来医治疾病,也有配以中草药的。论衡言毒里就有记载祖师爷施展祝由科医术的记载,曰:巫咸能以祝延人之疾。不过施展此法却需懂得本门独门施符之法,并要有一定修为境界方才行,就算以冯师兄之天赋,据师父说也是年过三十四岁方才有实力施展此法,此法你是没机会学了。”夏云杰倒没想到冯文博一开口就问祝由科的事情,不禁微微一怔,然后摇摇头道。
冯文博闻言遗憾之色不禁流露与表,在他看来,此术如此神奇,却没机会学习,更没机会像针灸一样普及,实在是中华医术的一大损失。不过冯文博也知道,夏云杰所言不假。祝由科既然有如此神效,自然不是简简单单念几句咒语,胡乱涂鸦一番就行的。他父亲也确实是在去世前一年方才施展过此法,此前冯文博从未见他施展过祝由科。当时他也曾向他父亲请教过,他父亲却只说他还小,等他长大了再传授与他,如今想起来方才明白,原来当时他根本学不来此法。
不过冯文博是豁达之人,夏云杰这么一说,遗憾了一阵之后,反倒去了他一个心结。否则他总要为自己当年没能学得这么一门神奇医术,使得这样一门神奇医术很有可能失传而感到耿耿于怀。
释怀之后,冯文博本想问夏云杰会不会此法,但夏云杰是巫咸门当代门主,又是他的师叔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