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阵酒,就着篝火抒发着心里快乐的心情。
不觉间已经到了午夜,司徒霜在静夜里忽然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箫声,那箫声从远处来,一直飘在心里,司徒霜凭着直觉一直往前走着,走了一阵,忽然看到丘陵之上,一个白衣的人影站在那里,低低的箫声传来,如同月光般柔和,那身影是如此的伟岸,牵动着她狂乱的心扉,在初夏的夜晚里那么令她激动。
她心里在欢笑和高呼着,人却静静的站在那里,那白色的人影从天上飘忽着缓缓来到身边,让她心里几乎就此沉醉。
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叫出一声“佟大哥。”
佟泽微微一笑,晃着手上的箫,说:“霜儿,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我也是刚到这里!”司徒霜一笑,佟泽问:“你一个人来的吗?”
司徒霜说:“她……她死了!”
佟泽惊问:“什么,你说她死了?谁?怎么可能?”
司徒霜想起何秋的话,觉得应该照着她的话说,让佟泽心里好受一些。于是说:“是耶律将军要娶她,她自杀了。就是这样,你不要多问,我很抱歉,真的!”佟泽说:“不要说了,霜儿,我要好好的静一静!”
司徒霜静静的坐在一侧,看着他站在那里,静静的吹箫,箫声忽然变得苍凉而凄美,让人心里一酸,几乎就要流出眼泪。
夜里微微的风吹打在他们身旁,没有语言,只有说不出的感觉,这感觉令他们忘记了时间、空间,昨天、今天,乃至一切。
佟泽放下箫来,长叹一声,说:“斯人已随清风去,留待长河成梦魂。音容尚在人不在,天上人间何处寻。”
司徒霜问:“佟大哥,你会找耶律敌烈报仇吗?”佟泽苦笑一声,说:“这是迟早的事情。”司徒霜心里一喜,说:“可是,可是姐姐说,不要替她报仇。”佟泽仰天长叹一声,说:“秋,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对付不了契丹人,但是,你的仇,我怎能不报?只是男人丈夫,先大业再小节,我迟早会让你含笑九泉的。”
司徒霜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还是佟泽过来拍拍她的肩膀,说:“上次事出紧急,我也对你们日思夜念,没想到事情果然到了如今后悔莫及的地步。”
司徒霜茫然的看着佟泽,看着他因为沾惹风尘而更见魅力的脸,他深深吸引着他的一如既往的神色,她很想伸手去擦拭他脸上的灰尘,也希望自己能够永远在他的怀里相偎不离,,但是她知道,一切都只是心里的一个梦想,上天从来没有垂怜过她的感觉,照顾过她的情绪。
佟泽说:“到帐篷里休息一下吧,明天我们也要赶路了。”
司徒霜问:“去哪里?”
佟泽说:“我听说黄山派秘密派遣了一批人,往灵教送去许多兵器,灵教的回赠是一批草药。”司徒霜问:“这有什么不妥吗?”
佟泽说:“各派都已经元气大伤,只有除邪和黄山二派实力雄厚,他们都想成为武林真正的盟主,势必要干涉江南江北武林的大事。所以万不能掉以轻心,更加上灵教乃是苗人邪教,威胁大宋的山河,虐待大宋的子民,而西南各派已经远去东边勾魂岛,无暇顾及,只怕日后危害武林,与黄山派南北夹击,武林平静的梦想岌岌可危。”
司徒霜点头说:“还是大哥所想甚周。”
佟泽说:“我同车兄、原姑娘一起,前往灵教,余下的由独孤兄等人分别带领,到南边会合,剩下的人留在此地对付生死门,两边都不能输。”
司徒霜不假思索的说:“我也要去南边。”
佟泽看着司徒霜,爱怜的说:“霜儿,现在屈怀刚实力雄厚,胜算本来就小,我不想让你冒险,每次看你身在险境,我却不能相救,我真恨自己!”司徒霜笑说:“我已经长大了,你是成大事的人,不能因为我而坏了你的大事,所以你不用管我,说不定有些时候,我还能帮上你什么忙!”
佟泽长叹一口气,忽然说:“霜儿,我欠你的太多了。”司徒霜故作纳闷的说:“什么?大哥把我说糊涂了。”佟泽转身去,看着苍茫的夜色,叹说:“等到来日江湖平静天下无事,没有杀戮和争斗,我就可以好好带你游遍大江南北的山山水水了!”
司徒霜心里一甜,说:“我可不是喜欢游山玩水的人。大哥,咱们什么时候动身?”佟泽说:“今晚休息一下,明早就走。”
薛冰一路追了过去,但是似乎钟震等人一直走得很快,居然根本就没能追上,她一路马不停蹄的往风云会的方向赶着。
一连赶了两日,才真正到了秋水山庄,薛冰心里一紧,也不管是白天,赶快潜入庄内,抓到一个庄丁,问今天钟震带来的几个客人都在哪里,庄丁惶恐的说,好像安顿在会风楼里休息。
薛冰一路前往会风楼,只见外面守卫森严,她毕竟熟悉路径,很容易就上了楼,只见楼上也是来来往往的高手如云。
她身形转动,游走于屋檐之下,忽然见到顶楼屋里端坐着一个人,她心里登时一松,掀开窗户,闪身来到里面。那人转身来,惊说:“是你!”薛冰说:“不多说了。我不是告诉你不能和他一起回来吗?”
庞学礼说:“只要大事成了,我被他软禁解气,也让他消消气。”薛冰摇头苦笑说:“你别天真了,这样也能消气,那就不是钟震的为人,他眼里可不仅仅是普通的江湖恩怨,他要的是一个武林。走,快点走。”
庞学礼正要说话,忽然门开了,只听钟震说:“久仰薛姑娘的大名,没想到这么快咱们就相见了!”薛冰冷声说:“姓钟的,你别得意,让开!”钟震皮笑肉不笑的说:“姑娘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让钟某略尽地主之谊。”
薛冰冷笑一声,说:“地主之谊,我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从来没有见过你,今天你来为我尽地主之谊,倒也出乎我的意料。庞大哥听你的,我可不听你的。”钟震笑说:“姑娘一定是误会了,我正要同庞兄共商大计,咱们男人丈夫,当以大事为重!”
薛冰说:“这话倒也不错,你风云会有大事,恶门也有大事,恶门的大事,当然要在恶门相商,我们正要相约总使,前往一叙!”说完拉着庞学礼,径直往外走去,钟震没有拦他,而是对身边的人一使眼色,说:“叫掌门人!”
薛冰一路离开秋水山庄,愤愤的说:“钟震太目中无人,居然敢对我无礼。”庞学礼说:“他已经是很谦虚了,在你面前连重话都不敢说一句!”
薛冰转头看看庞学礼,说:“你怎么越来越不长进,恶门也是江湖大派,你怎么甘愿听他使唤?”庞学礼郑重的说:“听起来是不是很可笑,我是为了江湖。”薛冰停了下来,问:“你见过谁,谁告诉了你这些江湖大义?”
庞学礼说:“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