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我那里还剩下九两九钱白酒,牛肉和鸡肉兔肉都只是吃了一点点,你要不嫌弃,就给我统统吃了。”那人果然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司徒霜转头看着,点头说:“不错,是个江湖豪客。”一面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问:“你从哪里来,到哪里去?”那人说:“从湖北,到西南去。”司徒霜问:“西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那人说:“当然,西南越国明年正月初一建国,灵教成为第一大教,主持大典,武林中人,也有不少前往,怎么,你不知道,那你一定不是江湖中人了。”
司徒霜说:“谁说我不知道啊,只不过我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知道生死门吗?我现在在和生死门作对。”那人抬头看她,她急忙得意的说:“怎么样,怕了吧,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啊,哪里有危险,我偏去。”
那人点头说:“没什么,很厉害,多谢你。”司徒霜问:“你是什么人?”那人说:“在下黄山胡秋笙。”司徒霜点头说:“在下法宝寺司徒霜。”胡秋笙又一次惊讶的看着她,她急忙说:“现在还不是很出名,以后会很出名的。”
胡秋笙点头说:“知道了,后会有期。”只见他人影一晃,便已经跃下楼去,楼下传来骏马长嘶的声音,司徒霜跑到窗前的时候,只能看见一抹影子。
她下了楼,楼下人很少,司徒霜感到很无聊,只得回到钱庄,仆人见她回来,说:“小姐现在才回来,午饭已经备好了,稍后给小姐送来。”司徒霜说:“不用,我已经吃过了。”然后进了屋,看着天色尚早,觉得实在没什么事情可作,便出了院子,四下里走动。
这个庄园并不算小,司徒霜来到一个明净的小湖边上,捡起石头,有一颗没一颗的往里面扔着。忽然听到有人说话:“怎么,很无聊。”只见那打折扇的掌柜又来了,司徒霜问:“你也无聊吗?”
他走过来,说:“我刚才处理完钱庄的事务,这是在往回走回去。你好像私自乱闯人家的花园。”司徒霜义正词严的说:“有你这样当主人的吗?人家招待客人,都是迎来送去,前呼后拥,那才叫做招待,你们这些跟钱打交道的人,总是不厚道。”
那人问:“姑娘怎么称呼?在下罗云。”司徒霜说:“司徒霜。我的来历说了你也不知道,武林中的事情,你还是少知道一点的好。”
罗云问:“武林,江湖,什么是武林,什么是江湖?”司徒霜说:“连这都不知道,要从内心明白,要能够意会,不能言传,这才是真正的懂了,你没有经历过,怎么知道?”罗云笑说:“原来如此。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们要找的人,是生死门要追杀的人,也是两湖各派不断投靠的人,如今在西北。”
司徒霜说:“我也知道,具体在哪里?”罗云说:“明天一早,我就会说出他们现在所呆的地方,然后你们再去找,我已经竭尽所能了。”司徒霜说:“也是,我记得丘壑派当年在的时候,找人是一流的,只要说出来,一个时辰之类就能找到。你们,真是太差劲了。”
罗云说:“看来,你很想找到佟泽?”司徒霜点头说:“英雄嘛,当然很多人要找他。”罗云说:“我曾经同他打过交道。”司徒霜立刻一喜,问:“怎么打的交道?”罗云说:“不管什么江湖帮会,总会要找个有钱的地方,这样,才会有人,有武器,有实力。你以为英雄是吹出来的吗?没钱,所有的都不行。”
司徒霜问:“你是不是做了一件错事?”
罗云问:“什么错事?”司徒霜说:“你要是支持他,以后一定会有大大的收获。”罗云笑说:“支持谁都一样,不过,他的确是做大事的人。”
司徒霜欢喜而且兴奋的问:“真的?我猜也是。”罗云说:“现在他在太平盟里说不出一句体面的话来,但是以后,以后,他一定会的,湘江钱庄根本不能满足他,他要的是更大,更多,虽然远在西北,他的心却是整个江南武林,就象卧在浅滩的巨龙,始终没有放弃飞翔在天空的尝试。”
司徒霜快乐的说:“对,你真是太聪明了,你真的好英明,好有眼光,我真佩服你。”罗云说:“那是因为他能够利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人,以达到他一定要达到的目的。”司徒霜问:“这又是什么意思?”
罗云意味深长的说:“也许有一天,你会明白过来。”
司徒霜迷惑的说:“为什么忽然卖起了关子?”罗云笑说:“男人都要深沉一点,因为他们心里都有自己的宏图大业,如果不能实现而说出来,都会没有面子的,我也不能多说,因为我怕没有面子。”
司徒霜笑说:“不过你说的已经够了,我看你中午是要休息的,这样吧,我一个人在这里玩就是了。”
她眼见罗云离去,心里想:佟大哥自非池中之物,可惜我实在不能帮助他。
她有些不甘心的回来,妙清在院子里一个人下棋,司徒霜凑过去说:“干什么?一个人怎么下,我来陪你。”妙清轻轻嘘了一声,司徒霜向四周看去,小心翼翼的说:“没人,放心。”妙清低头想了一阵,说:“我这是研剑厅的棋局,只有研习不同的变数,才能适应瞬息万变的剑招,你不懂,我一会就完了。”
司徒霜说:“我看看,一个人下棋……”只见妙清拿着一枚白字,犹疑不定,直到后来扔了棋子,垂头丧气的说:“又不行了,什么时候才能走通。”司徒霜问:“走通了是什么样子?”妙清说:“每一枚棋子就是剑招,走通,就是只留下最后一招。”
司徒霜说:“那是不可能的,你想,跟杀到后来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一样不可能。”妙清说:“我知道,所以我要尽量的少,留下最多的精华。”
司徒霜忽然说:“你教我几招快剑吧。”妙清问:“为什么?”司徒霜说:“我只是很喜欢用快剑,但是法宝寺没有。一点都不畅快。”妙清说:“教人的剑法不是研剑厅的事情,而且我也实在不会教人,总之传道授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学剑也不是随便就可以开始的。”
司徒霜说:“只要你愿意教,有什么不可以。”
妙清说:“一招剑式,只要力量劲道或是方位手形,哪怕差了一点,都会威力大变,更何况和内功心法,身法步法的配合,更加复杂,不是那么容易学的,剑谷弟子,最少要四年才可以有小成,这四年还得有剑谷明师指点才行。”
司徒霜说:“算了,这么麻烦。”妙清说:“武林中人怎么可能认为学剑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呢?读书人十年寒窗,习武之人,当年有闻鸡起舞的佳话,如果一点苦都不能吃,那么只有望洋兴叹,觉得别人比自己幸运了,凡事都要付出代价的。”
司徒霜笑说:“我知道,你看,天还是没到下午,为什么有时候日子那么难挨呢?”妙清说:“你啊,宁可走错路,也不愿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