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不好看,“我不在这里,怎么能看的到你和别人这么甜蜜的样子还跟你爸说不谈恋爱,结果呢”
莫兰心虚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又挺直了腰杆,“我又改注意了嘛,恋爱和学业两不耽误,现在又不是旧社会,恋爱自由嘛。”
莫母问:“好,那我问你,那个男的,是叫什么,做什么工作的”
“叫许朔,是刑警,”莫兰笑着,眼睛里闪烁过一抹骄傲得意之色,“上一届的散打冠军哦。”
莫兰见过许朔散打的模样,特别帅气逼人,额角甩开的汗珠都显得很性感。
莫母暂且没有说什么,但是,等到回到家里,就立即打电话,让人查了这个许朔的家世背景。
结果可想而知。
莫母靠在沙发上,“这事儿,等你爸回来看看怎么办吧。”
莫婷给莫母揉着肩,低头说:“妈,我觉得兰兰是真心的。”
“哪有什么真心不真心的,那个警察家里就是一个三线小城市,一个人来到c市打拼,”莫母说,“现在也就刚刚买了房子,还没有还贷,这种身份。你觉得能进了咱们家的门么门不当户不对的,想都不要想。”
而莫兰,却对此丝毫不知,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兴致勃勃的和许朔打电话。
“你放心吧,我绝对把你捧的高高的”
“没关系啊,有我喜欢你就足够了,你是要娶我的,又不是要娶我爸妈的。”
许朔轻笑出声,“现在就想着要嫁了”
莫兰脸一红,“对啊,我还有一个月就满二十岁了,如果你点头,我生日当天就跟你去民政局领证”
而在另外一边,医院里,许朔挂断了莫兰的电话,却还是摇了摇头。
薛淼抬眸看了许朔一眼,“怎么了脸变得这么快”
他知道许朔最近在和莫兰谈恋爱,原本也不是很看好,因为莫兰年龄小,而且娇蛮,身上的大小姐脾气一大堆,可是却没有想到,两人就这样陷入了热恋期,从过年到现在,都已经有四五个月了。
许朔向前倾身,拿出烟盒来,从里面抽出一支烟才反应过来不能抽,烟盒在手指间都快要攥的皱皱巴巴了。
“阿兰的父母知道我和她的事情了。”
薛淼皱了皱眉。
这事儿不好办了。
他了解莫家的门第观念,当年因为莫婷和自己大哥的婚事,当时莫家还特别让人过来看薛氏的企业,因为知道薛家是有两个儿子,而薛淼是从医,而他大哥是公司的执行总裁之后,才最终同意这门联姻,能够互惠互利,彼此都从中拿到好处。
算是功利性的一次。
但是,如果说莫家连薛家都要有一定的评估的话,那许朔呢
许朔在警校里出来,是以那一年第一名的成绩出来的,当年进警局,就破了一个大案子。薛淼和梅珏几个为他开庆功宴的,许朔身上穿了四年,已经洗得发白的衣服,才去换掉,去买了一件牌子的皮夹克。
许朔有他的自尊和骄傲,但是普通人的自尊和骄傲,在豪门大家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在云南的这一个多星期里,辛曼走了大理,西双版纳,香格里拉,最后又回到丽江最起初住的客栈,在门口,不曾料想遇上了秦箫。
辛曼看见秦箫的时候有点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在这儿等你咯。”
秦箫穿着一条有民族风的长裙,红色打底,坐在一条凳子上,背靠着朱红色的木门,手中端着一个古朴式的彩纹陶瓷杯。
辛曼手中相机直接就将此时的秦箫给拍了下来,然后笑着走过去,将秦箫向上压起的长凳一角向下压,坐在她身边。
“怎么来找我了”
“蓝萱说的,结果我当天过来,你就不在了,而且打你手机一直关机,你是打算人间蒸发”
辛曼一笑,“不是啊,我在景区的时候手机被偷了,然后还没有来得及买手机去补办卡,哎,你就别说我了,我当时手机被偷都慌了神了,还是借的一个好心人的手机,给银行打了电话,先把所有的卡都冻结了,幸好身上带着现金,要不然我连买东西都买不了了。”
“你倒是清闲,在c市那边,”秦箫转过头来,勾了一下辛曼的肩膀,将她拉近了,“你家薛淼呢打算怎么办”
“已经彻底分手了。”
这句话辛曼是笑着说出来的,旅行真的是可以开阔人的视野,让心胸开阔,逐渐的不局限于情情爱爱。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秦箫的话让辛曼猛地回过神来,“你”
“别惊讶,我找不到你的人,就给你妹妹打了电话,”秦箫说,“你妹妹告诉我的。”
“打掉,”辛曼目光落在远处的街巷,有一个穿着着傣族传统民族服饰的少女,正光着脚走来,“我不会像是小颖那么傻,用一个孩子拴住自己的一生,况且这个孩子就算是我想要,也没法要。”
秦箫听出辛曼话里的意思,“没法要”
辛曼忽然转过身来,伸手搂住了秦箫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低吟的开口,“是啊,不能要。”
“为什么”
“因为”辛曼顿了顿,在秦箫的耳边说出一句话来。
秦箫有些惊诧,“怎么可能”
辛曼摇了摇头,“你也觉得接受不了吧,我也是。”
她向后靠着朱红色的大门,“之前,大约是一个月之前吧,莫婷就找到我,让我去薛淼的办公室或者是家里,找到有一份文件,关于我自己的文件。当时我去找了,还差点就被诬陷了。”
“但是,后来我在橡树湾找到了那份文件,是我与薛淼父亲的鉴定报告,人生就是这么巧合。”
“如果不是有了孩子,其实薛淼是想要带着我逃开这里的,将所有的一切都抛到脑后,不管不顾。可是怎么可能呢我有母亲,有妹妹,而他呢,也有在薛家,属于他自己的责任。”
“妥协的只能是我们。”
秦箫抚了抚辛曼的脊背,“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
辛曼笑了一声,认真地看着秦箫,“我没事儿,真没事儿。你以为这件事情我难以接受吧,起初的时候。确实是难以接受,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看着天花板一直到天亮,又偏偏不能吃安眠药,虽然肚子里的孩子终究是要打掉的。”
“但是走了这么多路,看了这么多人这么多物,我真的知道,我的世界里,可以不只有爱情的。”
比如说四处旅行四处走走,比如说去做战地记者。
秦箫回到剧组,晚上的一场戏有点心不在焉,平常都是一场过的秦箫,却在这场并没有难度的戏上,屡次让导演ng,最终即便是有裴聿白这个大靠山在,导演脸上也有点不好看,“先休息半个小时。”
曲诗文跟着秦箫来到化妆间,让化妆室帮忙补妆,然后问:“心情不好”
“没什么。”
秦箫话音刚落。从门口拐角,就传过来一个清亮的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