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辛曼真想要狠狠的掐裴颖,这算是什么事儿,那边母亲的疑虑还没有消了,这边就又让裴颖给闹出来个孩子。
辛曼揉了揉眉心,问了两个问题,“孩子是谁的”
“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裴颖避开第一个问题,老老实实地说:“这事儿三哥知道。”
“裴斯承知道”
辛曼的继父裴临朝在老裴家,是老大,裴临朝有个二弟,膝下有两个儿子,便是裴聿白和裴斯承。
裴颖便将前因后果给简要的说了:“那天,我本来是和姐夫”
“你和谁”
辛曼的音调已经不自觉的就抬高了,也怪不得杜静心女士的脾气日复一日的变得越来越差了。有这么一个搅屎棍在这里总是戳事儿,她只能让肺活量练的越来越大。
“沈易风。”
裴颖低着头,“我因为前一段时间一直恶心想吐,有人就说我是早孕反应,这事儿让沈易风知道了,直接在药店买了验孕棒,让我去验,然后我验的是怀孕了,碰巧遇上三嫂,也去厕所验,我就趁她不注意给调换了,把我的换给她了,她拿的是我怀孕的验孕棒,我给沈易风看的是没有怀孕的。”
辛曼:“”
这下好了,辛曼也不用问裴颖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了。
辛曼也是成年的人,都是好不容易来一趟,裴临朝特别嘱咐厨房多做了几道菜,鸡啊鱼啊,都不少。
只不过,没吃两口,辛曼就十分灵敏的感觉到,裴颖想吐。
她直接在桌子底下踢了裴颖一脚,裴颖很压了压,才把反胃的那种感觉给压了下去。
杜静心还在生裴颖的气,看着她有点难受的模样,也没有开口问,但是手肘轻轻撞了一下裴临朝。
裴临朝清了清嗓子,“小颖,是不是不舒服”
“啊”
辛曼怕裴颖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便急忙说:“刚才她还给我说这两天胃不舒服,准备去医院里去看看肠胃科。”
吃过饭,裴颖去和裴临朝下棋,这是裴临朝每天夜晚必备的一个娱乐项目,平日里都是杜静心陪同的,但是小女儿回来了,就是裴颖了。
陪同下了几盘棋,辛曼便拉着裴颖要离开了。
杜静心特别嘱咐辛曼,“如果心情不好,就常回来家里来坐坐。”
辛曼点了点头。
不过,现在,她也没有闲情逸致去想她自己的事儿了,裴颖的事儿就够她烦了的。
当天晚上,辛曼把裴颖带回了天海公寓,“伊人在客房睡,还有一间有点小,之前让秦箫给改成儿童房了。”
“姐,我跟你睡。”
裴颖现在也觉得自己是理亏了,大气都不敢出。
伊人的试镜拿到了,这两天专心在天海公寓里背台本,等到下个月月初去横店进组,秦箫的工作室已经给她找好住处了,“曼姐,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都是凭借着你自己的努力,这是你应得的。”
当天下午,辛曼打电话给沈易风,约沈易风出来。
沈易风说:“五点我要去薛氏谈合同,估计五点也就谈完了。”
辛曼想了想,原本想要换一个时间,但是真的择日不如撞日。反正裴颖的这事儿必须是要解决的了。
约在薛氏楼下的一家咖啡厅里,因为是临时约的,所以没有坐包厢,就在靠近玻璃的位置。
辛曼过去的时候,沈易风已经到了。
他起身帮辛曼拉开椅子,“请。”
辛曼没有什么好脸色,她之前已经好声好气的跟沈易风谈过一次了,就在去北京回来之后,结果呢现在竟然又出了这种事情
她冷眼看着沈易风,“二姐夫这个称呼真是够讽刺的。”
沈易风不明所以,“什么”
“你别装了,沈易风,我现在也不想跟你表演什么一家人其乐融融,我告诉你,你既然已经娶了裴新雯了,就好好的跟人家过日子,脚踩两条船,出轨这种事儿,我告诉你,发到网上。让你分分钟身败名裂,到时候你不仅仅名誉没了,就连权势也都没了。”
“之前我找过你,也都是和和气气的,但是现在我真不想用好脸对着你了,”辛曼说,“那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告诉你,以后离我妹妹远一点,如果再有这种事情发生,我不介意把这事儿在裴家闹大。”
辛曼在服务生端上来一杯咖啡,直接扬手就泼了沈易风一脸,直接起身离开。
沈易风并没有什么波澜的表情,抬手抽了一张纸巾,将脸上的咖啡擦去,抿了一下唇。
咖啡的苦涩,从嘴角一直蔓延到心底。
记得那一晚,裴颖在酒吧买醉,喝醉了,当时酒保是打的他的电话,到了酒吧,裴颖就抱着他不撒手,她自己喝酒,也给他倒酒。
“你陪我喝你不是不能喝吧。”
裴颖跟沈易风曾经在一起一年多的时候,深切的知道,沈易风的酒量不行,拼酒,灌酒,沈易风原本去接裴颖的,结果却将两人都接到了酒店里,然后,两人酒后乱性。
当裴颖第二天醒来,沈易风已经坐在床边抽了几支烟。
“小颖,以后你不要这样了。”
裴颖不甘心,她一直都不甘心,明明是她先遇上沈易风和他相恋的,可是为什么最终他却不是属于她的
她从床上跳了起来,直接向沈易风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腰。
“不,你能不能和二姐离婚。能不能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对我有感觉你看”
此时此刻的裴颖,就好像是一个歇斯底里的精神病患者,因为在一段爱情里,太过于患得患失,而变得完全失去了自我。
沈易风一根一根的掰开裴颖的手指,放了一盒药在柜子上,“记得吃药,以后别再联系了,你再给我打电话,我也不会去了。”
裴颖面对酒店一夜满屋的狼藉,哭的不能自已。
或许是有意,或许是无意,裴颖没有吃药,结果在某一天,当她有干呕现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个时候,她攥紧手中的验孕棒,死死地咬着下嘴唇。
这是和沈易风最后的联系。一定不能轻易地扯断
这两天,裴颖精神萎靡,便没有去学校上课,在辛曼家里颓着。
辛曼下午下了班,路过一家店,很喜欢吃里面的菜,便打包了两份带回了天海公寓。
回到家,一眼就看见躺在沙发上随意地调着台的裴颖,浑身无力,桌上有半包拆开的饼干,还有一桶泡面,吃了一半。
辛曼将饭菜放在桌上,三下五除二将桌上的垃圾丢进垃圾桶内,叫了一声裴颖。
裴颖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辛曼气急,看着妹妹每天都是这样子,她作为姐姐的也实在是心疼,走过去,一把拉过裴颖,“你振作一点”
裴颖讷讷地看向辛曼。
辛曼直接拿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沈易风的电话。“我说不管用,好,现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