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天海公寓后面一个小街道里,缓缓地停下了一辆车。
辛曼解开安全带的时候都有点手忙脚乱,推开车门就下了车。
一家清吧的酒吧,夜色中,“红树林”的照片在闪着微弱的光。
辛曼推开玻璃门,扫过酒吧,一眼就看到了在a区卡座上的男人。
薛淼眯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交叠着修长的双腿,右手搭在沙发靠背上,里面的香槟色的液体已经见了底,桌上放着好几个空的酒瓶。
梁锦墨没有沾酒,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便索性坐着,待会儿还要开车。
谁能想到,辛曼竟然是薛志成的女儿,那薛淼
哎,这个死局要怎么圆难道会不会薛淼并不是薛志成的儿子
老天,真乱,怎么可能不是,梁锦墨的这个念头甫一出来,就被自己给否认了,捶了一下自己的头。
一个身影逐渐走近,哐当一声,在地上的空酒瓶被踢翻在地。
梁锦墨抬头看过去,就看见了辛曼。
“辛曼”
辛曼听见梁锦墨的声音,一直放在薛淼身上的视线猛地收回来,向上勾了一下唇角,“梁医生,你也在啊。”
梁锦墨一直都在,只不过因为辛曼的注意力都放心薛淼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到有别人。
113 酒醉,微烫
薛淼看起来喝了不少,靠在卡座上,一双微微眯起的眼睛带着些许迷离。
他在辛曼走过来的时候,便抬头看了过来,但是视线在落在辛曼身上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波澜,将交叠敲在酒桌边角的双腿放下来,起身倒酒。
辛曼侧过身,从酒桌与卡座之间的空隙挤过去,腿弯不小心撞上薛淼的膝盖,微微弯曲了一下,薛淼单手扶住她的腰。
身后的许朔,点了一支烟抽上,缓步走过来,拍了拍梁锦墨的背,打了个手势,便先向外面走去。
梁锦墨看了一眼薛淼和辛曼,又看了一眼插兜向外走的许朔,起身跟过去。
“你怎么跟辛曼一块儿来的”
出了酒吧,一股清新沁人的凉气扑面而来,梁锦墨抬脚踢了一下脚底下的石子,问许朔。
许朔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烟来给梁锦墨,梁锦墨借着他的火点了烟。
“刚才辛曼打电话给我,说找不到淼子,差点都报警,”许朔抬眼,“你跟淼子在一块儿,是出什么事儿了”
梁锦墨默了。
他能说什么,说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给薛淼带来太大的打击
“没什么,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们没法插手进去。”
许朔点头,看向梁锦墨的眼神深了一些,“的确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但是摆明了薛淼心里有事儿,但是辛曼不知道,或者说就是故意瞒着辛曼的。”
梁锦墨向后靠在玻璃橱窗上,抖了一下烟蒂上的烟灰。
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他都知道的事儿。
“你知道三月份那场地震么当时地震的时候,其实我和辛曼是在j省的,距离震源不过几百公里。”
梁锦墨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当时在国外,对于这一次地震也是有所耳闻,看新闻报道中,每天死伤人数增至多少人,就觉得有一种难言的伤痛感,虽然他当医生这么多年,也已经见过不少生死离别苦,可是看到废墟之中的人们,还是忍不住眼眶发酸。
许朔接着说,“我没事儿,我当时在马路上,地震的时候,有不少人从旁边的超市里蜂拥而出,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道路旁边的房子就轰的到倒塌,真的不是电影特技,真真实实发生在眼前的。”
“辛曼当时在三层的教学楼里,然后楼被震塌了,她被压在下面,”许朔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薛淼是在当天中午就赶过来的,那个时候还下着雨,在教学楼那边已经被雨水浸透了,而且救援队几次拿着仪器去侧。在教学楼区没有一点生命存活的迹象,当时是晚上,不是上课时间,学生和老师们都不在。”
“但是,淼子就相信她在那儿,帮着救援队员徒手搬砖头瓣碎片,手抖划破流血了,可能他当时不觉得怎么样,可我在旁边看着,真的是觉得触目惊心的那种,要不然说天灾人祸是最能患难见真情的,”许朔摇了摇头,“我之前都以为淼子跟辛曼,不过也就是一场露水情缘,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淼子是动了真心了。”
而且,辛曼也许对于薛淼,在之前的那段日子,只是有一点动心,可是在经过一次一次地救她于危难,帮她护她。能看出来,现在的辛曼对薛淼,已经是全身全意的托付了。
梁锦墨再次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将已经抽完的烟蒂丢到一边,“他们不会在一起的。”
许朔反问:“为什么”
梁锦墨避而不答,抬步向前面走,“你开车来了没送我回去,诊所里这会儿就维拉在。”
清吧里,蓝调音乐显得绵长而沉郁,拉长的音调在整个酒吧内回荡着,仿佛能够将一切白日的喧嚣沉淀下来。
暗淡的灯光笼罩的台子上,一个长发的男歌手正在用低沉的嗓音,唱着一首英文歌。
辛曼转过头来,薛淼已经又喝了一杯,眼角微微上挑,有些辛曼看不懂的魅惑,好像头顶灯光的缘故,染上了一层模糊的光影。
“你喝了多少”
辛曼凑过来,很近,在薛淼的唇上闻了闻,故意皱了皱鼻子,“好浓的酒气。”
薛淼看向辛曼的眼眸很深,忽然张嘴向她的面颊上呼出了一口浓浓的酒气。
辛曼别开脸,顺手在他的脸皮上扯了一下,“看你就没喝醉,这些酒付过钱了么我们回去吧。”
桌上的空酒瓶不少,辛曼看着就直皱眉,喝光了这些,不醉才怪。
她抬手在薛淼的眼前晃了晃手,薛淼眼睛都没有眨,就这么看着从她晃动的手势后面,看着她的脸。
还真的是喝醉了。
辛曼也是现在才知道,薛淼不像是自己,辛曼是点醒了喝醉了就耍酒疯变话唠,拉着你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第二天那些恶劣的行径全都给忘掉,断片断的好像那些事情都是你臆想出来的。而薛淼不一样,就算是喝醉了,你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出来,面颊显得更加的白,近乎透明的白,而一双眼睛却异样的黑。给人一种浓郁的感觉,就似是酿造浓醇的葡萄酒。
她看着薛淼的眼神,忽然就笑了起来,手指指尖在他的唇上点了一下,“给你涂点口红,现在绝对就是吸血鬼我去给你买单。”
辛曼转身刚要离开,手腕被握住,向后猛的一拉,便跌坐在薛淼腿上了,紧接着一双沾染了酒液的唇就覆了下来,在她的唇上疯狂的肆虐着,将口中混扎着多种种类的酒的味道,都通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