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签下的艺人,虽然说名气很大,安排到高管的办公层,也实在很高的条件了。
推开办公室的门,辛曼顿下了脚步。
整间办公室是采用简约的装修方式,黑色真皮的沙发,线条精炼,在窗边摆放着几盆绿色盆栽。
秦箫坐在盘腿坐在沙发上,靠着靠垫,正在看剧本。
辛曼反手关上门,“你这是高待遇啊。”
秦箫指了指墙边的饮水机,“喝水自己倒,我就不招呼你了。”
辛曼听着儿童房那边有声音,便拎着点心盒子走过去,就看见在里面乐的跟朵花似的宁宁。
“曼曼阿姨”
辛曼走过去,将点心放在了小矮桌上,“给你带了好吃的。”
宁宁蹦蹦跳跳地就跑了过来,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放光,“谢谢曼曼阿姨”
辛曼摸了摸宁宁的小脑袋,“这个房间喜欢么”
宁宁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辛曼退了出来,看来秦箫来到嘉格是正确的。最起码宁宁能得到应有的照顾了,不用特别把宁宁送到曲诗文那里去。
她来到外面,拿出一个一次性纸杯,接了一杯纯净水,靠着贴了暗纹墙纸的墙面,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秦箫。
“这么说来你跟裴聿白坦白了”
秦箫掀了掀眼皮,手中翻动了一页剧本,似是漫不经心地答:“没。”
“没有没有他为什么要给你准备儿童房”辛曼索性直接问,“还是全套的,我告诉你,就算是你不说,裴聿白他自己不会去查啊,他的手段,你又不是不清楚。”
秦箫看着剧本上的字都好像飘了起来,密密麻麻的飞了起来,在眼前晃悠着脑袋疼。
裴聿白到底是不是知道了,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从上一次在酒店放了他的鸽子,并且帮他叫了一个应召女郎,那事儿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了,就算是来到嘉格安排工作办公室,也是陆景重一手负责的。
可是,那天晚上,把房卡给了那个应召女郎,她就有点后悔了,现在是她主动往裴聿白身上推女人么
想起那晚的事情,秦箫就不由得烦躁,将剧本向桌上随手一放,去端柳橙汁,看向辛曼,“你不是说有事儿要问我么”
“噢,对,我有事儿要问你,”辛曼走过来,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舒展了一下双腿,“你不是有一个熟悉的私家侦探朋友,我想要他帮我查个人。”
秦箫翻出手机的通讯录,直接就把手机号码拨了过去,问辛曼:“是什么人”
“张廷泽。”
秦箫手中一顿,“张家的独孙”
辛曼点了点头,“快要被他给害惨了。”
在办公室说了一会儿话,辛曼便在一家餐厅订了位子,让秦箫和宁宁带着去吃点东西。
秦箫晚上需要去录音棚,有一张专辑需要赶时间录制,还要拍v,有一首主打歌,辛曼听了觉得特别好听,肯定能大火。
辛曼便将宁宁给抱了过来。
“我先带着她这个晚上,明早送她去幼儿园,”辛曼提醒秦箫,“不过你自己多操点心,宁宁的身份,毕竟是有很多人都记挂着。”
秦箫抽出一张纸巾擦手,“嗯,我心里有数。”
她并没有带着宁宁回天海公寓,直接回了橡树湾,房子里亮着灯,辛曼叫了两声薛淼,没人应。
薛子添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我爸还没回来。”
宁宁穿着大红色的套头衫,从辛曼身后跑了出来,冲着薛子添笑:“小哥哥,我来啦。”
薛子添愣了一下。
宁宁这个小女孩性格开朗外向,而且不怕生,自来熟,她和薛子添也统共没有见过几次,但是在她的小脑瓜里,只要是脑海中记得的人,就自动划归到朋友的范畴了。
辛曼见薛子添拿着一根火腿,“你没吃饭”
薛子添说:“吃了,但是又饿了。”
辛曼:“”
“我给你做个吐司面包吧,你先拉着宁宁去外面。”
辛曼洗了手,培根煎蛋做了两个三明治,又凉拌了一个水果沙拉,给薛子添和宁宁一人端了一个小盘。
不得不说,薛子添哄孩子还是很有一套的,宁宁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吃了东西,辛曼打发薛子添去学习,抱着宁宁上了楼。
她在一旁看有关于外出东欧峰会的资料,宁宁在玩玩具不亦乐乎,她间隔地就看两眼时间,薛淼怎么还不回来
一直到九点半,眼看着宁宁打了好几个哈欠,辛曼才放下手中资料,抱着宁宁去洗了澡,出来就看见手机在闪。
将宁宁安置在床上,辛曼走过去,才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本市的陌生号码。以为是骚扰电话,但是,刚刚给宁宁吹了头发,电话就又响起来了。
宁宁笑嘻嘻地直接躺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曼曼阿姨你去接电话吧,我可以自己睡的哦。”
辛曼给宁宁掖了掖被角,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仍然是刚才的那个陌生号码,辛曼接通,里面传来动感的dj声,她皱了皱眉,这应该是夜场一类的场所吧。
“喂,您好”
辛曼叫了两声也没有人应,她正准备挂断电话,对方却已经开口了。
“伊人,你能不能别走”
辛曼拧着眉,说:“先生,你打错电话了”
她忽然顿住了话音。
这个声音
“张廷泽”
辛曼揉了揉眉心,这人是怎么搞的,白天找她公开“示爱”,晚上就去买醉了,如果她没有想错的话,这个什么伊人的,就是他喜欢的那个人。
辛曼穿了外套,来到楼下交代了薛子添一声,“我出去一下,你注意着点儿楼上,宁宁刚睡下。”
薛子添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辛曼下了楼,在橡树湾前面等了好一会儿,才打上一辆车,报上了酒吧的地址。
约莫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在一家金光闪闪的酒吧面前停了车,辛曼付了车钱,下车。
等到她走进酒吧,后面不远处,才缓缓地停下了一辆黑色的私家车。
车门打开,一道颀长的黑色身影从车上下来,风衣的衣角向上翻了一下,反手关上了车门。
这间酒吧里,人声喧腾,dj舞曲与各种嘈杂的声音混在在一起。
辛曼直接来到舞池另外一边的卡座,就看见了在沙发上东倒西歪的张廷泽,身边坐着一个戴着兔耳朵的兔女郎,正在给他倒酒。
“张少,您要不要再来一瓶”
“再来给我开一瓶”
辛曼走过去,直接就把张廷泽手里的酒杯夺了放在一边,抱着手臂,“张廷泽,走不走”
兔女郎抬头看了一眼辛曼,“你是谁这单生意是我的。”
辛曼忍不住向上翻了个白眼。
敢情是把她看成来抢生意的了。
张廷泽还在东倒西歪,蹭在一旁的兔女郎身上,脸颊酡红,一看就是喝多了。
辛曼也实在是没什么法子,便走过去,“刚才给我打电话叫伊人,结果现在你又找了个夜店的女的,是存心想要气我走”
两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