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青紫痕迹。
辛曼和许朔对视一眼,向后侧了侧身,抬手将女孩子的衣领向后拉了一下,露出肩膀上的红痕。
许朔蹲下来,“能告诉叔叔,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么”
辛曼转身,已经开了录音笔。
孩子们明显是惊惧的,辛曼和许朔花费了很长时间,才让孩子堆自己信任。
孩子身上的伤,都是被一个“慈善资助人”,给叫去校长办公室之后留下的,至于说如何留下的,孩子们说的吞吐,但是就算是不说,想也可以想到。
辛曼问:“那你们爸爸妈妈呢”
小天说:“我爸爸妈妈都出去打工了,只有奶奶在家。”
家中只有老人,老人观念都不够,或许事后塞点钱当封口费,就足够了。
小女孩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小天咬了一口莲蓉包,对他来说,这是从来都没有吃过的好吃的食物,“她是被她爸爸领养的。”
没有正经的监护人,再加上人面兽心,校园规定不健全
辛曼觉得浑身的气血上涌,她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些照片和这段孩子的录音经过处理之后放到网上去。
许朔拦住她,“我带着这两个孩子去医院先开具验伤报告,你先回教室,等晚上我们再说。”
辛曼拿着手机和课本,重新回到办公室。
她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有一个薛淼的未接来电。
辛曼心里颤了颤,心里想,如果薛淼这次打电话过来,她要不要接
还是继续先晾着他
男人都是或多或少的有大男子主义的,可能是觉得她不够女人味吧,或者只是她想多了毕竟莫婷和薛淼有十几年的交情了
她猛地晃了晃脑袋,他不给自己解释,自己就这么为他开解还真是吃饱了撑的
辛曼托着腮,随手翻着通讯录。
忽然,她看到了程铮给的那个刘姓的女老师的电话号码,如果有一个女老师肯帮忙作证的话,事情恐怕会好办的多。
辛曼想着,便趁着这个区域有信号,急忙拨通了这个号码。
电话在响过几声之后被接通。
听筒内隐隐有杂音,好像是在和别人说话。
“喂,你好。”
辛曼皱了皱眉,恍惚间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在哪里听到过
“你好,我是程铮的朋友,听说他在这里是你帮了他,我想要谢谢你,方便见个面么”
“辛曼”
“是的,是我。”
因为之前没有和程铮事先商量好,估计程铮就把辛曼真名说出来了。
“好,今天晚上吧,我再打电话给你。”
挂断了电话,辛曼皱着眉思索着那个女老师的声音,越想越觉得熟悉,细思极恐,她嚯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询问另外一个老师,“姜老师,这里老师姓名和联系方式有么我想要看一下。”
102 请快点派救护车来!
这个老师是在上个学期末来的,已经当时学校是发放了每一位教师的联系方式,人手一份。
其中,自然就包括这个人。
辛曼看着这个比声音更加熟悉的名字,忽然觉得人生还真的是一个大圆盘,可能上个节点遇到的人,等到转了一圈,到了这个节点,还是会遇到。
辛曼等到当天的课程结束,也没有等到刘晶晶的电话,等到晚些时候,在食堂打包了三份面,带回教职工宿舍。
白天的时候还没有察觉,等到现在天色暗了之后,她才察觉到,这个宿舍楼里黑漆漆的,没有灯,感觉一进来就有一股浓重的霉味,侵蚀着人的感官,整个人身体的毛孔都感觉被阻塞住了,再加上倒春寒的这个时节,感觉有点阴寒。
辛曼来到门口,敲了敲门,注意到里面是黑,没有人来开门,抬头看了一眼门上的窗户,也并没有透出亮光来。
应该是许朔还没有带着两个孩子从医院回来。
辛曼将汤面挂在门把上,侧身从包里面摸钥匙。
面前的门从里面打开了,极为轻微,辛曼的手指已经触碰到钥匙,看着忽然间打开的门,里面没有一点亮光,忽然在门口出现了一个黑影,然后一道光束,照亮了这个人的脸
“啊”
辛曼丢掉手中的钥匙,尖叫了一声。
随即,许朔忍不住大笑起来,打开了灯,就在许朔身后,两个孩子也是笑的前仰后合。
辛曼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真的是恶作剧啊。
之前她在电视上见到过这种最低级的吓唬人的办法,便是用手电筒自下而上的照,那种恐怖的表情,她也告诫过自己不用害怕,可是到了现在,还是吓了一大跳。
辛曼从门把上将热汤面给取了下来,抬步向房间里走去,“幸好我刚才掉的只是钥匙,要不然你们就都没得吃了。”
这个教职工的宿舍楼,不全是教职工,里面被租出去不少,刚才辛曼尖叫的那一瞬间,探头探脑的还有五大三粗光着膀子的壮汉,辛曼也没有解释,进了门就用脚把门给踹上了。
下午,许朔带着两个孩子走了一趟县医院,来来回回花费了近四个小时。
两个小孩子在开心着吃着鸡蛋面,似乎那是最美味的食物,辛曼将自己碗里的鸡蛋碎块,挑出来给两个小孩子放在碗里。
许朔让辛曼跟过来,走到阳台上,拿着验伤报告给辛曼看,说:“身上有鞭笞的伤痕,那个女孩子的阴道内膜有损伤,新伤是在近一个星期内的。男孩子的小腿骨折是很久之前的,医生帮忙看,说是三个月前接过一次骨,然后我问了小天,他说是杜禾用东西给敲断的,就是为了试一试,到底小孩子的骨头有多脆弱。”
辛曼的瞳孔骤然紧缩,“变态”
简直就是把自己的欢乐建立在孩子们的痛苦之上
之前来之前,辛曼就已经有了准备,所以,在拿到这份验伤报告,以及录音之后,这个晚上,她便连夜的将录音后期处理,然后拷贝到一个优盘里保存好。
暂时还不能发到晚上,必须要先去考证一下,还需要见一见这位神通广大的资助人,更甚至还会让校长都退让,拿着孩子的身心健康去做赌注。
许朔又递给辛曼一份资料,“我在这边查到,校长的父亲,之前有欠高利贷的钱,利滚利,后来这个杜禾来了之后,资助了学校一大笔钱,学校说用来扩充书库,可是到头来只有寥寥几本书,其余的钱都不知道挥霍到哪里了。”
简直是败类。
“明天我去见见那个杜禾,稿子先不能发,必须要等到这边孩子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要不然的话恐怕他们这些人联合起来打击报复,”辛曼想起程铮的伤,“他们有打手。”
许朔轻蔑的笑了一声,倚着窗台,点上了一支烟。
“谁管他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