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1 / 1)

恶意 东野圭吾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1个月前

杀人未遂的证据吗录影带拍的只是野野口侵入日高家的画面,而刀子上也没有血迹。此外,除了凶嫌和被害者以外,在场的只有共犯日高初美一人。根据初美的证词,野野口被判无罪的可能性应该也不低才对。

四、野野口写到自己和日高的关系,说他们变成“合作无间的伙伴”,这种情况下结成伙伴,有可能合作无间吗

关于以上四点,我试着向野野口求证,然而他的回答千篇一律,不外是:“豆你会觉得奇怪,不过,事实就是这样,我也没有办法。现在你才来问我为什么会那样做,或为什么不那样做,我也只能说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总之,当时我的精神状况不是常理可以推断的。”

野野口要这么回答,我也没有办法。如果是物质层面的东西,我还可以提出反证,偏偏这四点都是心理层面的问题。

此外,还有一个一直让我觉得不对劲的最大疑问,一言以蔽之,是“个性”问题。

比起我的上司和其他办案人员,我对野野口要了解多了。在我的认知范围内,这个人的个性和他在自白书里所讲的那些内容,怎样都凑不起来。

渐渐地,我己无法抽离那突然萌生的奇怪假设。因为,如果那个假设是正确,一切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我去见日高理惠,当然有特别的用意。倘若我的推理严格说来,现在只能称之为幻想是正确的,那么野野口修撰写事件笔记,应该还有另一个目的。

不过,我从她那里打探不到任何关键性的线索,唯一的收获就是那瓶香槟, 它是否能够佐证我的推理,现在还不得而知。野野口的笔记里没有提到香槟,会不会多他漏写了还是有其他特别的理由平常不会拿酒做礼物的野野口,那天特地带了香槟前去,我想这其中应该有特殊的含意,如果真的有,那会是什么

遗憾的是,此时此刻我什么都想不出来,不过,关于香槟的事,好像有必要先把它存在记忆里。

我想,我最好重新审视野野口修和日高邦彦的关系。如果我们一开始就走错了路,那么必须回到原点,从头开始才是。

就这点而言,我去见藤尾美弥子是正确的。想要理清他二人的关系,必须追浪中学时代,而被誉为写实小说的禁猎地应该是最好的参考书。

与她见过面之后,我马上跑去书店,买了一本禁猎地,就在回程的电车上开始读了起来。由于内容和我所知的大纲完全一致,所以读来比平时都快,只是文学价值什么的,我仍然一概不懂。

诚如藤尾美弥子所说,这本小说是以滨冈的立场来铺陈的。故事一开始写到,平凡的上班族滨冈,某日早晨从报上得知某版画家被刺杀的消息。于是滨冈想起,被杀害的版画家仁科和哉正是中学时欺负自己的头号魔头。

刚升上国三的少年滨冈,遭受过无数次危及生命的暴力伤害。他被人剥光衣服全身用透明胶带捆着,丢在体育馆的角落;还有,从窗下走过的时候,会突如其来地遭人从头上淋下盐酸;当然,单纯的拳打脚踢,甚至言语暴力、刻意排挤也毫不留情地日夜折磨着他。这方面描写得十分细腻而具真实感,充满张力。我能够了解为何藤尾美弥子会说这不是小说而是实况纪录了。

小说里并没有明确说明滨冈何以成为众人欺负的目标,根据滨冈自己的说法,“就好像某天突然被贴上恶魔的符咒一样”,校园暴力事件就这么开始了。这可移说是古往今来所有校园暴力的共同点。虽然他不想屈服,但渐渐地,内心终被恐怖与绝望所支配。

“令他害怕的,并非暴力本身,而是那些讨厌自己的人所散发的负面能量。他从来没有想象过,在这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恶意存在。

这是 禁猎地 里的一段文字,可说确实表达了被害者的真实心境。在我担任教职时,也曾处理过校园暴力事件,受害者面对诸多不合理的压迫,只有屈服的份。

这些伤害随着主谋仁科和哉突然转校而告终。不过,没有人知道他转到哪里甚了。传说仁科强暴了他校的女生,因而被送交管训,不过这其中的真假,滨冈他们并不确定。

滨冈的回忆暂时告一段落,但是,后来因为某些曲折,致使他想要调查仁科和哉的事。描述曲折的部分或许具有某种文学意义,不过我想应该和此次的事件无关。之后小说的演变,夹杂着滨冈的回忆和访查的纪录。首先揭露的是仁科和哉消失的真正原因。被强暴的女生是某所教会学校的学生,他叫他的狐群狗党把人家押习在众人的面前强暴了她,现场还有人用v8 摄影机拍摄了当时的景况。事后仁科和青算把那份未经显影的胶卷,卖给认识的不良帮派,因为女方家长动用所有的人脉,事情才没有闹大。

就这样,小说的前半费了好一番功夫描写仁科和哉的残忍。至于后半则写到因为某种机缘,主角对版画产生了兴趣,并因而往这条路发展。最后故事的结尾,以被迎面而来的妓女刺杀作结,事情就发生在他即将举办个展的前夕,这一段大家者道是以真实案件为基础所写的。

藤尾美弥子以为小说里滨冈这号人物就是作者自己,并非虚妄之说。当然,对一般小说而言,若一概推断陈述者即作者之化身,未免太过无稽。不过,这本小说有绝大部分被认为是基于事实所写,所以这样的推测应该还算合理吧。

此外,她猜想作者是为了报复从前的过节才写下这本小说,这也不算是天方召谭。就如她所说的,书中关于仁科和哉的描写,确实很难说怀着多少的善意。那给人的感觉,不像是在写一个艺术家,而是在写一个向往成为艺术家的俗人。从头到月他刻意描写俗人的丑陋及软弱面,确实可以解释成是滨冈――意即作者的报复心理所致。

不过,如果少年滨冈真是作者野野口修的分身,那么有一点怎样都解释不通。

小说里,没有一号人物可以和日高邦彦对得起来。

当然,如果作者是日高邦彦的话,情况也是一样,里头也找不到像是野野口的人物出现。

如果就像这本小说写的,野野口修在国中时代遭受同济的欺负,那么当时日高邦彦在做什么这是问题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