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对龙凤玉镯子给送进当铺,换回来了现在的田地家产。因为他也姓陈,并且平时还挺热心村里的事情,逐渐买了些名声,成了陈氏宗谱上的一员。
随着洪老太太一点点把事情揭露出来,陈太康的脸色也变成了灰白色,彻底没有了反抗的精神头了,不过眼中却仍旧满是记恨。
陈维真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非但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反而还是害死自己亲爹的仇人。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心狠手辣的人陈太易对他那样好,他不知感恩图报,却还这样陷害于他
“那对龙凤玉镯,当初你们把它送到哪个当铺了,是什么样子的,你可还记得”陈悦之没想到这其中竟有这么多的故事,更没想到陈太康竟然无耻到这个地步。
这不就是现实版的白眼狼吗
“老头子不给看,我也就是偷偷瞄了几眼,真是好东西呀。好像是红翡的吧,我约摸着记得,放在灯下的时候,那镯子里的龙凤就像要活了似的,都能飞出来。唉,我原本打算留着,以后我要生了闺女,就给她当嫁妆,没想到老头子居然把它给卖了,不过没法儿,当时我们才来这里,要啥没啥,总不能饿死吧,身上除了那镯子值点钱,也没其它东西了。”
洪晓娥说的天经地义,好像自己压根没有什么错似的。
陈悦之都要气的笑起来了,这是人家给他们的信物,除了信物,还给了许多托付的钱,五千大洋呀,若是放一般人身上,用一辈子都够了,陈太康还真有本事,居然三年不到就给败光了。
只是不对呀,她想着洪晓娥说的时间段,既然搬到这里的时候,爸都六岁了,为什么一点都不记得呢
陈悦之再度朝着洪晓娥身上招呼了一些曼陀罗的灵气,让她的感觉更加朦胧迷幻,思想也跟着她的引导,慢慢说出了真相。
“这不刚来的时候,急着做房子嘛,家里又没有劳动力,总不能让我一个女人上房递砖吧,老头子是一家之主,自然也是不好干活的,我们也没让他干什么,就是上脚架,递递砖头,他也真是没用,就是让他搬两块砖头上去干点活,居然就跌下来了,磕到了脑袋。”
“当时家里的钱都用来买地做房子,哪里有钱给他看脑袋,老头子的意思是,看老天爷什么意思吧,如果老天爷让他活,那就不用治,如果老天爷不让他活,治了也是白费钱。没想到他命倒挺大的,没有人管他,居然自己好了,只是打那以后,人就变得呆呆傻傻的,好像以前的事儿也不记得了。”洪晓娥撇撇嘴说道。
陈悦之气的真想立即上前,将这两个老东西捏死,当时的陈维才多大,六岁不到吧,居然两个正年轻力壮的人不去干活,让一个六岁的孩子去递砖
摔下来,还不给治,还说什么看第天爷的意思,这分明就是把陈维往死路上逼呀。
陈维也气的浑身血液都僵硬了,他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别人都有小时候的记忆,他每次一回想起来,感觉小时候都是一片空白,原来竟是这样。
要不是亲爹在天上保佑着他,他恐怕早就去见阎王了,哪里还能活到今天
陈悦之见时机差不多了,便用内劲解开了陈太康的哑穴,冷冷的笑道:“爷爷,噢,不,二爷爷,你现在还觉得二婶婆说的话,都是胡说八道吗”
陈太康的嘴唇哆索了几下,嚅动了半天,方才无耻的说道:“真的又如何,就算我拿了钱又怎么样,如果没有我,那种战乱的年代,你一个孩子还能活得成不管怎么样,我把你养大了,这总是事实吧”
“真是好笑,我爷爷给你五千大洋,还要许多值钱的首饰,别说养大我爸一个了,就算养大十几个人也绰绰有余,你现在居然还有脸问我们要养育费,好啊,你不是事事喜欢去找二叔公吗,现在我们就去找,把这事摊开来说,看看二叔公到底是你站那边,还是站正义站公理这边”
陈悦之说罢,就起身,准备往外冲。
“家丑不可外扬,老二,快,拦住那丫头”陈太康急切的吼道。
如果真让陈悦之宣扬开来了,那他以后别想在金林村待下去了。
250、替家人出气
洪晓娥好像这时候才清醒过来似的,只觉得口干舌躁,好像刚才说了很长一段话似的,但她又想不起来自己干了什么,现在只看见门口乱成一团。
陈勇拦着陈悦之不给走,李清霞在那儿掐他,试图把他拉开,胡翠苹一看李清霞掐自己丈夫,哪里肯干,便也过去两个女人扯起头发,在地上滚作一团。
陈悦之现在哪里还会跟他们客气什么,直接就出手,三下五除二就把陈勇打的趴在地上不能动,然后又揪起胡翠苹的头发,把他们夫妻俩送作堆。
她冷然的看向脸都急黑了的陈太康:“二爷爷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你当年但凡对我爸多一丝怜闵之心,手下留情一点,我们都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悦丫头,有事好商量,家丑不可外扬,还是不要说到外面的好,这样吧,我们不要养育费了,你们就只当今天没来过,行不行”陈太康为了面子,只得退后一步,忍气吐声的哀求起来。
“只当没来过,你说的好轻松呀,你做了这样的事,居然还想让我们装聋作哑世上可没有这样便宜的事情。”
“老大,孩子不懂事,你说,爸虽然对你是严厉了点,但,但至少也把你带大,还给你娶了媳妇,这都是事实吧,如果我当初直接把你丢大街,你有没有命活,都是两说呢。”陈太康还试图打感情牌。
“那你为什么不把我丢大街上呢,至少那样,我就可以早点去见我亲爸了,就不用再受这么多罪了。悦之说的对,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爸当年给你的五千大洋,我也不要,但是那对镯子,你得给我还回来”
“这,这镯子早就当掉了,那当铺也早不开了,谁知道现在在哪儿呀你这不是要我老命吗”陈太康哭起苦来。居然老泪纵横。不知情的人看着,还真以为他有多可怜。
洪晓娥听到这儿,好像才有些理清头绪。只是她不明白,怎么好好的老大就知道了呢,但很显然现在不是问的时候,索性她也就躺在床板上装死。耳朵竖的老尖,听着堂屋里的动静。
“爷不想给是不是。那就喊村长和二叔公过来评评理,让他们给说说,这镯子该不该还给我们家吧”陈悦之说罢又要走出去,陈太康连忙喊道:“等下。”
“镯子我是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