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全部都是他从芙罗兰海峡对岸带过来的,对这三长一短的号声自然熟悉无比。这名卫兵神情冷静地看了一眼身边如林的士兵,拿起了手里的号角。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西顿大军绵长的号角声把摩沙库拉惊醒了,他来不及去想关于帕米的事,连忙下令道:
“快吹号全线压上全线突击今日我要西顿的人头”
双方战阵在号角声中缓缓靠近,速度越来越快,十分钟后两道锋线狠狠撞击在了一起。
而在众人视野不及之处,西顿匆匆清点了下在混乱中返回的亲信,整整九十八人。除了几个战死的之外全都到齐了。
“我们撤”
他猛一挥手,一行人骑上战马,飞快地狂奔离去。而这一战,在西顿离去这一刻起,胜负已定
城墙上,马克目光平静地看着下方,西顿和他三个下等魔法师手下也已经下去了。既然想要留下西顿,他就必须亲自出马。
此时的战场上有两个明显的箭头,已经深深刺入了西顿的大军深处。其一是罗恩,看他大开大合的战斧,所到之处无一合之敌。西顿的离开,注定这个战场上已经没有能够威胁到他的存在,当然,即便有他也不惧。因为蓝魅一直紧紧跟在他身边。
另一个箭头自然便是帕米了,各种层出不穷的瞬发魔法让她的战斗力远超一般的下等魔法师,冲击力虽然不如罗恩,可是其杀伤力还要更强,在战场中的推进速度还要比罗恩快上一筹。
这一战最终以西顿大军的溃败和大面积投降结束。直到战斗结束,摩沙库拉才反应过来,原来在战斗刚刚开始的时候,西顿就已经带着他的嫡系手下离开了。不过这依然无法改变这一仗大获全胜的事实。
而这一战也诞生了奇岩城两个耀眼的新星罗恩和帕米
第五百七十九章 庆功宴感谢13588005236的打赏
“师父我今天的表现怎么样”直到下午太阳西斜,帕米才兴高采烈地冲进辰星小吃,眉飞色舞地对着马克问道。
“恩,勉强可以一看,不过还差得远”马克随意地坐在一张凳子上,看似无意地拨弄着手中的小木棍回答道。
“啊”帕米脸色顿时苦了下来,连忙轻手轻脚来到马克身边,一双手枕着下巴,桌上的小木棍已经足足有四五百根了,看着眼花缭乱。她是真不懂,师父看着这么年轻,怎么就喜欢拨弄这些无聊的东西呢
“师父,跟您说个事”
“哦什么事”马克停下手中的动作,再看看桌上的布局,最终叹了口气挥手把桌上的布局推倒,嘴上自言自语:
“没有阵基的辅助看来还是不行啊不过,应该还有其他办法的”
帕米对师父这个举动早就习以为常,她凑到马克面前,眨了眨眼睛神秘道:
“猜猜城主大人给了我和罗恩什么奖励”
马克把小木棍收进旁边的大筐中,呵呵一笑:“不外乎勇士的头衔嘛”
“哈哈,错是银光勇士比勇士还要高出一个等级不仅拥有把名字刻在城墙上的权力,更有在城市中央广场设立雕像的资格怎么样”
看着帕米得意洋洋的模样,马克微笑着摇摇头:“即便如此,那又怎样”
“呃”帕米看着师父平淡无波的神情,顿时败下阵来,忿忿不平道:
“这可是奇岩城的至高荣誉了还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地晚上连觉都睡不着呢”
马克瞥了她一眼,用手戳了戳她的额头:
“区区一座城市而已,你的心可真够小的外面的世界很大,世界之外还有着更加广阔的天地。人啊得往前看”
帕米立刻就被马克打击到了,不过却也阻止不了此时她兴奋的心情,很快便再次展眉道:
“对了,今晚城主府大开庆功宴城主大人亲自叮嘱我了,让师父您也要出席”
“哦”马克听到这里愣了下,接着问道:“那罗恩也要参加喽”
“恩那当然”
“恩”马克想了片刻,“好那我就去看看,不过我先跟你说好,到时候找个偏僻的位置给我,我就是过去看看。”
说到这里,见帕米脸露激动之色,马克明白这小姑娘是想要跟他辩论,于是连忙话风一转:“否则那我就不去了。”
“啊”帕米心里想好的劝解之语还没说出口就胎死腹中,只得神色沮丧道:
“那好吧师父,只要您去,坐哪儿都成”
当天晚上,整个奇岩城都在张灯结彩,庆祝战争的胜利。
马克和帕米,以及安茜夫人在这一片欢乐的气氛中坐着马车一起进了城主府。
庆功宴设置在城主府地方最大的议事厅,即便如此也依然无法囊括这么多人,于是议事厅外一个不小的花园被紧急推平,用宽大的石砖铺好。当马克几人来时,上面已经摆满了喜庆的红木桌。
走进议事厅,许多人都已经到了。能够进议事厅的,除了帕米和罗恩这两个最大的功臣之外,其他都是奇岩城的贵族和大商人。
此时城主还未出来,马克和帕米,安茜夫人一起进屋之后,就连忙离开,找了个小角落坐下,而帕米和安茜则瞬间就被一群贵族夫人们围住了。
“帕米小姐,听说您已经是一位下等魔法师了”
“帕米小姐,啧啧,长得真是漂亮跟我家鲁汉真是绝配啊”
“去去去什么绝配跟我家苗强才是绝配”
“帕米小姐,据说您还未有婚配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啊”
“帕米小姐,改天一定要到我府上来做客,我几个儿子对您可是仰慕已久呢”
当然,安茜夫人需要应付的人也不少,无论是夸她的,亦或者旁敲侧击的,套近乎的,总之把两人说得晕乎乎的。
便是以安茜夫人的冷静和机智,这时候面对这一群叽叽喳喳的贵妇,打不得,骂不得,冷言冷语更不得,更别说发怒甩袖了。那可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除了笑颜以对,还能如何呢
至于帕米,早就面红耳赤,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就在此时,躲在门帘后方偷偷往外看的托勒王子,正目光闪烁不定地看着被团团围住的帕米,脸上神色复杂,心里百味杂陈,当初若不是母亲喊住他,如今接受这份荣耀的应该也有他吧能够与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双宿双飞,是一件多么让人惬意的事情啊
可惜在母亲面前,他选择了屈服屈服于贵族的荣耀,屈服于母亲大人的威严,屈服于贵族的陋习。
想到这里,托勒的双手就紧紧握拳,脸上青筋暴露,恨不得一拳打破这囚笼,这笼罩着他几十年的束缚,彻底放开自己,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