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张辽躺在地上，心中满是骇然。

虽然他自知天下之大，以他现在的武艺距离那些顶尖的猛将还差很多，但是他没想到自己今天居然又被一个女子这般轻易的打败了，而且比当初败的还惨。

女子表现出来的实力尽管只是冰山一角，但是这种压迫感，在张辽所认识的人当中除了吕布之外恐怕无人可出其右。

“你究竟是何人？”压下心中的震惊，张辽用目光示意手下的士卒不要上前白白送命，然后再次对着宫装女子问道。

“本宫是谁......”女子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陵墓上的巨大空洞，沉默半响，方才缓缓道：“汝可以认为本宫是仙人，从上界归来的仙人，虽然本宫这个仙人并不比那些肮脏的食尸鬼好到哪去就是了。”

女子的话张辽并没有听懂，不过这却并不妨碍他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仙人，上界......

一股荒谬之感在张辽心中升起。

这个世界上难道真的有仙人？

以及那传说中的仙界？

只是，没等他想明白，女子的声音便再一次响起：“本宫已经回答了汝的问题，现在该汝回答本宫的问题了。当今天子是谁？可否姓刘？”

不过，在问出第二个问题的时候，女子似乎也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毫无意义，于是摇头失笑道：“本宫倒是忘了，大汉既存，天子当然应该姓刘。当今天子何人，是大汉第几任皇帝？”

张辽犹豫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回答道：“天子刘辩，乃是我大汉第十三位皇帝。”

“第十三位？”听到张辽这么说，女子眼中明显露出几分讶异：“这么些年就只传了十位皇帝？”

看到宫装女子的反应，张辽也是想到了什么，心中再三思索，最后还是解释道：“当今天子刘辩乃是光武帝中兴之后的第十三位皇帝，在光武帝之前，大汉还有十四位皇帝。”

“中兴吗......”闻言，宫装女子眼中也是闪过一抹思索，以及几分恍然：“难怪本宫长安城国运稀薄，如今大汉的都城，想来已经不在长安了吧？”

心中愈发肯定女子的身份，张辽道：“是的，光武帝中兴之后，便把都城迁到了洛阳。”

眼中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神色，宫装女子看向地上的张辽，笑道：“汝突然这么听话，问什么答什么，是猜到本宫的身份了吗？”

张辽没有说话。

但是女子的话无疑是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

见状，女子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她一挥手，捆住张辽的飘带便直接松开，收回了她的袖子里。

眺望着渭水对岸的长安城，女子淡淡道：“带本宫去长安城看看吧。”

张辽从地上站起来，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应道：“末将遵命。”

说完，他也是让手下的士卒腾出一匹马来，然后从地上捡回自己的武器，然后对着女子道：“娘娘请。”

女子飘然上马，看了张辽一眼，淡淡道：“本宫娥姁，乃是上界仙人，早就不是什么娘娘了。”

早就不是，也就意味着曾经是。

不过这种猜测张辽当然不会说出来，所以他只是道：“娥姁上仙请！”

张辽带着自称娥姁，说自己是上界仙人的女子朝着长安城而去。

然而他并不知道，就在除夕夜的这一天，整个天下发生异变的远不止长陵一处。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先稳住这个自称仙人的娥姁，然后把消息汇报给身在洛阳的吕布。

在他看来，现在也只有吕布能处理这种事情了。

............

长安城，未央宫。

作为昔日大汉帝国的皇宫，未央宫毫无疑问是这个天下绝对的中心。

然而，在经历了诸多的动乱之后，再加上如今大汉的都城已经迁到洛阳，以至于现在长安的未央宫即使经过了修缮也依旧显得破败而萧条。

宫装女子徒步走在未央宫中，张辽则是远远的跟在后边，看着女子就这样一言不发的，漫无目的的走着。

许久。

女子终于停下了脚步。

她看着这座空旷的未央宫，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说给什么人听一般：“这座未央宫，已经全然看不出当初的样子了。”

跟在后面的张辽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不该接话。

可不是吗，先不说这未央宫经历了多少改建、修缮，光是王莽时期的动乱就足以让这座宫城面目全非了。

不过，名为娥姁的女子也是感慨了一句，随即她就转身看向了张辽：“当今天下，天命在谁？”

张辽愣了一下。

不是说来长安看看的吗？

怎么逛着逛着话题就突然扯得这么远了？

还有，这问题你让他怎么回答？

只是，经过了短暂的惊愕之后，张辽还是很快就给出了标准答案：“当今天下，天命当然在汉。”

“天命在汉？”娥姁笑了笑，那笑容有些讽刺，又有些怀念。

“当初那些人也是这么说了，然而所有人都知道，那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张辽愣住了。

如果这个娥姁真的是他猜测中的那位，又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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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天命

娥姁并没有留给张辽太多的思索时间。

在短暂的感慨之后，她便继续问道：“本宫的意思是问，当今天下，可有能媲美当初项籍的人物？”

项籍，说的自然是西楚霸王项羽。

能媲美西楚霸王项羽的人物。

这一点张辽根本不需要思考。

当今天下，要么就没有可以比拟西楚霸王项羽的人物，而如果有，那只能是他的主公，当朝大将军，温侯吕布。

只是，这名自称仙人的存在询问这个做什么？

她又是敌是友？

还有，她提到西楚霸王，再结合她之前的话，难道在她看来，当初天命在楚？

可最后的胜利者明明是高祖刘邦，而且还是从一开始不被人看好的情况下一路逆袭，最终击败项羽，取得天下，建立大汉。

因此，不管从什么角度上来看，天命都应该在汉才对。

就在张辽犹豫着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娥姁也是笑了：“看来本宫运气还不错，从一开始就问对人了。”

听到娥姁这么说，张辽也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明显了。

像面前这般存在，不可能看不出自己反应的异常。

因此，略作犹豫之后，知道已经瞒不过去的张辽也是回答道：“若论武艺，当朝大将军，温侯吕布，当属天下无敌，便如同当初的西楚霸王一般，但若论地位，却无有能与当初的西楚霸王相媲美者。”

“地位？”娥姁轻哼一声：“那种东西有什么用？所谓天命从来都不是那种虚的东西。不过，汝说他姓什么？”

虽然她并没有解释她口中的天命到底是什么，但是张辽也是明白，她要找的，恐怕就是吕布了。

然而，听到女子的问题，张辽也是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