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1 / 1)

朕绝不当仁宗 烟花若殇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个大胖小子了!对了,我近来添了一个小妾,看那模样身段是个好生养的,王参政若是不嫌弃,丁某就其送到你府上可好?”

丁谓口中的小妾就是从钱惟演府上得来的,这小妾胸大屁股翘,确实是个好生养的料,只不过此时她肚子里早有了孩子,只是不知道是丁谓的还是钱惟演的,丁谓将其送给王曾想要来一个雀占雀占鸠巢。

王曾知道丁谓不怀好意,便连连叹气,捶胸顿足。

“丁相有所不知,王某身子一直不是很好,就算丁相将美人送给王某,王某也是无福消受啊!唉!说多了都是泪啊!”

王曾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丁谓没想到比自己小十几岁的王曾竟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枪腊头,跟自己的老当益壮比起来那真的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王曾见时机差不多了便说道:“明日早朝之后,王某要留下来亲自向太后说明此事,希望太后能够成全王某!”

按理来说,过继收养是个人的家事,但王曾身居高位,必须得到朝廷的认可,将来才有资格享受恩荫的待遇。

王曾之所以将这茬给提了出来,并不是为了过继,而是为了绕过丁谓直接告御状。

丁谓说道:“想来太后定然会同意王参政的,若不同意,改日丁某替王参政在太后面前美言几句!”

王曾见此忙朝着丁谓行了一大礼。

“丁相如此大恩,王某先行谢过了!”

“王参政客气了!”

丁谓很是坦然的受了这一礼,而后趾高气昂的离去了,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切都是王曾自导自演的。

翌日,朝会之后,大臣们都各回各的官所忙碌去了,王曾却留下了。

王曾来到慈元殿之后,恰巧看到赵祯也在。

王曾便朝着刘娥大声说道:“官家!太后,丁谓包藏祸心,所以让雷允恭擅自移改皇陵于极为险恶的地段,臣对风水略知一二,那个地方非但不是乾坤俊秀之地,反而是穷山恶水,五气以和,童山不葬,气因形来,断山不葬,气因土行,石山不葬,气因势止,过山不葬。若真将先帝的陵寝建立在那里,非但不会福泽后代,反而会导致后世子孙稀薄,丁谓用心至此,实乃奸臣所为!还望官家和太后明鉴!”

赵祯不由得愣住了,一口茶水差点就喷了出来,他没有想到老实的王曾竟然也开始扯风水了,但不得不说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丁谓铁定吃不了兜着走。

雷允恭一事涉及到刘娥的隐私,刘娥本不想再提此事,但眼下听王曾这么一提,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心想:雷允恭同丁谓的关系甚是密切,丁谓会不会知道她和雷允恭之间有点什么呢?

刘娥顿时想起今儿个上朝,丁谓的双眼竟然一直在往帘子后面看,想来定然是在图谋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丁谓显然是不能再留了。

王曾又从袖里掏出一本劄子递给了刘娥,说道:“官家!太后!臣这里搜集了丁谓的一些罪证,俱是罗列成条,忘官家和太后明鉴!”

刘娥朝着一旁的内侍使了一个眼色,内侍要上前将劄子递给刘娥,但赵祯抢先一步,接了过来,仔细的看了起来。

只见上面零零总总地罗列出丁谓一十八条罪状,什么贪污受贿啦,任人唯亲,欺压百姓,串通内侍,强抢民女之类的。

赵祯看完后方才将其递给了刘娥,刘娥心下已经将丁谓判了死刑,所以接过王曾的劄子之后,大为恼火,当下表明若查明实情之后定要严惩丁谓。

丁谓之所以能走到今天,也绝非全靠雷允恭一人,雷允恭倒台之后,宫里依然有其耳目。

丁谓听说自己被王曾耍了,当下就跑到刘娥面前替自己辩解开脱,痛哭流涕的装模作样的演了一番戏后,待内侍卷起垂帘,丁谓方才发现榻上空空如也。

内侍任守忠还不忘奚落丁谓一句:“丁相公同谁说话呢?圣驾早就离开了!”

丁谓顿时觉得大祸临头了,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乾兴元年,六月二十五日。

刘娥同赵祯破例召见群臣于承明殿,唯独没有召见丁谓。

丁谓自知事情不妙,便低声下气的去向冯拯,钱惟演等人哀求,希望他们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能够替他说几句好话。

钱惟演安慰道:“丁相公不必担心,我等自当尽心竭力!”

话音未落,却见冯拯鼓起一双白眼,死死地瞪着钱惟演,把他瞪得心里直发毛。

丁谓如果倒台了,王曾的阅历显然是不够任宰辅的,而接任宰相一职的自然就是冯拯了,并且冯拯这个万年老二早就当够了,所以丁谓倒霉,他完全是抱着死道友莫死贫道的心理。

及至群臣来到承明殿后,刘娥开门见山的说道:“丁谓身为宰相,竟然与雷允恭交往勾结,欺君罔上,并且有不法之事!”

说着又拿出丁谓曾经托雷允恭命后苑工匠所制造的金酒器让他们看,有取出雷允恭曾经求任管句皇城司及三司衙司书状。

“丁谓此前附和雷允恭奏事,都说已经与爱卿们商量好了,所以哀家都同意了他们的请奏,但直到最近哀家才识破他们的委托欺诈,况且二人竟胆大的擅自迁移先帝的陵墓,以至于差点误了大事,条条罪状,人证物证俱在,众卿以为该如何处置丁谓!”

刘娥很是气愤的说道,毕竟演戏自然要演足。

第34章 博弈(求收藏推荐投资打赏)

承明殿内,刘娥的话落后,底下的大臣们并没有回话。

良久,冯拯才起身拜道:“自先帝升天,国家大政竟然都由丁谓和雷允恭共同商议,口称得到中宫旨意,臣等不能辨别虚实,全仰仗太后娘娘圣智神明,洞察其奸,这是宗庙社稷的福分呀!”

冯拯一句话不但将自己择了出来,还给丁谓扣上了“矫诏”的罪名。

“丁谓如此罪行,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刘娥听了冯拯的话后,不由得雷霆震怒,想要直接快刀斩乱麻,叛丁谓的死罪。

赵祯见此没有等冯拯出言,而是直接说道:“朕刚登基不足半年,就诛杀先帝指定的托孤大臣,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说朕的不是吗?依照朕看来,丁谓难道真有谋逆之事吗?他只是没有及时上奏山陵情况而已。我朝自太祖一来优待士大夫,不曾处死一名士大夫,丁谓虽然有罪,而罪不至死!还望大娘娘明鉴!”

尽管眼下所有的政事都是刘娥做主,但传到大宋境内,都是这个官家的诏令,刘娥想要他背锅,赵祯又不傻,岂能乐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