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 / 1)

朕绝不当仁宗 烟花若殇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被降职为太常卿,外放相州出任知州,没过多久,朝廷又给他扣了一个不务敦修,密朋凶匿的罪名,再度贬谪为道州司马。

寇准及其党羽相继被贬出朝堂,宋真宗为了平衡朝堂,起用了礼部侍郎王曾,任其为参知政事,想要他同李迪打配合,一起对付丁谓一伙。

但王曾并没有表明立场,而是在丁谓等人面前装可怜,所以李迪事实上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于是李迪暴走了,先是同同僚说自己布衣出身,志在报国,而后同丁谓据理力争,最后甚至动气手来,拿着笏板追打丁谓。

君子动口不动手,更何况还是宰相,闹到这个地步,真是斯文扫地啊!

宋真宗的想法是,不管谁闹,各打五十大板,赶出朝堂,去地方反省去,李迪倒无所谓,反正在朝里也是处于被架空的状态,但丁谓就不同了,他为了赶走寇准,当上宰辅之位,甚至不得不跑去跪舔刘娥,眼下若是因为李迪的胡搅蛮缠而被贬谪,那真的是亏到姥姥家了。

丁谓便跑去找宋真宗掰扯,说自己是受害者,不应该受到惩处,仗着刘娥给他撑腰,在宋真宗没有明确表示的情况下,他竟然假传圣旨说圣上已经收回成命,让他继续做宰相。

凭借强大的靠山,以及自身的厚颜无耻,丁谓侥幸逃过了一劫,最终只有李迪被外放,次相的位置也由冯拯接替。

经过一系列的斗争,寇准、李迪等相继被贬谪,丁谓一方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不久,丁谓、冯拯、曹利用分别加授太子少师、太子少傅、太子少保的头衔,也就是说他们不但是当朝宰相,而且还是储君的老师。

有如此尊贵的地位加持之下,谁还敢惹他们呢?

眼下,同皇后刘娥不对付的人全部被贬谪了。

天禧四年,宋真宗病情加重,下诏说:“皇太子年未及壮,既有赖于文武大臣尽心辅佐,也少不了皇后辅化宣行。”

自此以后,皇后刘娥参与朝政便有了合法性。

皇后刘娥虽然是个人精,但一开始的政治觉悟还是不够高的,寇准等人虽然被贬谪出朝堂,但还是替皇太子赵祯争取了一项权力,那就是在资善堂听政,尽管赵祯只是老老实实的走过场,大事小事皆由刘娥决定,但这也引起了权力欲望爆棚的刘娥一直是老大不乐意,刘娥同赵祯之间的关系也渐渐疏远。

关键时刻,是先前明哲保身的参知政事王曾发挥了重要作用,他找到了攀龙附凤的翰林学士钱惟演,让他给刘娥带了一句话:太子年幼,需要中宫的扶持,中宫不倚重太子,也无法赢得人心,所以亲厚太子,则太子安,太子安,则刘氏安。

钱惟演虽然阿谀奉承,但也深知事情的轻重缓急,便将这句话告诉了刘娥。

刘娥是聪明人,自然是一点就透,同太子赵祯之间的关系不但恢复如初,反而更甚从前。

第十四章 刘娥的试探

仁明殿内,刘娥正手撑着额头假寐,昨夜在延庆殿呆了一休,这会儿正是犯困的时候。

但她怎么也睡不着,因为赵祯的话语让她是寝食难安。

她打了赵祯一巴掌,心里多少有点愧疚,虽然赵祯当着她的面指责先帝确实是不对,但静下心来想想,赵祯的话也不无道理。

她做了近四十年宋真宗的枕边人,宋真宗是什么德性,她又岂能不清楚呢?

但无论宋真宗封禅也好,迷信道士也罢,她即便知道这是错的,但也不敢出言反对,因为她很明白她的一切都是宋真宗给的,而她只不过是一个恪守宫规的女人而已,所以她一直在恪守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的至理名言。

但真宗后期身体不好,她凭借聪明机智因而开始干预朝政,久而久之,这给她带来了另一种别样的快感。

原本她以为皇后之位就是她一生追求的梦想,但自从干预朝政之后,她开始明白权力的重要性,只要拥有权力,全天下的男人即便再是位高权重,那也得乖乖臣服在她的脚下。

但眼下赵祯的种种举动都不由得让她提起心来,赵祯一日一日长大,自然也就会心生出对权力的渴望,到时候她这个名义上的太后又该如何自处呢?

若是还政于赵祯,赵祯亲政后,势必会有人在其面前提及她不是赵祯生母的事情,那到时候,赵祯非但不会感激她十几年的照顾之恩,反而会恨她,若真到了那个时候,只怕她的下场会很惨。

她若是玩完了,那刘氏一族可就遭了秧啊!

短短不到两年,她失去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太尉刘美去世后,曾给她留下一封亲笔遗书,遗书中言:“若有来世,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入襄王府。”

刘美对她的情,她一直都放在心上,所以刘氏一族就是她的族人,她掌权一时,就要保刘氏荣华富贵。

历史上,刘娥一直到死都没放权跟她的担心不无关系。

赵祯虽然不是她肚子里的一块肉,但也是她从小养到大的,感情极为深厚,如果让她行废立之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但若让她归政于赵祯,一时半会儿也是做不到的。

当务之急,是要知道赵祯的真实想法,方可对症下药。

想通此处,刘娥便摆驾延庆殿。

......

“官家可是想通了?”

刘娥看着跪在真宗灵柩面前的赵祯问道。

赵祯没有起身,而是回道:“大娘娘!儿子知错了,儿子不应该议论父皇的功过!”

“是也不是!”

刘娥摇了摇头。

赵祯揉了一下有些发麻的双腿,而后起身朝着刘娥问道:“大娘娘为何如此说?”

刘娥看了一眼赵祯左脸上面的八章印,而后伸出手来轻轻地摸了一下,问道:“还疼吗?”

赵祯心里想,你打都打了,此时又何必惺惺作态呢?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说:“儿子有过!大娘娘理应责罚!”

刘娥这才说道:“你不但在哀家面前议论先帝的功与过,而且公然诽谤当朝宰相,官家竟然不知?”

赵祯见此,想了一下,方才说道:“儿子年幼,大娘娘临朝听政是应该的,儿子从来不敢,也从来没想过要同大娘娘争权夺利,在儿子看来,朝政能有大娘娘替儿臣打理,那是儿臣的福分,也是大宋万千黎民百姓的福分。”

“官家当真这么想?莫不是嘴上说说,心里却是嫉恨着为娘揽权不放吧!”

刘娥试探道。

赵祯见此,转身朝着真宗灵柩跪下,右手举过头顶,大声地说道:“儿臣今日当着父皇的灵柩起誓,只要大娘娘在一日,儿臣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