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怎么称呼呢?”
江焯睨了一眼躲在他身后的温暖,闻湛护着她的模样,莫名让他有点不爽,放下毛巾,漫不经心喃了声:“你爸爸。”
闻湛:......
还真是个刺儿头。
温暖和陆思晏俩人倒是笑翻了,过去在南山,大师兄闻湛绝对算是大佬级别说一不二的人物,今天和江焯对上,倒真有几分王牌对王牌的意思。
闻湛松开温暖,走到江焯面前,淡笑着问:“小兄弟,你家师父教你初次见面占人家便宜的?”
江焯丝毫不惧他,面无表情道:“我一般不轻易给人当爸爸。”
这下子,陆思晏和温暖都笑不出来了。
这他妈已经相当挑衅了,大师兄能忍才怪!
果不其然,闻湛已经对他出手了:“既然如此,那就看看今天谁叫谁爸爸。”
“别啊!”温暖抢先一步,挡在了江焯和闻湛中间,敏捷地和闻湛过了两招,帮江焯挡住了他——
“师兄,你不准欺负他!”
闻湛见温暖如此护着这少年,眼里眉间都是关切,心里头自然也有了数,收了手。
江焯目光下敛,看着挡在他身前的女孩,不论其他,单看她的背影,跟无数次挡在他前面的“温寒”,别无二致。
江焯有些困惑了。
温暖回头忘了他一眼,颇为诚恳地说:“有我在,谁都不能当你爸爸。”
江焯喉结滚了滚,想说他没带怕的...但这话也说不出来,憋了半晌,极不自然地憋出一个字:“嗯。”
这小丫头是温寒的妹妹,他和她有过一面之缘,但不太熟,姑且客气些。
陆思晏附在闻湛耳畔,小声说:“大师兄,咱师妹的胳膊肘都往外拐到270度了,这能忍?”
闻湛嘴角扬了扬,说道:“今天还真得忍了。”
“为啥?”陆思晏不明所以。
闻湛努努嘴:“你看不出那丫头把他当自己人护着?”
小丫头片子看他的眼神,仿佛那人就是她眼中的星星和月亮一般。
陆思晏咽了口唾沫,何止自己人,简直就是心肝宝贝呢吧。
这时叶青从屋里出来,对陆思晏和闻湛道:“我师叔原话说:‘武协的挑战赛,自家也有小孩想去玩玩,顺便拔得头筹,因此,不能帮外人训练了。’”
陆思晏惊了惊:“师叔家也有人要参赛?谁啊!”
叶青:“我。”
陆思晏:......
作为大师兄的闻湛,自然是能屈能伸的性子,对叶青拱了拱手,说道:“还希望叶叔叔能再考虑考虑,帮帮忙,我们是真的很需要秘药。”
叶青冷酷地说:“我拿它也有重要用处,登上了擂台,凭实力各显身手就是。”
闻湛见对方实在不愿帮忙,自然也不好强求,跟叶青告辞之后,带着温暖和陆思晏离开了。
叶青目送他们离开,回头望望江焯,江焯正好抬起头,漆黑的眸子凝望着小丫头消失的背影。
“这可亲妹妹啊,太像了吧。”
江灼冷冷抽回目光,捡起手边干枯的药材,没有言语。
“那眉眼 、那鼻子...我画过温寒那狗东西,简直一模一样。”
江灼表情冷了冷,干枯的药材在他手里被捏成了粉末,随风扬开:“你说谁狗东西?”
叶青莫名一个哆嗦,极有求生欲地说:“陆宇,我说陆宇狗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正在三亚享受阳光浴的狗东西打了个两个喷嚏:“谁在骂我!”
☆、你这么帅
温暖家的后院立起了两个木桩子, 这是她二师兄陆思晏千里迢迢从南山门扛来的, 就种在温家大宅后院的狗屋旁。
清早, 陆思晏在院子里练拳脚, 结果一脚飞瘸了金毛狗的狗屋顶。
金毛狗嗷嗷大叫,气得不行了。
陆思晏挑衅一笑:“你可大声点儿叫。”
“汪汪汪!”
“今天中午炖红烧狗肉给大爷我补身子。”
“汪汪汪汪!”
温暖走过来, 三两招卸掉了陆思晏的拳脚, 将他制服了按在狗屋顶上:“跟狗都能吵起来,师兄你还真是很可爱。”
陆思晏不是温暖的对手, 被她掰扯得胳膊肘生疼:“哎, 疼!疼疼!”
“跟我们家金宝道歉!”
“狗爷, 对不起对不起,把您这屋子踹坏了,我给您重修一个豪华三居室,成不?”
金毛狗用后腿搔搔脑袋,趴在草地上眯起眼睛慵懒地晒太阳,不理他了。
温暖松开了陆思晏:“这桩子你就不能栽到空旷的地界去啊, 非得跟我们家金宝抢地盘。”
陆思晏不满地说:“得,我这千里迢迢给你扛来几十斤重的练功木桩, 这份同门情谊, 还抵不过一只狗了。”
“金宝是我哥最喜欢的狗子, 我得好好照顾它。”
“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稀罕你哥,不总说他是蠢货么。”
“蠢货也还是我亲哥,我可以打、可以骂,别人不能。”
温暖说着脱掉了外套, 内里穿着一件宽松的运动衫,青春靓丽。
她走到木桩子前,开始练功。
温暖算是同门师兄弟中最有天赋的一个,就是性子贪玩,静不下心来,也不刻苦,所以功夫在同龄师兄弟当中不算最拔尖的。
按师父的话来讲,如果温暖肯潜心休息修习武艺,以她的天赋和悟性,早出师了。
然而,出师的诱惑丝毫没有让温暖勤奋起来,反而更加咸鱼了,她干嘛要出师,出师了不就没法呆在南山自由自在了么。
不不不,她绝对不出师,当咸鱼多开心呀。
然而,这次温寒受伤的事,是真的刺激了她。如果她再不好好练功,连自己最重要的人都保护不了,这么多年习武又有何用!
闻湛拎着一根水煮玉米走出来,走在廊台边,掰着玉米,边吃边看温暖的拳脚招式。
柔中带劲,四两拨千斤的路子,一招一式都得师父真传,说起来师父是真的宝贝着小师妹,把自己全身的本事都教给她了。
不过...还是差点。
“得想个办法。”闻湛说道:“让叶澜师叔指点你几招。”
温暖一掌劈在木桩上,回头说道:“靠我自己,一样能拿下比赛。”
闻湛将玉米骨扔进垃圾桶,走到她面前,按住木桩子:“你和那位叶家那位小兄弟比试过?”
“他叫叶青。”温暖停下动作,说道:“还没机会,我扮着温寒,没敢太招摇,只说跟着我妹学过几招三脚猫的拳脚功夫。”
闻湛道:“那有机会的话,你可以跟他比试比试,你还真不一定打得过他。”
陆思晏蹲在草地边,嘴里叼着一根草茎:“师兄,干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不信可以试试。”闻湛嘴角扬了扬:“那位叶澜师叔可是把咱师父压在下面的人,你觉得咱师父那爆裂脾气,能甘心当下面那个,绝对是因为打不过,被迫的...”
温暖:......
这话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啊。
闻湛继续道:“师父说过,叶澜从不收徒,一身本事只传了两个人,一个是他亲侄子,另一个...是他捡回来的一个男孩,应该就是昨天那个要当我爸爸的傻逼。”
温暖敏感地横他一眼:“嘿!说谁呢?”
闻湛挑眉一笑:“怎么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