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悲伤无助，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一样，那双眼里的迷茫，空洞，让他心疼的无以复加，跑过去抱起她，焦急的问着。

“玉山，玉山，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晓楠在看到马玉山后，心里的惶恐不安总算是找到了安慰，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

她不知道该怎么对玉山说？说她后妈是杀了她亲妈的凶手吗？

这么多年她对她的好，就是利用她?或者说她也曾真的把她当亲女儿？

只是这样她就可以不恨她吗？对妈妈的记忆很模糊，可是她记得她看着自己的目光，那么的慈祥，充满母爱，秦慕遥的眼里好像没有，这就是亲妈和后妈的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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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三十六章让咱们相互取暖好不好

马玉山紧紧抱着她，真的好心疼她，为什么她眼里那么迷茫？

“晓楠，我会一直陪着你，不要哭了，你哭的我的心都碎了，咱们结婚吧！嫁给我，我不会让你再受一点伤害。”

马玉山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他就想给她一个温暖的家，安慰她孤独的心。

“玉山，你说的是真的吗？不嫌弃我？你知道我家的事，会不会不要我了？”

李晓楠猛地抬起头看向马玉山，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在她瓷白的小脸上布满冰冷的泪水，马玉山心疼的帮她擦去脸上的眼泪。

“真的，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着你，傻瓜，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轻轻亲了她额头一下，马玉山柔声安慰她。

“玉山，我家里出了大事，后妈......杀了我亲妈，她自己......从这个窗户......跳下去了。”

李晓楠想起当时的场景就怕，指着身后的窗口，她都不敢回头看，把一切都告诉玉山了，哪怕他会嫌弃她，她也不想骗他。

“嘘，不要说了，咱们回家。”

马玉山心疼的看着她，这个开朗的姑娘，前段时间自己还那样对她，眼看着她一天天憔悴，眼看着她伤心痛苦。

“对不起，前段时间那样对你，晓楠，我和你保证，再也不会了。”

马玉山抱紧她，内疚的对她说，她的泪淋湿了他的心。

此刻他只想温暖她，让她不再彷徨无助。

扶起她，李晓楠跪的时间太久了，刚刚站起来就摔在地上，眼泪又泉涌般冒出来。

“我真没有用，玉山，我恨不起来，我为什么不能像大哥一样恨她呢？”

李晓楠痛哭失声，她发现自己无法恨秦慕遥，她记得她发高烧，她彻夜不眠的陪着她。

不管她想要什么？她都尽量满足她，曾经因为同学有一条海军裙，她没有，回到家里就哭，秦慕遥到处去给她买，买不到就亲手给她做了一条，虽然没有同学的好，但是也让她穿上了。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她恨不起来秦慕遥，尽管她非常非常想恨她。

很后悔没有亲口问她一句，曾经在她心里，自己只是利用工具？还是她真的把自己当成女儿了？

“晓楠，你很善良，我爱的就是你的善良，十几年的相处，你和你大哥不一样，你大哥当年已经懂事了，他离开了家，没有和你后妈在一起生活过，他可以一直恨着她，而你，在没了母亲之后，是她给了你母爱，所以你依恋她，从心里把她当成亲妈，不要难过，事情已经过去了，咱就不想了，往前看。”

马玉山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主要是他现在身体很虚弱，根本就无法长久的抱着她。

失去母亲的痛苦他知道，他之所以能体会李晓楠的心情，是因为他对他的妈妈也是又爱又恨。

“让咱们相互取暖好不好？”

他吻着她的发丝，在她的耳边低语，到现在想起妈妈的死，他还是揪心难受。

也因为妈妈当时死的太惨，他怪了所有人，包括王海峰这个好哥们。

现在想想都是痛苦惹的祸，他那时候都希望自己死掉。

另一边，王海峰开车带着李德川来到李凯旋妈妈的墓地，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到人影，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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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三十七章 原谅我

“李伯伯，前面好像有车？”

王海峰开着汽车大灯，远远的看到墓地旁停着一辆军用吉普车，开近了一看，正是李凯旋的车。

“是凯旋的车，下车吧！那边山脚下就是他.妈妈的墓地。”

李德川看着车窗外，老泪纵横，每年只要有时间他都来看静怡一眼，陪她说说话，就感觉她还活着。

车外大雨滂沱，军用吉普车上都有一个雨衣，王海峰拿了递给李德川。

“李伯伯您穿上吧！爹您看车，不要下去了，我陪李伯伯过去。”

王海峰嘱咐爹一句，秋雨刺骨寒，爹现在的身体可不像以前了。

王世勋没有硬撑着，点头答应了，在车上看车。

王海峰拿着雨伞下车，可是风太大，雨伞根本打不住，索性扔到车里，反正他受过耐寒训练，这点冷他能捱。

一排排的墓碑在雨夜中看着很恐怖，闪电闪动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轰隆隆的雷声，就像是在耳边炸响一样，两个高大的男人根本无惧这恐怖的气氛，朝着山脚下那排坟墓走去。

“妈，妈，你回答我啊！妈......儿子来看你了。”

靠近的时候，随着雷声间歇的空隙，他们听到李凯旋撕心裂肺的哭喊。

李德川眼泪瞬间止不住的奔涌而出，脚下一滑，人就跌倒在地上，浑身全是泥水。

“李伯伯，小心。”

王海峰心里也很难受，伸手扶起李德川，这个令他敬佩的老军长，好像一下子就像是迟暮的老人。

这也就是他，换做普通人早就崩溃了。

“没事，海峰，给我们父子一个独处的空间好吗？”

李德川摆手摇头，他挺直身体，军人可以站着死，绝对不可以让自己软弱，哪怕一瞬间也不可以。

迈开大步朝着他的妻子和儿子走去，他要祈求他们的原谅。

王海峰喉结滑动，人没有跟上去，却也没有回去车上，远远的看着他们，防止意外发生。

一个是他敬重的老军长，一个是他的好兄弟，他不希望他们任何有人事。

“妈，妈，儿子来了，找到杀你的凶手了，可是我......没有亲手帮你报仇，你是不是恨我？是不是？”

李凯旋摸着墓碑上妈妈的照片，她还在温柔的看着他笑，冰冷的泪水和雨水汇合，一起流进他的心里。

“不是的，她恨的是我，怎么会恨你呢？儿子，爸爸错了，爸爸眼睛瞎了。”

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那般的沉重，那般的悔恨。

李凯旋没有回头，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句：“你不配来看她。”

“是，我不配，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选择留在部队，在她死后我没有查明真相帮她报仇，凯旋，你要爸爸怎么做才能原谅我？”

李德川痛苦的看着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