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的赵刚未必能认得出我来。
“林大师牛逼啊”我那个铁粉拉菲尔叹道,继而他转向赵刚,“政委这位林大师并无恶意,请放他走吧否则的话,吃亏的可是咱们啊”
“朱小艺你怎么帮敌人说话”赵刚斥责道,但气势明显比刚才弱了几分。
“政委啊我们可是为了大家伙的生命安全这位林大师神通广大,他若真想离开这里,咱们根本拦不住只会白白牺牲兄弟们的性命”
“是啊政委你就把路让开吧”
“是啊政委求你了回头记我一大过都行”
“给我留党察看的处分”
帮腔之声不觉于耳,赵刚将信将疑,最终,可能考虑到怕出人命,还是动摇了,往旁边走了两步,我赶紧带着包围圈士兵继续前进,这时候,林悠娜似乎反应过味儿来,快步跑向他的雅阁车,打开了车门。
我带人走到车边,上车,林悠娜开车,缓缓往营地门口开,士兵们保护着雅阁车,一直把我们送出军营门口一里多地。出了机枪的有效射程,我才让林悠娜停车,下车,跟这群可爱的兵哥哥们一一握手告别,那个拉菲尔,还让我用笔在他迷彩服上签名留念
答谢完粉丝之后,我重新上了雅阁,让悠娜开车,我从车窗朝他们挥手:“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林大师一路走好”士兵敬礼相送。
后视镜里的绿色身影渐渐变小,林悠然右腿下沉,逐渐加速,直到看不见士兵,才冷然问:“小峯,你到底搞什么名堂”
“呵呵。被你识破了啊”我笑道,“林姐,一会儿跟你细说,现在赶紧带我去高速公路口,我得把这事儿,嫁祸给那个真的张全蛋”
其实也不算是“嫁祸”,到了那个草垛那里。张全蛋还未苏醒,我把衣服跟他换了回来,又借用林悠娜的耳钉,在张全蛋的后颈无关紧要的地方,刺了几个小洞,然后把他抬进林悠娜的车里。
林悠娜回去可以解释,说刚才把驻搅成一锅粥的“林峯”。只不过是一个傀儡人而已,走着走着就突然昏倒,苏醒之后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记得在卡车里被人给袭击了这与刘排长形容的症状一模一样,后脑还有针刺的痕迹,这个谎就圆过去了
在来高速口的路上,我把医院事件的真实过程,和林悠娜细说了一遍。我之所以这么做,一则,悠娜跟我四年朋友,她是我可信赖的人二则,她很聪明,可以利用我讲的实情,巧妙地写个报告。避开医院事件,把傀儡人的案子给破掉,既能平息事件,也算是我卖给她一个面子,没准儿还能官升一级
这样,所有的罪责,就都嫁祸给“无相门”了
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
听完之后,林悠娜骇然:“原来竟是这样那林萧峯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你还当我是朋友吧”我问了一句。
“当然了”
“那就行,我若遇到什么困难,需要你帮我的话”
“两肋插刀”悠娜汉子般拍了拍胸脯。
我看了看她隆起的两肋侧面:“呵呵,只是插刀吗插别的行不行”
“啊”林悠娜很快反应过来,脸红了,“就在车里吗”
059、我辈尚武德
“开玩笑的啦,林姐”我苦笑道,“你该不会当真了吧”
“嗯”林悠娜楞了一下,“呵呵,我也是啊”
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我点着一支烟,陷入了沉思,没想到,我一直拿她当朋友,她却拿我当砲友居然真的对我有想法
可我俩年龄差得比较多,林悠娜今年都三十一了,她跟林溪是同龄人,不过,皮肤倒是保养的很好。看上去跟二十五、六的小姑娘似得关键是,她胸大啊
艾玛,我想什么呢简直太污了
这时,后排的张全蛋同志哼哼了一声,可能是快醒了,我赶紧伸手摸向林悠娜的大腿,悠娜会意,轻点刹车,等车速降下来后,我悄然打开车门,跳了出去,雅阁车门关好,又开始提速,朝北山驻地方向行驶。
我在路边用一百块钱,搭了个货车,去高速把玛莎拉蒂取回,还得去找林老三学艺呢
一边开车,我一边琢磨,也许,敌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并非我最开始想的那样,是个庞大的组织机构,有几百甚至几千、几万人的规模,可能就几个人,像什么林峯啊、张璇之类,他们只不过是掌握了操控人体的巫术,再加上本身自己的武功也很高,才能在江湖上耀武扬威,搞得国氨都拿他们没办法
若是这样的话,那我的复仇计划还是有希望的
可无论是在医院,还是在废弃工厂,我都只看见张璇一个金面人,并未看见那个“林峯”,刘排长不是说他跟张璇一起行动的么,还说那个林峯的声音。跟我一模一样,所以他才确定我就是“林峯”
林峯、林峯,会是重名么林峯很少见,但是同音的林峰一抓一大把,香港还有个演员叫林峰呢
又或者,那个林峯本来的意思,就是为了嫁祸于我
但如果不是那个刘排长听见我的声音,才恢复记忆的话,他们也没嫁祸成啊要真想嫁祸我,先把我抓走,然后让那个“林峯”直接出现在医院杀人不就行了么,何必多此一举
应该不是这样,再说,刘排长只是听见声音,并未看见那个林峯的真面目,可能真的只是重名了呢
说到跟我声音一模一样,我倒是想起个人来,跟林岚有关但我感觉不可能,那太扯了
这回没出车祸,安全开到金月湾小区,上了林瑶家的五楼,轻轻敲门,没动静,不过我手里还有那把钥匙呢,便掏出钥匙,自己打开了门,不请自入,一开门,里面一股浓烈的中药味道扑面而来
房间里陈设依旧,好像没人
“有人吗”我问了一声。
趿拉、趿拉、趿拉,主卧室那边传来脚步声,咦这不是给林瑶家打扫卫生的那个阿姨么,上次就是她大大咧咧地把钥匙放在地垫下面,才让我能进去的,当然。那也可能是林瑶的计谋之一。
“姐,你在啊,林老先生呢”我问,之前给林老三打电话,是个女人接的,很可能就是她,看来。她也是知道林瑶底细的林家仆人的一员。
“姑爷,您来了”美少妇深施一礼,脸色忧郁,“三叔在里面呢。”
我微微点头还礼,脱鞋进屋。
还是不太习惯“林家姑爷”这个新的身份。
进了主卧室,只见一位须鬓花白的老人穿着花格睡衣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眼睛闭着,呼吸声很重,左腿露在外面,绑着两块竹板,用纱布固定,好像竹板内侧抹了药膏,黑乎乎的,应该是黑玉断续膏之类的东西。
“三爷爷。”我走到床边蹲下,拉起他的右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