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有希望活吗”我冷笑着问。
“那就得看你的造化了,把电话给我爷爷”
我只得把手机还给宋士雄。
“爷爷,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宋士雄嗯了一声,表情很是迷茫,可能没搞明白我和张璇到底什么关系。
“宋士雄”张璇突然冷声叫了他的名字,宋士雄听到后,马上坐直身子。表情肃穆。
“本少主命令你和萧峯过上三招,第一招,用你一分的实力;第二招,用你三分的实力,如果前两招过后他还没死的话。那第三招,就用你七分的实力,听明白没有打死他的话,就把他的脑袋带回来给我,若打不死他,我也不为难你,请你自断一指,回本门谢罪”
“得令”宋士雄低声道,“那阿狸的事”
“一笔勾销”张璇掷地有声。
“是,少主”
张璇那边,挂了电话。
我心里一凉,看来张璇是要动真格的了
真没想到张璇的地位会这么高,现在已经和黑煞人质事件没有关系,完全是张璇以无相门少主的身份对宋士雄下的死命令
这宋士雄好歹也是一派之主,为何会听另一个门派的少主的命令
但很快,我就知道了答案。
宋士雄将手机揣回口袋,回头看了我一眼:“萧老弟,那就只好得罪了。”
说完,宋士雄从黑皮夹克的内衬里,掏出一张京剧脸谱戴在了脸上,是金色。
顶级杀手
我终于搞明白,原来南无派已经被无相门给收购了
“小姑娘,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下车。”宋士雄对冯梓青说。
“原本是没我的事,”冯梓青挑了挑眉毛,“但既然你是无相门的人,那对不起,所有无相门蓝色脸谱以上,均在我们龙组通缉之列”
“啧让你下车你就下车”我推了她一把,低声道。
冯梓青拧了我胳膊一下:“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多情浪子啊哈哈哈”宋士雄肆意狂笑,“颇有当年你爹的风范”
“前辈认识我爹”我惊道。
“二十三年前,老夫在兰陵与你爹有过一面之缘。”宋士雄淡淡地说。
二十三年前啊原来这家伙就是当年参与萧家灭门案的成员之一我拳头攥的嘎嘎直响,却被冯梓青的手指撬开,她把手伸进我掌心,与我十指相扣:“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司机,停车。”我没看冯梓青的表情,我怕我会心软。
出租车司机靠边停了下来,我俯身过去,打开冯梓青那边的门:“下车”
“我不”
“记得帮我追认个烈士。”我笑道。
“不我不走”冯梓青坚定地说。
“你要是不走,”我用枪顶上自己太阳穴,“我就溅你一身血滚啊滚”
冯梓青微微一怔,还是不动地方。
“以为我不敢开枪是吧”我真的扣动了扳机,因为我知道,宋士雄是不会坐视不管,让我自杀的。
果然,食指扣下一半,扣不动了,不是被什么东西阻止,而是我整个手臂都僵住了。
转头一看,宋士雄的右手食指,点在我胳膊肘的一个地方,葵花点穴手吗
“滚”我又看向冯梓青,把头往枪口方向歪了歪。
冯梓青紧紧咬着嘴唇,不甘心地下车。
“开车”我对司机说。
“哎,好”司机一脚油门,赶紧走。
我没回头,怕看见冯梓青哭,我不是怕她哭,而是怕她的眼泪,挡住我轮回的路。
宋士雄笑了笑,又在我胳膊肘上点了一下,右手恢复知觉。
“多谢前辈。”我甩了甩手,打开车窗,把枪扔了出去,以表明我想跟他公平比试的决心,不是我傻,是因为我知道若用枪,子弹最终会钻进我自己的身体。
131、野性奔腾
到殡仪馆之前,车里三人,谁都再没说一句话,气氛紧张而兴奋,就像是两个绝顶高手即将开始世纪大比斗似得。
我没说话,是因为我在幻想,幻想着如果我能接下宋士雄的三招,以后真正开始行走江湖,那得是多么光荣的事情,就是在我那些妞们面前吹牛逼,也够吹几个月的了。
我一直不让自己去想万一接不下他三招,甚至连一招都接不住的下场,做人嘛,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颗乐观的心态
而宋士雄之所以没说话,是因为这货居然在副驾驶上睡着了,还打鼾
司机不说话,是因为,呵呵,我已经闻到车厢里有一股淡淡的骚味。
约莫二十分钟后,车到了殡仪馆,司机停车,大气都不敢喘,也不敢提醒我们。
“喂,前辈,到了。”我大着胆子拍了拍宋士雄的肩膀。
“嗯”宋士雄从梦中惊醒,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到了啊。”
我打开车门下车。宋士雄在车里看了看计价器,掏出钱包付钱,司机不敢不接,颤颤巍巍地找零钱,却始终不能把钱从他的钱包里抽出来,宋士雄等的不耐烦了,伸手过去,用手指夹出来几张数了数,又丢回去两张一块的。开门下车。
蛮逗比的一个老头,要是我,肯定不会给钱了。
但是这个逗比老头,很可能待会儿就让我躺进殡仪馆里,而且还没有脑袋,张璇要我的脑袋干嘛,又不能使用,应该要我的咳咳。
“这儿风水不错”宋士雄手搭凉棚往山下看了看说,西城殡仪馆建在城北的半山腰上,山下是条河,河的那边,就是西城市,确实风水不错,我每次来都会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能长眠于此,也算是不枉此生。
“前辈,咱在哪儿比武”我问他。
这里是停车场,上面还有更宽敞的地方,宋士雄四下里看了看,可能是懒得动:“就在这儿吧。”
“好,请问前辈,是比兵器,还是比拳脚”我又问,记得电影里比武之前都得征求一下对方的意见。
“兵器”宋士雄微微一笑,“你有什么兵器”
也对,我现在穿着医生的白大褂,身上除了听诊器。什么东西都没有。
“那就比拳脚吧。”我笑道,想摆个咏春的姿势吓唬他,无奈腿间绷带太厚,两个膝盖无法并拢,只能扎个常规的马步。
“你会什么拳法”宋士雄又问。
“咏春”但我的手没问题,左手在前,右手在后,摆出经典的叶问造型。
“咏春”宋士雄不屑地摇了摇头,居然也摆出了咏春拳的起势,“那老夫便也用幼儿时学的咏春,来领教一下你的咏春”
幼儿时学的咏春,意思这门功夫是习武之人的初级功夫,根本入不得他的法眼
我不是反问,我是真不懂
“好,前辈,请赐教”我站定,等他来攻。
“让你一招,你先来”宋士雄弯曲手掌向我招了招。
“好”我也没客气,走到宋士雄面前,用拳头比量一下距离,距离太远打不着,距离太近的话,又不能使出全力,确保自己一拳刚好能打到他胸口正好。
比量好距离,我站定,收回右拳蓄势:“前辈,可以开始了吗”
“嗯,来吧”宋士雄绷紧胸口肌肉,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看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