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1 / 1)

别逼我撩你 荔枝香近 2000 汉字|6 英文 字 2个月前

莹莹!”林先生狠狠地掐住林湘莹的胳膊就往别墅里拖,“谁教你说的这些刻薄的话?你给我进来,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林湘莹还在尖叫:“……我说错了吗?我说错了什么?!”

林夫人看了看石晋楼和林岁岁,没有多说什么,拉起林景涯,二话不说就往里走。

林景涯呼唤着:“岁岁!岁岁……”

林岁岁侧过脸,并没有看他们。

石晋楼以为她肯定又要哭了,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安抚她,让她平静一会儿,才抬起她的脸——

这一次她并没有哭。

她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阳光毒辣。

石晋楼用指尖擦了下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低声问:“难过吗?”

没曾想,林岁岁突然笑了,她欢快地摇了摇头,笑眯眯地说:“……习惯了。”

石晋楼立刻将林岁岁紧紧地抱进怀中,轻柔地亲吻她的额角。

***

原本林岁岁下午要去片场的,但石晋楼不允许她去,她只好和闻美乔请假。

她和他肩并肩坐在轿车的后排,她的手一直被他牵着。

车队直奔京城郊外。

目的地是石晋楼的家。

那个曾经被林岁岁误认为是“会所“的地方。

林岁岁一下车,一群佣人一如既往地赶过来和她招呼。

石晋楼指挥其他佣人把林岁岁的东西从车上卸下来,林岁岁被阳光晒得不舒服,就先回卧室休息去了。

她简单冲了个澡,换好睡衣,就钻进空调被中看书——上次她的落下的书一直被放在床头柜上。

看了几分钟,林岁岁就抱着书本睡着了。

她难得没有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从下午,一觉睡到天黑。

她醒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怔住,蒙了几秒钟。

这是哪?

她在哪?

几秒钟之后她的大脑开始运转——哦,对,是石晋楼的家。

她走下床,刚拉开浴室的门,就听到敲门声,同时有人在门外轻声叫着:“林小姐……您已经醒了吗?”

林岁岁回答:“嗯。”

“我们可以进来吗?”

“嗯。”

佣人们破门而入。

她们手上拿着一件天蓝色的吊带连衣裙,笑着对林岁岁说:“石先生在楼下等您呢,您就穿这件好吗,简单漂亮又很凉快。”

林岁岁点了点头。

佣人们帮她换好连衣裙后,又颇有情致地给她上了一点淡妆。***

曾经办过订婚宴的会场,又重新点缀装潢。

会场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空旷场地,原本四周有水,水上有石桥和石椅,最外围是一个又一个连在一起、挂满紫藤花的拱石门。

而现在,拱石门下、石桥和石椅周围,已然变成了格桑花的花海。

紫、粉、白连成一片。

林岁岁一走进会场,就见到这样一副叹为观止的景象。

空旷场地飘满了五颜六色的气球,最中央有一个——

盛大的烛光晚餐。

林岁岁慢慢地走了过去。

那个永远一丝不苟的男人正背对着她,站在大餐桌旁打电话。

似乎听到林岁岁的脚步声,他回过身,同时对电话对面说:“行,就这么办吧,晚上我空了再打给你。”

他挂了电话,注视着林岁岁。

在距离他三米的距离,她住了脚。

见她停下,石晋楼没有等她过来,而是主动走上前去牵她手。

“…………”林岁岁环视了会场一圈,“你干什么搞得这么隆重?”

“你难道忘了吗?”石晋楼开了一瓶葡萄酒,倒好了两杯,一杯递给林岁岁,一杯拿在手里,“今天是我们约会一周年纪念日。”

林岁岁:“…………”

不了不了.jpg

只有你一人认为那是约会.jpg

石晋楼轻轻摇晃着酒杯,拉住林岁岁的手,和她撞了下杯,自顾自地抿了一口。

林岁岁的酒量不怎么样,但小小的葡萄酒她喝一点应该没什么问题……

她也学着石晋楼的样子摇晃酒杯,闭起眼睛,喝了一小口。

酒杯的边沿刚离开她的唇,她尚未咽下那口酒,没有一点防备,她的唇被身旁的男人吻住了。

“唔唔——”

他很温柔。

很温柔地吻她。

一个葡萄酒味的吻。

他吻了她足足有几分钟。

当他放开她的时候,她的口中已经没有酒了。

林岁岁有些迷糊地看着石晋楼。

他用大拇指尖轻轻地抚过她的下唇,低沉的嗓音有点冷、又有点柔,一点点引丨诱她,一点点哄骗她:“忘了过去,我会给你未来。”

第21章 撩二十一下

——忘了过去。

林岁岁反复咀嚼这四个字。

说来轻松,写来也轻松。

可她的过去如何忘记的了呢?

“石晋楼, 你清不清楚一个道理。”林岁岁仿佛漫不经心地说, “有些故土, 不回也罢;有些旧友, 不见无妨;而有些记忆, 失了才好呢……”

回想起之前在林家花园门口, 石晋楼对林先生说过的那些话, 他对他的讽刺和判断, 她放下酒杯,注视着面前男人的眼睛:

“……你是不是也认为我是林先生的亲生女儿?”

石晋楼微微动了动唇角,最后他只是推了推眼镜,没有说什么。

“可是我觉得不是,因为我有父亲,我对他有记忆,相对于我的母亲, 他对我还是很好的,他是个知识分子, 和你一样,也戴眼镜。在我很小的时候, 我的父亲就死了,母亲没有给他办葬礼。他们两个不太幸福, 她总是骂他, 有时两人还会动手, 他们把家里打乱七八糟, 我不敢哭,如果我哭了,他们说不定还会打我——”

林岁岁收回目光,侧过脸。

石晋楼拉开两个椅子,牵着林岁岁坐了过去:“我不知道这一段。”

林岁岁乖乖坐好,笑了一下:“终于也有你不知道的事了?”

石晋楼也笑,一边认真聆听,一边给林岁岁摆好餐具。

“我的父亲死了之后,母亲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找男人,这些当然没什么问题。我觉得丈夫死了,妻子再找男人是很正常的事,都二十一世纪了,我们又不是古人,早就不封建了。”

林岁岁顿了一下,双眸望天,不知道是在回忆,还是在忍眼泪。

“…………她往家里带各种男人,他们看我非常不顺眼,觉得我是个拖油瓶……当然也有个别看我‘很顺眼’的,那些都是变态,我那时候还那么小,他们就对我说一些污丨言丨秽丨语,我被吓坏了。可是我的母亲……她大概认为那是我的错吧,她比以前打我打的更凶了。”

“有一次她和她的一个不知道姓什么的情夫给我打个半死,然后装进了大大的黑色垃圾袋中,那个垃圾袋有这么大——”

林岁岁张开双臂,随意比划了一下。

“我被装在最下面,上面倒满了剩菜馊饭,和他们制造的生活垃圾。那是我们村里最冷的冬天,我只穿着衬衣衬裤——”

林岁岁掉了一滴泪:“我对天发誓我真的看到了黑白无常……”

她抑制住自己的眼泪,冲石晋楼笑了一笑:“但他们终究还是没能带走我,因为在那之前,林先生把我带走了。”

石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