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秦卿儿赎身
“兄弟，正好你娘子同意了，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程处默见状，也是连忙上前一只手搂住王子豪的脖子，高兴道。
众人也是不知道该说啥了，就是没脑子，不能和傻子见识。
“诗仙，不哭，我愿意陪你。”
“诗仙，长夜漫漫，要不就让小女子为君消愁吧。”
见状，周围的女粉丝们也是连忙上前，不断的推销自己。
“兄弟们，风紧扯呼！”
看到粉丝们如此疯狂的追求，王子豪也是被吓的连忙跑开，虽然听不懂王子豪说啥，但程处默等人也是下意识的纷纷跟在其后。
随后留下一群迷茫的众人在风中摇曳……
“观音婢，你看看这小子的这些诗，绝啊，没想到王绩这大儒居然都栽在他的手上了。”
“哈哈哈——”
说完，李二便情不自禁的大笑起来。
“恭喜陛下——”
一边的长孙兄妹也是连连道贺，心里也是一阵波涛，此子果真了得，倘若历练个三年五载，必将化龙腾云。
……
“兄弟，咱们不是要去替秦姑娘赎身吗？这也不是去怡红馆的方向啊。”
跟在王子豪身后的程处默等人，看着越走越远的路径，也是一头雾水。
终于，心直口快的程处默再也憋不住心里的疑惑，对着走在队伍最前面的王子豪开口询问道。
“我现在这两袖清风的样子拿啥去赎，这不得要去搞点赎金？”
然后程处默说出了实话，但是王子豪当然是打死也不能承认啊。
他就去过一次，哪能记得清楚方向。不过转念一想，李二这时候肯定还在醉仙居等消息呢，正好自己先去收点利息。
实在不行就只能先找程处默等人借了，反正他们这些国公老爹各个都是家缠万贯的，家族产业一堆一堆的。他们这些小公爷平时零花钱凑凑估摸着也差不多够了。
反正就是三点，不能承认自己走错方向！不能调头！拒绝尴尬！
……
“咦……这么快就结束了？”
就在王子豪等人离开不久，长孙冲也是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朱雀街头，看着剩下零零散散的围观群众，不禁暗道不好。
“我不会来晚了，王子豪已经……这帮狗世家，不灭其脉，天理难容。”
嘀咕完后，长孙冲便要上前寻找王子豪的尸体，但是四周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有王子豪的尸首。不禁也是一愣，难道被拉去巡街了？
毕竟在长孙冲的心里，虽然他承认王子豪必然比他要有才，可是毕竟对方是世家，从古至今还真没听说有谁文斗能赢过世家的，更何况卢家那帮人还请了王绩来代替比试，所以他也是直接排除王子豪赢的可能。
而且以他对世家那些伪君子的了解，如果王子豪输了，那世家断然不可能让其活命。
如今在比试现场看不到尸体，那他们必然是被世家的人拉去巡街，狠狠的羞辱一番后杀死。
这也是世家每次对付文人才子的一贯伎俩。甚至有时候还会去派人刨对方的祖坟，拉出来“鞭尸”。
想到这里长孙冲也是连忙向不远处，一个好像正在为其他人讲解刚刚比试的人走去。
结果刚走近便听到后者说到王子豪赢了。当时也是被惊住了，反应过来后，赶忙上前拽住那人的衣口处，不可置信的询问道：
“你说什么？诗仙赢了比试？”
“你确定是那个青年诗仙吗？不是王绩？”
被突如其来的拉扯，原本解说的人也是一愣，刚要发火。便看见衣着华贵的长孙冲，不用多想也是大户人家子弟，，自己肯定得罪不起，于是反而贴着脸赔笑道：
“这……这位公子，还麻烦你先松下手，冷静下。是那名青年诗仙赢了，这个我还是认识的。”
“你确定？不是一个老头子赢了？我可是赵国公之子，你若敢骗我，后果要想清楚。”
闻言，那名粗布男子更是被吓了一跳，也是满脸黑线，能不能不要动不动秀爹……不过还是更加恭敬的说道：
“是的，小公爷放心，小的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骗您啊。”
“哼——”
见那名男子说话的样子也做不得假，长孙冲也是松开了手，头也不回的踱步往回走去。
此刻心里也是如波涛骇浪般，久久不能平静，王子豪居然赢了“当今第一大儒”王绩？
这真的是骇人听闻的事情啊，想必不出一日，王子豪必将再次名震长安，乃至全国各地。
而自己之前悬着的心也终于能踏实些了（也许他有两颗心，一颗悬着，一颗踏实），嘀咕道：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
“王小子，你很不错。哈哈哈——”
此刻的醉仙居三楼包厢内，看着眼前的王子豪，李二也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子豪小郎君，此次作赌看样子是本宫输了，这玉佩便交予你了。”
说完，长孙皇后也将之前的玉佩从衣袖里掏出，递给了王子豪。
“多谢娘娘赏赐。”
王子豪也是没有推辞，连忙双手接过玉佩。毕竟皇后都这样说了，自己再推辞就真不是谦逊而是不给面子了。
“今天这一比试，卢家可以说是丢尽了脸面，信誉全失。本想拿你立威，却不曾想居然是这般结局，果然没有让朕失望啊。”
这时候李二也是笑着说道。
“陛下，你别说这些虚的，能不能现实点，我就喜欢俗的。”
说完，王子豪便做出“大拇指在中指和食指间来回的捻捻”的手势，满眼期待的看着李二，仿佛猎人看到自己的猎物一般。
“嗯？现实点？这个手势又是何意？”
李二不明所以也是学着王子豪有样学样的做起同样的手势，看的王子豪也是满脸黑线。
心道：就这思想觉悟，怎么当的皇帝。
不过鄙视归鄙视，该怂还是要怂的。毕竟这老哥可是发狠起来，连自己兄弟都敢杀的主，这要是自己一不小心挂了，可没地方说理去。正可谓，猥琐发育才是王道嘛。
“就是那个啥，陛下，你看这售盐的利润分红，最近是不是也该算算了，嗯？”
说完，王子豪还习惯性的向李二挑了挑眉。
“嗯？”
李二闻言也是一愣，犹豫了下。
见状，王子豪也是心里“咯噔”一下，这李二不会反悔吧。
心里也是有些不甘，但是想到大局为重，自己再不满意，也只能用软或者放弃了。于是连忙摆手道：
“陛下，既然还没统计好就算了。主要草民今日急需用到钱财，无意冒犯了陛下，还望陛下海涵。”
“哦？急需用钱？你指的是去赎你在那平康坊的红颜知己吧。昂——”
“哈哈哈……分红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朕一言九鼎，自然不会赖账于你，只是数量庞大，还未算出。不日，朕便派人将你那份的分红所得送到慕府。”
李二闻言也是不怀好意的戏谑道。
心道：不得不说，这王小子还真是会做人。平时油嘴滑舌，一套一套的，但是却知道进退。心里也是不禁将其又高看了几分。
“嗯？陛下，你怎么知道的？”
王子豪也是一惊，就这么短时间，李二就知道消息了？这让王子豪一度以为李二是不是有部手机了。
虽然这种被窥视的感觉让人很不爽，不过转念一想，毕竟这个时代，这种事情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于是王子豪也是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抵触。
其实李二的消息都他的一个组织传来的，之前还是秦王的李二便有一众幕僚，又培养了一大批的护卫。
后来玄武门之变后，李二上位，而这些之前的秦王府护卫中许多人的踪迹仿佛被人有意掩盖仿佛纷纷从民间蒸发一般。
结合今天来无影，去无踪的的传信者，不难猜测这些人的身份已经改变，并且已经隐藏于坊间流动。
而之所以前面比试消息传的慢，这次又如此迅速的原因也是让人哭笑不得。
主要是比试的时候人流太多，导致整个朱雀街都堵塞，纵使武功再高，他们也施展不开，更何况组织又有明确的规定不能暴露身份。
所以倒是慢了很多，而人群一散，他们的效率也是立刻体现出来。
“哼哼……朕不仅知道你要去替你的红颜知己赎身，而且已经替你处理好了，要不了多久她的卖身契就可以送过来了。”
“真的？多谢陛下，陛下大气。”
说完，王子豪又习惯性的给李二竖了个大拇指。惹得李二又是一头雾水，不过也不好意思多问，显得自己很无知。见此也是不再多言，便转头对着一边的长孙无忌说道：
“辅机，你来说吧。”
“是，陛下。”
说完，长孙无忌也是一脸的严肃。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对着王子豪说道：“小郎君屡次助我大唐解难，功劳显著，当今陛下贤明达理，好贤求治。特传口谕封长安慕家姑爷王子豪为户县县男，食300户，赏万金，长安府邸住宅一座，明日早朝于宣政殿听旨，钦此！”
“啊——”
王子豪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身后的柴令武微微踢了下，轻声提醒道“子豪兄，快谢恩。”王子豪这才清醒过来，连忙道谢：
“谢陛下隆恩。”
其实王子豪心里那高兴啊，他又不是不知道古代这早朝，简直就是非人类行为。
也不知道是谁没事干想出的卯时（也就是相当于北京时间5点多）上朝，这还要不要人活了，自己再勤快也顶不住啊。
本想直接张口拒绝的，但是转念一想，毕竟李二刚刚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再说了，也就明天早上去一次早朝就行，毕竟县男只是个爵位，虚名而已，又不用自己上班，于是也就欣然接受了。
不过他也是不禁感慨，自己中午刚被弄了个养猪的官，现在又被封个县男，这发展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不过对于他来说，那个什么农监司自己也就是挂个名而已，有什么事情只要甩给程处默就好了。
“隆恩？哈哈哈……你这小子嘴里的话，总是那么让人听着高兴。”
李二听到王子豪说的新词又是一喜，这小子就是会说话，虽然知道是拍马屁，但就是听着舒服。
“报……主上，您要的东西。”
突然，一名黑衣蒙面者神出鬼没般的走进包厢内，双手将一张契书奉上。只见李二对其摆摆手，指了下王子豪。
受到示意，那名蒙面者也是将契书递给王子豪，王子豪下意识的接过，仔细一看，果然是秦卿儿的卖身契。
“好了，这个卖身契就交给你处置了，也算是物归原主了。朕便与观音婢还有辅机就先走一步了，免得你们在这里拘束。”
说完，李二便示意了一眼身旁的长孙皇后，随后二人也是直接起身，离去。
而长孙无忌也是连忙跟在二人身后，临走时还不忘给王子豪一个“我看好你哟”的眼神。
……
看着手中的卖身契，也许这就是这个时代的一种特色又或者说是悲哀吧。
“呲呲——”
王子豪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卖身契撕碎，松开手后，一张张纸屑如雪花般散落在地。
仿佛做了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王子豪不以为意的笑着对周围众人说道：“既然陛下走了，来，咱们今晚不醉不归如何？”
众人看了王子豪一眼，再看看地上成片的纸屑，心中也是不由得对王子豪更加敬佩了几分，只有一个评价：真君子。
“好！”
“俺老程早就饿坏了，子豪，真不是兄弟唠叨你，你们这些文人比斗太啰嗦了，磨蹭半天。
你看看咱们武将，哪次不是最多一炷香就能分出胜负。俺老程等你们真的是等的饿坏了。”
见此，程处默也是哈哈大笑的抱怨道。
“就你个蠢牛能吃，咱们不撑死你。”
尉迟宝林又开启了与程处默的日常回怼模式。
“你个黑鬼……”
程处默当然也不甘示弱，于是两个人又开始炸锅起来。
众人见此也是纷纷大笑起来。不一会，一坛坛的好酒便从楼下被酒馆的小二抬了上来。
……
此刻站在酒馆外不远处，之前在酒馆的黑衣男子也是再次出现在李二身边，在其耳旁低声了几句后便离开。
听到前者的禀报，李二更是笑的合不拢嘴，拉着长孙皇后便在前面自顾自的坐上马车。
嘴边还不时的轻语两句“孺子可教，大唐之福啊。哈哈——”
“陛下，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二郎如此的高兴？”
一直到皇宫里，长孙皇后也是好奇的询问起来。
这时，李二才将自己收到的消息告诉长孙皇后，后者听完也是露出欣慰的表情。